只有那年父亲纳了那个女人,他才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失望和难过,但那也只是须臾的时间,很快便又恢复了。
从那以后,不管那个可恶的女人,如何折腾争宠,母亲也从未将自己心里的厌恶和反感表现在脸上过。
现在,母亲也就只有面对自己儿子的婚事时,才会将一切神情,表现在自己脸上吧。
想到此处,陈学文便对着母亲说道:“母亲就别理那些个人就是了,下回再有人登门,母亲就当没听见,不予理会,或是到隔壁林家去找李婶暂且避避。”
郑寡妇听了自己儿子的回答,心知他就压根就没把这谈婚论嫁的事情放在心上,其实自己也不想逼他的,但是谁让这儿子如此优秀,遭人惦记咧,最好还是早些把他给定出去吧。
所以,她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了,开口说道:“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婚事了,现在只是定亲,也非是要你马上成亲啊。若是,你再不定下亲事,那些三姑六婆的也不会死心的。你是不是想着日日被别人惦记在心上啊?”
陈学文听完母亲的话,有些讶异,这还是母亲头一回如此劝说自己,关于这婚事的问题呢。
难道这些天,真是有好些三姑六婆上门来,打扰母亲了吗?
自己的母亲一向都是喜欢清静的人,若真是被烦到了,那么今日这样反常的表现,倒也是合乎情理了。
陈学文思索片刻,便开口问道:“那么母亲觉得儿子该如何是好呢?难不成现在就找个人,定下婚事?若是母亲有什么合适的人选,那儿子就全凭母亲做主就是了。”
听了儿子陈学文的回答,郑寡妇很想翻个白眼给他,这话就是明显的推托之词了!
要真是自己乐意,你却不乐意的人,她才不会相信,自己这个聪明的儿子,会真的全凭自己做主咧。
所以,她只得试探着说道:“前几天,村里的里正上门,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把他家的小孙女,叫什么荷花的许给你,有意跟咱家结亲。娘听说,他那个小孙女荷花,今年十岁芳龄,你觉得如何呢?”
荷花?里正家的小孙女?陈学文仔细的在脑子里头,过滤了一遍,还是没找出一个叫什么荷花的小姑娘的身影,好像自己从未见过她吧。
怪不得母亲这次着急了咧,连里正都上门来说亲了,这还真不大好办了咧。
他们母子二人也是这个村子的外来户,原先就不大能,融入到这些乡亲们里头,若是再把里正一家子给得罪了,那么在这上林村的地界,或许就呆不下去了。
他自己倒还罢了,常日在外求学,但是母亲,一个妇道人家,总是一个人在家,这可不妥了,看来自己确实应该考虑一下定亲的事儿了。
若是早早定下亲事,那么,自己求学在外,母亲也能有个当地的人家照应着一些,到时自己也不会那么担心了。
定亲?哪家的姑娘可以定给自己呢?
陈学文迅速的在心里计较着这些,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娶那个里正的孙女,叫什么荷花的?
十岁的小姑娘,品性脾气都还未定性,自己能这么贸贸然的娶一个小孩子吗?
这么小的姑娘能够替自己在母亲膝下尽孝吗?若是不能,那还不如隔壁林家的那两个小闺女呢。
对了,母亲不是一向喜欢林家的小姐妹俩的吗?若是真要找个小媳妇,那还不如就要那个小丫头好了。
陈学文脑中立刻便浮现了,好些那个小机灵鬼的身影,有时傻傻的,有时坚强的,有时可爱的……
他忽然发现,那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牵绊住了自己的一颗心,每每想到她,自己总是不自觉的便会心里发软。
&nbs猫扑中文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