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靠上椅背，手脚被铐让他的姿势有些僵硬。
他的神情却是极为放松，嘴角一直带着抹笑，“慕糖，你以为我真的是傻瓜？”
“我知道她喜欢周明锐，就好像我知道，你到底喜欢谁一样。”
慕糖心中咯噔，秦浩闭眼轻叹，“也许之前还不确定，不过经过昨夜，我已经很确定。”
慕糖握紧手，不想在这里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只说回案子，“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不喜欢赵婉，为什么要为了给她报仇让我们给她谢罪？你真的以为，我和苏慧当初对赵婉见死不救吗？”
听到她的问话，他眼底闪过些复杂，“慕糖，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计划这一切的人。”
慕糖微愣，“什么意思？”
秦浩摇着头笑了笑，“如果我说，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赵婉的计划，我不过是在她死后帮她完成了计划，你会信吗？”
慕糖呼吸一紧，“赵婉？”
秦浩眯着眼冷笑，“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
“在她知道，周明锐和周齐是一路人的时候。在她知道，她连最后一丝虚假的温暖都已经握不住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想再活了……”
“当然，她觉得，就算是死，也不能她一个人死。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还好好的活着，她怎么能死得毫无价值呢？”
秦浩说得缓慢，慕糖听得心惊。
所以这背后的一切，都是赵婉自己计划的！
谁能想到，一个17岁的女生，竟然用自己的死，设计出这么一场惊天的波澜。
当然，有一点慕糖也很清楚，赵婉的确不是普通的17岁女生。
就如同秦浩所言，在她连最后一丝温暖都握不住的时候，这个世界对她而言，还有什么可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