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宣旨。”五分钟终于过去了。
一名皇家侍卫从后面走了上来,展开一张圣旨,台上台下所有人都连忙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非好杀之人,大唐自建立以来,已连续三载末处决一名人犯,盖因上天有好天之徽,……彼等蛮夷,不知礼议,杀我子民,朕唯有以杀止杀,今六百余西人,全部罪在不赦,斩!钦旨。”侍卫念了一大串杀西班牙人的理由才将圣旨合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看了通告,听到这个杀气腾腾的圣旨时,各国的使节依然冷汗迭出。
洪承畴起身接过圣旨,看了看表,还差三分钟就是午时三刻,连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向旁边的一个唱礼之人示意开始。
“时辰到,把犯人押上来。”
二十名西班牙俘虏被押上了高台,他们全部被喝令跪在台前,这些西班牙人从押进长安开始就被关在大牢里不见天日,根本不知自己地命运如何,如今看到这种情况,有些人已经猜到将要发生的事,开始挣扎起来,只是他们全身被绑住,又当了数月的俘虏,身体早已虚弱不堪,被身后充当刺子手的唐军数下就全部踢倒。
“斩!”
随着洪承畴地声音喝下,二十名刺子手举起了闪亮的鬼头刀,闪电般的划下,二十颗头颅咚咚的滚到了台上,一腔腔鲜血从犯人的脖子上喷涌出来,很快将木台的前面染得鲜红。
“啊。”人群中发出阵阵尖叫声,还有的人扭转脸孔根本不敢看,有的人却高声叫起好来。
“斩!”又是二十人被押到了台上
“斩!”
已经连续杀了六百人,台上的鲜血已染到了行刑的官员和那些使节的脚下,几个小国的使节已经吓得晕了过去,台下六百颗头颅堆成了一座小山,差不多要与平台一样高。
全场只剩下一片粗重的呼吸声,任谁连续看上六百人被杀,若还叫得出来,那只有说心里极度变态。
最后的二十一名俘虏被押到了台上,其中就包括了西班牙总督列加斯比和主教桑切斯,列加斯比已经呈半昏迷的状态,在马尼拉虽然是他下令处死了数万民华人,可是眼不见为尽,他最多看到的是一串串数字,如今当着他的面,数百名西班牙人一一被拖上平台,接着就是无头尸身被拖了下来,列加斯比如何能呈受这样的刺激。
桑切斯也是一脸死灰色,当初在马尼拉力劝列加斯比将吕宋所有的华人杀了时,绝没有想到今日会轮到自己,他现在才发现,比起生命来,他所谓的宗教信仰根本不值一提。
“斩!”
虽然这些人都是西班牙俘虏中的重要人物,洪承畴也不和他们多话,这场行刑已经花了一个多时辰,无论是刺子手,还是监斩官,观众,都已麻木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行刑越快结束越好。
随着最后的二十一人被斩完,那些选出来的刺子手都累的直喘气,他们每人都杀了十人以上,要把这些人从台下拖上来,又把他们的尸身拖到台下,一个个都累得不轻。
“行刑完毕!”唱礼官大声喝了出来。
洪承畴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是屁股刚一离开椅子,双腿一软,又坐了下去,他的两名家丁连忙上去将他一把扶住,洪承畴才重新站了起来。
“回去。”洪承畴有气无力的向两名扶着他的家丁吩咐。
“是,老爷。”
那些坐在台上的各国使节见洪承畴退下,也一个个想跟着起身,“扑通,扑通。”数声响起,安南使者和缅甸的使者都滑倒在地,身上沾满了血迹。
若是在平时,其他人肯定会哄堂大笑,与他们有仇的暹罗、老挝等国的使者说不定还会踩上一脚出气,此时却无人笑话,各国的使节都从他们身边默默经过,安南使者和缅甸使者还被显罗、占城两国的使者扶起,刚才行刑的场面宛如一块大石沉甸甸的压在他们心上,南洋的各国都吃过西人的苦头,这六百多人,除了少数几人,都是西班牙的军人,这在以前,这么多人足可以对一些小国灭国,可是面对这么多的俘虏,大唐说杀就杀了,亲眼看见和听见又是一回事,许多人都打着念头,如果大唐有什么要求,自己必须劝国王无论如何都要答应。
行刑数天后,李鸿基在太和殿上召见了各国的使者,当着各国的使者宣读了番属法,当听到大唐不会对属国提出土地要求,也不需要属国进贡时,在场的各个番属国使节简直是要感激涕淋了,对于大唐要求各国开放港口,城市通商,保护大唐商人不受侵犯的要求全都一口答应,对于大唐在各国建立使馆,并驻扎少量部队的要求也大部分答应,还有数国使节不能作主,要求回去向国王呈报后答复。
李鸿基也没有硬要各国使节马上在大殿上答复,相信各国的国王听到大唐给的好处也会妥善考虑,就是不乐意,能有勇气拒绝的可能性也不大,果然,在听到大唐可以向番属国贷款,并在受到敌对国攻击会出兵相助时,那些小国的使节简直是欣喜若狂,这等于找到了一个硬得不能再硬的靠山,而一些大国的使节却有点愁眉苦脸,只是听到后来礼部对他们暗示不会出兵干涉属国之间的战争后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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