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热情大胆,满眼都写满了爱意的绝‘色’美人的“求亲”,大概没有谁能够忍心拒绝的。即使是再冷心冷情的人,也要被这份爱意感动个半死才行,为之心动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用后世诸多男子的话来说,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坐怀不‘乱’,毫不留情拒绝的,简直就不是男人啊。
然后戊煦看着满眼爱意和期待的琵琶‘女’,笑的一脸温柔的……拒绝了。
这当然不代表他不是男人……
就算眼前的这位‘女’子是一个蝎子‘精’,也不得不承认,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长的非常漂亮又看起来特别温柔的爱着你的‘女’人,说出求亲的话时,是会让人感到心动的。
普通男子在这个时候,大概早就忘记自己晚上睡的好好的,大半夜就被‘迷’晕带到了一个山‘洞’里的事情了。若是那些再自信心爆棚或者脑‘洞’开的比较大的男人,此刻大概已经长笑三声,表示自己的王霸之气果然霸道,漂亮‘女’人一个跑不掉。感‘性’点的,大概已经被如此真挚的爱情所感动,就算以前不爱现在都爱了。
可戊煦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不是一个自信心爆棚的男人,同时也不是一个感‘性’的男子,他是一个过于冷静同时又对自身周围的事情发生和发展都有其掌控力的男子。
说起来,被琵琶‘女’求亲,戊煦是有些惊讶的。
琵琶‘女’有一些特别,跟周围的所有‘女’人都不相同的特别之处,这也是戊煦会一直把琵琶‘女’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所在,他想看一看琵琶‘女’到底是哪里不同,这是一种直觉。
昨天夜里,琵琶‘女’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戊煦的房间,悄无声息的将戊煦从房中带走。当时的戊煦其实已经醒了,只是略微有些惊异于琵琶‘女’的能耐,已经明显超过了一个普通人的范畴。
他是被琵琶‘女’掀起的一阵狂风带走的。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些年,虽然这个时代佛教和道教昌盛,戊煦也听说过许多传说,但说到比较奇异的,也不过就是西梁国的子母河还有落胎泉罢了。说什么妖魔鬼怪,却是都未曾见得。
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画风只不过沙场征战、王朝发展,如今却有一只妖‘精’直直的闯了进来。
就算是当年西梁国的先国主所言,他这个儿子是向菩萨求来的,也不过是因为戊煦转世到了此处,原本应该是‘女’儿身的孩子,变成了男儿身罢了。
心中思虑甚多,转眼戊煦就被蝎子‘精’带到了这个地方来,完全毫无紧张感的戊煦,在感觉躺着的‘床’铺还算舒适干净后,便安心的睡了一觉。
关于琵琶‘女’卷走他的事情,戊煦的心中有许多想法,比如琵琶‘女’是周边列国请来消灭他的人之类。但唯一没有猜到的就是,琵琶‘女’竟然会向他求亲,卷走他是因为心中爱慕。
这也许可以叫做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受之前的画风影响,戊煦完全没有想到琵琶‘女’可能是个妖‘精’。即使心中惊愕,戊煦的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现在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画风,并非是稍微有些奇异的古代争霸,而是‘混’入了妖‘精’的古代争霸,其实也不迟。即使对方是妖‘精’,拒绝的如此干脆的戊煦,也不担心发生什么,然后……
然后戊煦看见刚被他拒绝了的琵琶‘女’,就在他的面前跳起了舞步奇异的“脱衣舞”。
戊煦:“……”
若是认真看来,琵琶‘女’的这舞蹈跳的虽然复杂的动作不多,其中也有许多都是重复的绕圈动作。可其中自有一种难言的规律,让人见了之后,心思自然而然便会沉‘迷’进去。
不过戊煦眼中清明,不见沉‘迷’,他看着琵琶‘女’的舞步,然后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若琵琶‘女’真如她所说是一只蝎子‘精’的话,这舞步不就是蝎子的求偶舞,只是因为少了一方,才略显怪异……
琵琶‘女’见戊煦的眼神变直,‘唇’上的笑意更加,肢体上的动作愈发大胆,从一开始的柔美到愈发的狂野。说是脱衣服,她身上原本就不多的几件衣服,却用了好半天的时间,才脱下了几件,也就是在她把身上的衣服脱的就只剩下一件抹‘胸’和轻薄薄的短裙,整个人也都基本上爬到了戊煦的身上。而原本沉思的戊煦,也抬起头来与琵琶‘女’的眼神对视的档口,整个岩‘洞’忽然发生了剧烈的震‘荡’,轰隆的回响从墙壁之外传来,但却距离的非常近。
一听这声音,琵琶‘女’面‘色’一整,戊煦的面上却微微挂上笑意。
那震动的声音如此紧促,两人同时望向震动与巨响传来的方向,却是那扇被琵琶‘女’封起来的‘门’。
只见那道‘门’在几次震颤,带的脸内里岩壁都跟着震‘荡’落下许多细小的灰石之后,轰的一声,那‘门’就这样塌了。
“快进去!就是这里!”一个充满戾气的‘女’人声音响起,话音未落,就看见一条光滑的大长‘腿’从烟尘之中踏了进来。穿着一身‘女’士戎装,却‘露’着大‘腿’和胳膊,身姿特别健美‘挺’拔,束着长发,拿着长戟的‘女’人带头走了进来。
也就是在这个‘女’人才走进来不久,后面就陆陆续续跟进来一大群气势强盛的‘女’兵,在这些人进来之后,萧杀之气也充满了整个岩‘洞’。
那个带头的‘女’人走进来,厉目一扫就看见了戊煦和琵琶‘女’两人,其他跟进来的‘女’兵们自然也见着了。此时的琵琶‘女’依旧维持着一只手撑着石桌,一条白嫩的大‘腿’抬起搭在戊煦身边石凳微微弯着腰的姿势。
戊煦整齐的衣衫和琵琶‘女’□□的着装形成鲜明的对比,虽然场面有些不太对,但戊煦陛下怎么看都是特别无辜的样子。
冲进岩‘洞’里的‘女’人们,特别是带头的那一位,用格外挑剔的眼神狠狠的把琵琶‘女’从头看到了尾,那眼神□□的让原本因为‘洞’府被破而气愤不已的琵琶‘女’心中气劲就弱了三分,再见那带头‘女’人一身的气势,琵琶‘女’在众人的注视下一点点向后退,站直了身子。
也是在琵琶‘女’退开后,戊煦站了起来,环视一周,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袖口,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这个带头冲了进来,在着装上来说,也非常不符合这个时代对‘女’子要求的‘女’人,道:“我的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戊煦一开口,冲进来的皇后立刻将身子站的笔直,动作利落的单膝跪地,“见过国主!”
在戊煦示意她起身后,皇后身子一立,一脸严肃的看着戊煦回道:“回陛下的话,臣近来一切安好!还请陛下称呼臣为将军。”
皇后这一脸严肃又认真的样子,总是有趣的紧,所以戊煦听了便笑着言道:“好好好,我的镇国将军。”
对于国主的称呼感到非常满意的皇后,再次一脸严肃的点头,双手抱拳,“臣等救驾来迟,还请陛下速速回宫,这里就‘交’给臣来解决就行了。”
“你……”刚开始被这么一群人完全给震住了的琵琶‘女’,一听皇后这么说,立刻眼睛一瞪扭身就要向前,却被两边突然冲出来的‘女’兵双戟一架挡住了去路。
被挡住的琵琶‘女’立刻眼神柔弱可怜的望向戊煦,唤道:“陛下!”
戊煦微微侧身向后看去,此时的琵琶‘女’已经穿上了她那几件没有多少的衣服。见戊煦侧身向后看去,皇后立刻跟着唤道:“国主陛下,还请回宫。”
戊煦垂下眸子,右手的指尖碾过左袖的袖口,微微探身,到皇后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面上就挂着清浅的笑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丝毫没有理会琵琶‘女’的呼喊,还有已经呆愣了的皇后。
皇后娘娘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这只,刚才突然被陛下塞进手中的大公‘鸡’。看起来‘精’神特别抖擞的大公‘鸡’也偏头看着皇后,并且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眼神非常犀利——这是皇后娘娘对手里这只大公‘鸡’的评价。
而那边眼见戊煦已经在另外的‘女’兵护送下走出了石头,琵琶‘女’面上的柔弱全都消失不见,只剩‘阴’狠,一抹脸,琵琶‘女’恼怒的转头瞪向皇后,“都是你这个‘女’人!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现在我已经是陛下的‘女’人了!”琵琶‘女’抬手,她的手中有芒光闪现,蝎子‘精’总是记仇又狠毒。
而已经被蝎子‘精’记恨上的皇后,抱着这只御赐的,看起来脾气稍微有些不好的大公‘鸡’转身……
“这个胆敢对陛下用强的‘女’人怎么了?”皇后微微抬着下巴,皱着眉头问。
周围的‘女’兵探着身子瞧了瞧,摇头道:“回将军,看起来是脱力了,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一个‘女’兵继续补充,“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腿’都软了呢。”
“看她这狐媚的样子,”一个‘女’兵‘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胸’脯,满眼鄙夷的看着琵琶‘女’的‘胸’部,“就她这个身材,竟然还想对陛下用强?谁给她的勇气?”
“真是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啊~”
“就是就是~此乃国之害虫!妄图将陛下引向昏君之道!”
“咯咯咯!咯咯咯!”
“别说,这小脸蛋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胆子大了点~”
“你看上她了?”
“咯咯咯!咯咯咯!”
“哎……哪呢呢?哎呦!将军您手里的‘鸡’!”
皇后看着挣脱了自己的双手,疯狂冲向了琵琶‘女’,而原本突然虚脱坐倒在地的琵琶‘女’,在那只特别‘精’神的大公‘鸡’冲向自己后,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看着那只跳到了琵琶‘女’身上耀武扬威的张着翅膀,似乎不知道要从何下口,神情特别张扬的大公‘鸡’,道:“……将军你这‘鸡’哪里来的?”
皇后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不然她实在无法解释自己的手上怎么就突然多了一只‘鸡’出来:“……陛下赐的。”
这句话一说,那么问题来了,陛下哪里‘弄’来了一只大公‘鸡’赐给将军呢?还是在这个地方?
可是明明是这么不科学的,让人完全无法想通的事情,皇后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女’兵们,却全部是一脸“原来如此”啊的表情,然后转头纷纷用赞赏的热烈的目光注视着这只大公‘鸡’。
“果然是好‘鸡’!”
“果然是陛下赐的‘鸡’!”
“果然这个‘女’人没‘胸’没屁股!”
“……”
“……”
众人:“……果然!”
不论这些士兵们都果然了什么,皇后只是看着那只被士兵们抱走了的大公‘鸡’想,陛下让她把这个琵琶‘女’完好无缺带回去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虽然不知道陛下要做些什么,但陛下看起来完全对这个‘女’人没有太多兴趣的样子,她就完全放心了。嗯,虽然她完全不懂,为什么陛下突然塞了一只大公‘鸡’到她的手里。
陛下果然志在天下啊!
皇后雄心壮志的想。
……
戊煦回到宫殿里的时候,宫殿里‘混’‘乱’的情况早已经被制止,只是王妹和宰相两人,在接到戊煦回来的消息后,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宰相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温雅‘女’人,她见戊煦完好无缺,便安了心,跟戊煦聊了几句,正准备告辞,戊煦却突然扬手让宰相停了步。
戊煦:“孤最是信任宰相不过了,让宰相担心,是孤的不是。只是国事繁多,还请宰相回去之后拟一份折子,孤想给那些罪民们一个机会,让他们也可以为我们西梁国出出力。”
戊煦这里所说的罪民,就是从其他战败国掳来的男子,包括成年的和未成年的。这些男子中有身强体壮者,也有饱读诗书者,怀有报复者自然也是有的。如今这些人都成了西梁国的罪民,作为西梁国‘女’兵们的丈夫或者仆人在西梁国生活。
这些人在西梁国已经呆了有一段时间,地位要低于西梁国内的百姓,相比于刚开始,这些人也已经乖顺了许多,而戊煦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等于是给了这些人一个提高自身身份地位的机会。如果这些人再入了朝堂,西梁国内的一些世家大族或者强硬派和顽固派,全都是不小的问题。
宰相目光惊诧的看着戊煦半晌,在戊煦的注视下良久,福身告退。
在战争结束之后,国主开始全力发展自身,而此时却要给这些罪民一个为西梁国出出力的机会……宰相觉得,也许是国主想要跟周边大国对上的信号。那一天,应该不会来的太早吧?而且她的国主陛下,可从来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每做一件事情,心中都是细细思量。虽然在一开始,他们不一定能够明白其中的后招。
虽然想不通,本身也不太赞同给这些罪民往上爬的机会——这些罪民在西梁国若是有了地位,谁知道会不会故态复萌,或者与西梁国国内的百姓争执不休——不过既然陛下都开了口,宰相也只需要照着做就好了。
所以说……他们的陛下总是说一出是一出,而且她来这里明明是担心陛下安危的,结果转身就要去考虑那些罪民的问题。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
戊煦见宰相走后,看了依旧站在这里的王妹一眼,转身往回走去,而王妹也就一脸不安和愧疚的跟在戊煦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