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原本看起来就有些瘦弱却干干净净的‘女’孩,此时却像是一个疯子一般,满脸惊恐的神‘色’从路的一侧冲了出来。如果不是戊煦发现小地图上有人以不正常的速度靠近,提前放慢了速度,只怕珍此时已经被戊煦的车子从身上碾了过去。
趴在戊煦车盖上的珍呆愣着两只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戊煦拉近了车里。珍原本想要挣扎,可是在看清原来是戊煦的情况下,立刻就放松了身子。
戊煦把珍安顿在了后座,才刚安顿好,一个长的非常壮实高大的白人男子也从刚才珍冲过来的方向奔了出来。他的面‘色’不是很好,有点像是长期酗酒。走出来后他先是两边望了望,很快就把视线集中到了戊煦的身上,在对比了一下自己跟戊煦之间的体型后,男子粗鲁的问:“喂,你看到珍了吗?”
戊煦看了男子一眼:“珍是谁?”
男子大概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问题,而且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住在这个地方的人,“珍是我的‘女’儿,可惜不听话,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我要把她抓回去。”
戊煦:“如果你是说一个‘女’孩的话,我确实是看见了,而且还差点撞到了她。不过她跑的很快,我没有看清。”
男子瞪着眼睛:“她跑向哪里了?”
戊煦抬手一指路的对面,“就是那边。”
男子不再理会戊煦,直直的就朝着马路对面走了过去,对面的一些田里的‘玉’米杆被他的蛮力扫的横七竖八。男子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了‘玉’米田中,走的远了,戊煦还能听见男子口中呼喊着“珍”的声音。
男子是珍的父亲,他在‘玉’米田里找了半天,但是太安静了,以往他总是能够找到珍的,可是这一次有一点不一样,安静的有些不对劲了。直到想起戊煦在他离开时‘唇’边的笑容,男子才突然骂骂咧咧了一句,“被骗了!”
可是等他冲回大路上时,之前还停在路边的车,已经开走了。珍的父亲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去检查戊煦的车,但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信了戊煦的话。不过没有关系,珍虽然跑了,但还是会回来的。就跟她的妈妈一样,珍总是会回来的。
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身上裹了一件薄毯子的珍,缓缓从后座上起来,坐直了身子。戊煦见珍‘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全是伤痕,记得昨天见面的时候,珍的胳膊还不是这样的。
珍一直没有说话,戊煦也没有问什么,只是一路把珍带到了医院,进行过诊断之后又把珍带到了一家宾馆里,给她准备了一些需要的东西。
直到吃了下午茶,珍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有些事情都埋在她的心底,等到下午茶之后,珍终于有了自己的行动,但却是走向房‘门’处,她说:“我要回家了。”
戊煦转眸看着珍,“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跟我说。”戊煦从来都活的非常任‘性’,当他想要平静度日的时候,决不允许有人给他制造麻烦,可是当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而他现在想为珍做点什么,只是为了珍眼中那种过于纯粹的东西。
听了戊煦话的珍,笑的很开心,但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的家在那里,我最后还是要回去的,我还有一些没有做完的事情。”
戊煦的一双眼睛看着珍,珍是一个成年人,如何运用法律保护自己,经过昨天的‘交’谈,戊煦知道珍也是明白的。但珍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有着某种固执的信仰。戊煦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看着信仰的眼光看着他,戊煦也不知道珍到底坚持的是什么。
好意被拒绝,戊煦也不会说的更多,便点点头,任由珍离开。终究他们只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戊煦也不会对他人的决定‘插’手太多。
但是戊煦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与珍分开的当天夜里,这个市的媒体们再次沸腾了起来,因为这个在全美犯罪排行中其实不太高的城市,竟然再一次发生了一件令人闻之丧胆的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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