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进入雨季,是连阴天,连续几天来隔三差五的下一场大暴雨,地面从未干涸过,不利于行军作战。我料夏侯渊必然会朝着阳翟而来,阳翟乃魏军重镇,城中粮草颇多,一旦我军舍近求远,颍川诸县可能会再次叛乱,以响应夏侯渊的到来。我自由攻取颍川的主意,你且按照我的吩咐,去通知各营,严加防范。”
“诺!”
张辽见那个人走了以后,再次翻开孙子兵法,细细地品读着,嘴角上却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容,暗暗地想道:“夏侯渊,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张辽要用你的人头祭旗!”
………………
“主公,吴王派遣的使者求见!”
高飞正在木屋里看着地图,听到门外士兵的叫喊,先是惊奇地“哦”了一声,紧接着说道:“传他进来。”
不多时,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那人一进入房间,便将斗笠、蓑衣摘下,放在了门边。他穿着一身极为普通的衣服,裤腿卷到膝盖处,穿着一双草鞋,草鞋上还沾满了泥巴,他进门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再动弹,而是主动脱掉草鞋,光着脚丫子朝前走了两步。
他朝着高飞深深地鞠了一躬,拱手道:“外臣阚泽,参见燕王殿下。”
“哦,我已经自降一级,如今是燕侯,燕王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就是阚泽,阚德润?”高飞听来人自报家门,便笑着问道。
“正是区区不才,没想到燕侯也曾听过不才的名字,不才真是受宠若惊。”
阚泽这个人,高飞并不陌生,赤壁之战时,携带黄盖诈降书的就是他,而且也正因为是他,才得以瞒骗过了曹操,在赤壁之战上也算是一份不小的功劳。
只不过,如今的阚泽看上去十分的年轻,吴国文士居多,阚泽算是中上等的一个,才能虽然不及周瑜、鲁肃、吕蒙、张昭、张纮等辈,却也有其过人之处。此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有一口好辩才,孙坚选他为使臣,确实是选对了人。
高飞问道:“你从吴国来此,定然是带着极为重要的任务,不知道吴王老哥让你来找我干什么了,是不是想念我了?”
阚泽回答道:“吴王对燕侯确实很思念,上次燕侯从吴国匆匆一别,吴王自觉有点怠慢,所以也有心再请燕侯入吴,游山玩水,吴王定当亲自作陪。不过,外臣此次前来,却是受了吴王之托,来办理极为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情?”
阚泽缓缓地说道:“其一,吴王大公子孙策前些日子带着周泰、鲁肃来到了中原,据悉在燕侯的大营之中。如今吴王欲对山越用兵,所以特让外臣来接大公子回吴,代替吴王镇守建邺。其二,吴王有一封信要交给燕侯,请燕侯务必予以回复。”
说着,阚泽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用羊皮包裹着的书信,然后向前递给了高飞。
高飞接过书信后,见书信一尘不染,一点都没有被雨水打湿,便知道阚泽收藏的是多么的好。他接过信后,打开看了一遍,一脸笑意地说道:“阚大人,请坐,我们慢慢详谈。”
当阚泽坐定之后,高飞张嘴便问道:“这信可是吴王亲笔所写?”
“燕侯和吴王亲如兄弟,情同手足,难道连是否是吴王亲笔都看不出来?这信确实是吴王亲笔书写,外臣贴身收藏,中途从未打开过。”
“嗯,那好吧,你回去告诉吴王,这封信等我和曹操之间的战斗打完之后再回复。另外,贵国大公子孙策早已经在半月前离开了我军,走的悄然无声,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这件事整个燕军全部可以作证。按照时间估算,孙策也应该已经抵达吴国境内了,为何还找我要人?”高飞实在想不通这孙坚是怎么想的,信他看了,信上面写着让他和曹操停止战斗,不要兄弟相残。可是,泼出去的水,根本再也收不回来了,他的目的就是,不占领中原誓不罢休。
阚泽吃惊地望着高飞,问道:“燕侯的意思是,大公子早已经离开了中原?”
“正是。”
“可是……可是大公子并未回吴国啊……”阚泽道。
“那就与我无关了,他又不是我儿子,何况脚长在他的腿上,他要去哪里,我又怎么知道?”高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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