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天下有奇人!”说书人坐在酒馆里的台子上,敲着自己的惊堂木,“上推三五百年,有一个姓孙名炳字子文的黑山县县令!你道他是怎么着?”
“怎么着了?”下面的酒客跟着喝。
说书人一脸惊奇的道:“别看这县令官儿小,人家却干出了大事情!就连咱们现如今的圣上,说到此人也要咂舌连连~”
“到底怎么着了?”下面的酒客催着。
说书人挑高一边的眉,得劲儿道:“你们可听说过,以前这地儿上,遇山有妖,出‘门’见鬼?”
一个酒客皱着眉头道:“这不都只是话本里的传说?多少个书生‘女’鬼缠绵悱恻?得趣儿的紧,要我也能遇到这么一个‘女’鬼,真真是做鬼~也风流啊~”这酒客后面的话说完,堂里的酒客们全都心照不宣的哄笑起来。
说书人摇着头到:“与你们说这些鬼怪,可不是传说。要知道这三五百年前,确实是‘精’魅鬼怪许多,道士跟和尚那是抓也抓不完,那时候的道士和尚啊,都是有大本事的。现在再提那些鬼魅,也多是疑心生暗鬼,就算真有,也不多见喽!”
说书人这话说的下面许多酒客也安静了不少,大家也不都是真的不信鬼,只不过这些鬼魅‘精’怪吧,常人难见,就算是听说了,那也就是听说了,还都是从话本里跟老辈人们传下来的话里听说的。年轻人们就不太在乎那些,但他们也都还是敬鬼神的。
说书人:“我说三五百年前鬼怪甚多,这些事你们也都是知道的,谁家没有听说过那些呢?可你们可有谁知道,为什么咱们现在提到这些‘精’魅鬼怪,却都几乎没人见过了呢?是这些鬼怪全都一夜之间消失了呢?还是怎么了呢?”
酒客们纷纷‘交’头接耳,不甚明白,这么一说倒还真是的。如果真的像是老人们说的那样,以前的鬼怪可多了,那为什么他们现在却都不怎么能看见呢?
说书人一窍惊堂木,把下面的酒客们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他笑着说,“想知道这是个怎么回事啊,就一定要说一说这么一位奇人,黑山县的县令孙炳!”
说书人:“这个孙炳啊,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上无父母下无儿‘女’,孤家寡人一个,却悬梁刺股、卧薪尝胆,一朝殿试!”
酒客们跟着瞪大了眼睛:“怎么样了?高中状元了?”
说书人:“考上了二甲。”
酒客给他倒气:“……喻~”
说书人:“别看人家只考上了个二甲,可看他后来做的事情,那些与他同科的,就连状元都做不到他所做的事情。更何况,有传言称,这孙炳可不就是故意考了个二甲,要去那黑山县的嘛。”
酒客:“这传言又是为何?”
说书人:“说到孙炳这县令,就要说说这黑山县,传言那是每年都要拿活人去做祭祀,用来平息黑山里那些妖‘精’鬼魅的愤怒,以此换来黑山县的一整年安宁。”
“孙炳大人初至黑山县的时候,那黑山县的神婆正带着一个芳龄二八的少‘女’正要去那黑山里做人祭。孙炳大人心中大义,将这神婆一行拦下,言道上听仙人之言,这作为祭品的少‘女’是万万不行的。这祭品啊,得要换一换,那到底要换谁呢?”
一个酒客‘插’口:“难不成要换成这神婆不成?”
“啪!”惊堂木在桌上一拍,说书人喝道:“正是这神婆!”
说书人:“这神婆可了不得,分文本事也无,却就凭着一张嘴,说的这黑山县永无宁日。多少人家被她拆了散,金银可收到了手软,她手上沾的血,是数也不数不清,真真是个黑心肝的婆子,该下十八层地狱吃苦的!”
“该下十八层地狱!”酒客们听了纷纷附和。
说书人:“孙炳大人心中有大义,去到这黑山县的第一日,便将这‘弄’虚作假,与黑山里的妖物勾结了的婆子送上了山,当了祭品,第二日这婆子可不就化成了白骨,大~快人心!”
“好!!!”酒客们听的心中畅快,跟着喝。
说书人面上的表情突的一变,忧心了起来:“虽然这事做的好,可那时候的山里可是‘精’魅鬼怪多的很,那婆子也与山里的‘精’魅鬼怪做了‘交’易的。如今少‘女’没送去,反倒自己被送了去,山里的鬼魅可不就要生气了?”
酒客跟着皱了眉。
说书人:“那些鬼魅果然派了‘女’鬼去纠缠于孙炳大人,可孙炳大人原来竟是仙人转世,这些鬼魅‘精’怪可靠近不得,被山里的打妖怪派去的‘女’鬼,可不都被孙炳大人制服了?只将那些个‘女’鬼整治的服服帖帖,只知求饶。在孙炳大人‘逼’问之下,细细将自己的恶行全都公之于众。”
“仙人转世的孙炳大人,代天行道,将这些个‘女’鬼全都送给了牛头马面,带去了十殿阎罗之处接受惩罚,听说啊,至今这些鬼魅都跟那婆子一般,还在十八层地狱里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