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再怎么不敢相信，这会儿也知道现在不是做梦了。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文静柔弱的二小姐，估计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呢。
否则的话，一个人的性情不可能变化如此之大，一下子就像换了个人。
再说，徐如意能从一群土匪中虎口脱险，绝对不会是运气好而已。
这时的周姨娘，终于是把事情联系起来想通了。
她以前对徐如意耀武扬威惯了，这会儿突然就要低声下气，并且明明是长辈却要放下身段尊称她一声“二小姐”，多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的。
“如意……”周姨娘才刚开口，一旁的土匪护院就不满意的。
“闭嘴，二小姐的名讳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的？”领头的那个说道。
他挥了挥铁一样的拳头，目光凶狠地盯了她。
周姨娘虽是不满，却也不敢发作。
恶人最怕的就是比自己还要凶恶的人，她自己就坏，自然知道坏人都有哪些法子来惩治别人。
只是，被徐如意欺负也就罢了，她院子里一个小小的下人，未免太过气愤。
“如意，你看这……姨娘之前确实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看在我是长辈的份上，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吧？”周姨娘这话说得格外言不由衷。
她真是在心里做了好久的建树，才让自己能够放下身段，假装亲近的看向边上的女孩儿。
那语气里，还不知不觉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在周姨娘看来，她们现在还不合适彻底撕破脸皮吧？
两个人之间的决裂，也总得有个过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