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你……”宋连启无比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愣了好久,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的头发……”
蓝奉瑜皱了皱眉,语气冷淡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吧。”
宋连启愣了好久,才道:“你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吗!”
蓝奉瑜起身,面具下的目光灼灼:“从你把我送出内宫起、从你杀死我的母亲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父亲,我也不姓宋,我和我的母亲一样,姓蓝。”
“逆子!”宋连启怒由心生,一巴掌就朝着蓝奉瑜脸上挥去,蓝奉瑜也不躲,硬生生地挨了他父亲的那一巴掌。
丁山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连忙走过去拉住蓝奉瑜劝道:“奉瑜啊,你好几年没回来了,师叔有很多话跟你说,咱们到旁边去叙叙旧啊。”
“不必了。”蓝奉瑜语气冷淡,刚才宋连启那一巴掌似乎力道太大,硬生生地打出血来,原本跟他一起来的侍婢连忙递上帕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少宫主,您流血了。”
蓝奉瑜也不接,只是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回头对那婢女说道:“剑仁宫的少宫主早就死了,我不是这里的少宫主。”
宋连山怒不可遏,却只是冷笑:“呵,瑜儿,我告诉你,你既然是我的儿子,那么就永远别想要摆脱这一层关系,父慈子孝,你如此不孝,就不怕天打雷劈?”
蓝奉瑜听了,只是笑了笑:“父慈子孝?你何曾对我们‘慈’过?因为你旧时承了天颐教教主的情,他膝下无子,你就把弟弟送到天颐教做人养子!无论母亲怎样求你,你都不肯,慈?别开玩笑了,就连那个天颐教教主也好过你千万倍,你这样的人,何能做一个父亲!?”
他语气冷漠,眼神也是难以制止的忧愁。
宋连启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下意识地避开:“你见到了墨儿?”
蓝奉瑜冷笑:“你在乎吗?”
“奉瑜!”丁山出声,一把拉住他,“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吗?你父亲年纪已经大了,往事就不要重提了,当年的事,你未必知根知底。”
看了一眼丁山,蓝奉瑜也不再多说话了,他走过去,朝着宋连启伸出手:“解药。”
宋连启抬起头反问:“什么解药?”
蓝奉瑜道:“七日公主香,毒药是你做的,药也是你下的,解药你理所应当也有。”
宋连启只是笑:“你在说什么?”
蓝奉瑜已经不想跟他废话了,“你给天颐教的新教主下了毒药,交出解药要来。”
“呵,天颐教的新教主?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花架子,那样的人,死了不是正好?他若是死了,你弟弟正好可以继承新教主职位——你记住了,当初我送你弟弟去天颐教,才不是为了还什么情,而是让他一步一步夺取天颐教的权利,江北有剑仁宫,江南有天颐教,都是我宋连启的势力范围——瑜儿,你难道不想这样吗,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啊!”
对于自己父亲的意淫,蓝奉瑜显然已经无话可说了。
但是,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你在天颐教中安插了内线?”
他这么一说,丁山也有些吃惊:“我从未听说过,宫主,你……”
宋连启慢悠悠地捧起桌上的茶,啜饮片刻,突然笑了一声沉声道:“没错,我的内线告诉我,你弟弟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看上了那个废物教主,这样下去,岂不坏了我的大事?”
蓝奉瑜一听,瞪大了眼睛:“你有没有想过,弟弟从来没有想过要夺取天颐教大权!”
“由不得他!”宋连启起身,袖子一甩反在身后:“瑜儿,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当年我把你从内宫驱逐,现在我依旧可以把你从外宫也驱逐!”
“你以为我在乎吗?我根本就不在乎,就像你从来不在我和弟弟还有母亲一样!”
宋连启听见身后的人发出这样的声音,不由得在心中轻笑。
“瑜儿啊,你果然,还没有完全长大啊……”
真是……幼稚得可以。
***
“砰——”一个花瓶破了。
“好棒好棒耶!橘绯公子好厉害!”白蔹双手握拳看着身旁的林向南,毫不掩饰里面对于林向南的崇拜。
“唉。”林向南叹了一口气,坐到地上,“这样有什么用啊,估计连人家霍青裁一个手指头都伤不了。”
凭借着白蔹指导的基本武功招式和自己多年打cs一瞄一个爆头准的经验,林向南很快就把剑仁宫初级弟子入门武功第一式“指风”学会了。
所谓“指风”就是将内力凝聚到手指上,然后在空中迅速打出一道气流,靠这道气流打伤别人,显然白蔹这人平时功课是做得非常认真的,他的手势非常标准、理论也讲解地非常到位,但是据他自己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力非常难以凝聚,就像水流,流着流着就散向四面八方。
等于说,要用到内力的武功,白蔹都是一点也不会的。
说到这个白蔹也有点不好意思:“真的很对不起,橘绯公子,但是我……我天生就不是学习武功的材料,所以师傅和师兄师姐们都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