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十位僧侣的轮番恢复之下,我们最棒的研究者用小刀划开了她的胸膛,然后失望的发现她的内脏和一般人没有什么不同,骨骼和肌肉也都是普通人的水平,这太奇怪了!”
大长老看到冰狩的身体在愤怒的颤抖,于是就更加兴奋的添油加醋道。
“知道么?当锋利的小刀捅进去的时候,那个孩子在惨叫,她的脸写满了痛苦,虽然四肢都被牢牢的固定,但是却还是如同泥鳅一样扭来扭去,因为她扭的太厉害,所以我们的研究者不小心划开了她的心脏,然后她就死掉了,尸体被我们细细的切碎,泡进了松油里……”
巫妖只是把解剖其他人类的惨状带入到了咚咚身上,因为这个孩子在受难的时候没有抽搐也没有惨叫,她最剧烈的动作是流着眼泪哆嗦,脸上的表情也只是害怕而已。
“……停止你那可笑的谎言吧。咚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比你们要清楚。”
冰狩打断了克尔苏加德的艺术加工,用机械般冷酷的语调说道。
“那孩子不会惨叫,受到伤害的时候也不会挣扎,我甚至……从来没有看过她痛苦的表情。”
“她是很脆弱,但是却又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坚强,我一个娇贵的现代人来到你们这个糟糕的世界里过的有多辛苦你知道吗?你根本不知道!那种感觉好像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一样。”
“在生活环境骤然变化的冲击前,咚咚她表现的比我还要坚强……或者说平静,她好像不在意自己生活在什么地方一样,在荒芜的大草原每天饥一顿饱一顿风吹雨打也能快乐的起来。”
“我拉着她的手度过了最初一个月的艰苦日子,我们避开人类聚居地过着和野人一样的生活,你知道吗?咚咚她哪怕双脚被磨的满是伤痕,还发着三十九度左右的高烧也不会多吭一声,连走在她身边的我也是在她支持不住昏过去的时候才注意到的。”
“后面的一个星期里,我都是背着她赶路,这个孩子烧的晕晕乎乎的时候都没有忘记和我聊天,聊的还都是一些臆想的傻话……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幸运之家,而她却说我在那个地方和大家生活的很幸福。”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不好意思抱怨这糟糕的生活环境,因为像她这样柔弱的孩子都能忍受,而我多少也算是个男人了吧?怎么可能在她面前抱怨啊?”
“好吧!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成功挑起了我的怒火,把我想知道的东西都老式交代出来,我或许还能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
这是冰狩最后的耐心,因为他害怕咚咚真的已经遭遇了不测,红毛在寻找医生的时候见过了这个世界独有的可怕场面,一大群僧侣围着解刨台在牺牲者的哀嚎中念叨着赞美神的祷言,中间的研究者一刀一刀的切割着渐渐失去生命的肉体,简直就是邪恶的献祭一样。
“哈哈!不要妄想了!你要找的人……那个伟大之光已经死了!你能找的只有她的碎肉标本!”
克尔苏加德迫切的希望想要看到冰狩绝望的样子,但是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妄想。
“冰狩……不要听他胡说,咚咚还活着,而且活得比之前好多了。”
说这话的人士进入牢房的夏多姆,他在逃出朱葛追杀的时候身体几乎被肢解成碎片,最后整个被泡进生命之泉有被几十名僧侣持续治疗才侥幸保住了小命,不过也是元气大伤。
“……真的吗?”
冰狩死死的盯着浑身上下全是绷带的妖怪问道,语气非常的恶劣。
“是真的,我不敢用这个和你开玩笑——会被杀掉的,而且死了也白死。”
“就算她还活着又怎么样?你们永远都不会找到她在哪里!你们永远也找不到!”
谎言再次被戳穿的巫妖还是那么的狂,但是夏多姆笑着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不就是把老窝搬进异空间了吗?你们真的以为我找不到那里?别忘了那些永久性的空间裂缝是谁打出来的!看来之前我还是高估了你们这些行尸走肉的智商啊。”
红毛闻言露出了安心的表情,然后他扭过头去盯着巫妖。
“现在,让我们好好的谈谈……怎么样?”
冰狩的眼神好像一只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野猫发现了一只瘸腿的老鼠。
无比可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