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博然这不讲理的话,闻人也恼了。
“为什么!”闻人怒道。
“你知道的!”方博然尽力使自己看着他的目光显得平静,“你的身份,你的身边会不断地有危险存在,她跟着你不安全。”
“就像这次发生的事情,其实对你这辈子来说,这次的伏击只能算小意思,你经历过太多太多比这还危险的事情!可是佳然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危险的事情!琰”
“如果她跟你在一起,剩下的人生还要不断的去经历这些!”方博然怒道。
想到他一生疼爱的妹妹,在接下来的人生都要活在危险当中,他怎么可能答应!
“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妹妹,跟一个随时都会给她带来危险的男人在一起!”方博然说道。
“她要过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平凡的生活!她要嫁的人可以不需要多富有,可以使寻常的上班族,佳然也不是那种迫切的想要找个有钱人,过富足生活的女人!”
“她甚至不稀罕名牌,不需要那些奢侈品,她从小到大,过的都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上一班的学校,跟不穷但也不富的朋友在一起,自己打工赚零用钱,为了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攒钱。”
“买东西时,会左右衡量她所能承受的价格。”方博然描述道。
闻人冷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不可笑?你自己就是闻家的干部,你父亲也是!你们一家就不平凡,你指望她过平凡的日子?就算不因为我,因为你的身份,一些危险也会找上她!”
“她要的不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而是一个能够保护她的男人!当危险找上她的时候,可以有人保护她!而不是一个寻常的上班族,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甚至可能先她一步丧命!”
“更有可能,他会为了自己的安全,而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他可能会背叛她!出自这样的家庭,她绝不可能去找一个平凡人!”
“为什么不能?我会保护她!我们家已经确保她安安稳稳的生活了二十四年,那么就可以再保护她不受伤害的过接下来的每一个二十四年!”方博然说道。
方博然眯起眼睛:“哪怕是柴郁,又或者是袁江易他们,随便哪一个要娶她都可以,但是就是你不行!你就是箭靶,我不会让我妹妹站在一个箭靶的旁边!”
“我说了,你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闻人怒道,“而且除了我,让其他男人都去死!谁敢娶她,我就废了他!”
即使知道方博然的假设根本不可能成立,现在站在院子里的那些人,只把方佳然当妹妹一样,可是他还是很恼恨这种假设。
想到她可能会属于别的男人,哪怕只是脑子里想一想,都让他想去撕了他假设的那个并不存在的男人。
“谁也别想在这件事儿上阻止我,就算是你也不行!我不介意跟你动手!”闻人寒声道。
“那就来啊!你就算是把我打废了,我也不同意!”方博然伸着脖子大叫,愤怒的青筋暴跳着,脖子上的皮肤都要关不住那些青筋,随时都会被它们冲出来似的。
闻人真的毫不犹豫的向他挥拳,不偏不倚的正中方博然的颧骨。
方博然的下场就跟刚才的闻人一样,身体失去平衡,重重的倒在地上。
但是很快,他就站了起来,愤怒的挥拳向闻人。
两人就像是丝毫不动功夫的人,杂乱无章的挥拳击打对方,却没有使用任何招式。
就像街头打架,两人挥拳,互推,当方博然被闻人踹到肚子,身体后退撞到身后的架子时,架子前后的颤晃。
架子上脆弱的花瓶等古董,晃了两晃,便从架子上掉了下来,“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当方博然挣扎着从架子上站直身子的时候,又引得另一部分的古董也“噼里啪啦”的在地面上,争先恐后的发出破碎的声响。
这些价值连城的脆弱的东西,发出的破碎声足以让任何人心碎。
可是闻人不在乎这些,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方博然早已把椅子腿给丢到了地上,闻人赤手空拳,他还没有卑鄙到拿着木棍子对付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