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那他.妈是个疯子!”吴帅歇斯底里的大叫,裤.裆深了一块,湿乎乎的,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真是实实在在的被吓尿了。
孙颖倩已经傻眼了,她的车根本就不能说是车了,已经被前后挤压成了一团,里边的零部件已经毁了丫。
她这车已经报废了,就算是送厂翻修都没可能。
再看闻人的车,那辆破车竟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媲!
甚至……甚至连漆都没有掉哪怕一毫米!
孙颖倩嘴巴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闻人打开车门,轻巧的站了出来,似乎觉得这根本就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方佳然没下车,她在车里等着,她猜今晚是唱不成歌了,没人有这个心情,所以干脆等着闻人一会儿上车带她离开。
闻人往前走了几步,便走到了那辆报废的车前面。
他惊喜的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十分满意的看着被装成了一堆破铜烂铁的汽车。
闻人十分满意的拍了拍车身,发出“砰砰”的空虚响声。
“我猜这样都没法儿修了!”闻人摸了摸下巴,“嗯,这不算意外,我能作证,我这是蓄意,保险公司不会理赔的。”
“你……你……”孙颖倩气的说话都带上了哭腔,“我要告你!”
“哎呀——”闻人遗憾的摇头,“啧,我觉得没人敢受理,真的,他们那群怂货连传票都不敢给我。”
闻人不屑的撇撇嘴,讥诮的看着她已经成了破铜烂铁的crv。
“啧,本来呢,爷是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的。”闻人那表情实在是拽的欠扁,如果相逸臣或者萧云卿在,保不准会有人忍不住要揍他一顿。
可是这种欠扁的表情在这里,却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哪怕是心里已经恨得抓心挠肝了,也只能气到内伤。
闻人仰着下巴,撇着嘴看了眼孙颖倩,又瞥了眼其他人,嗤道:“怀里揣俩钢镚,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说完,他便又坐回了车上,动作连贯且迅速的发动车子,没有后退,而是往左边儿打着方向盘,往前拐弯。
车头又把前面那辆crv使劲的挤了一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就嫌刺激的孙颖倩不够似的,硬生生的挤过那辆crv拐了个弯离开。
“你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干嘛?”方佳然问道,真觉得那些人被闻人欺负的挺可怜的。
“高兴。”闻人说道,“你住哪儿?”
“如家。”方佳然说道。
“什么?!”闻人猛的尖叫一声,脚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油门。
车剧烈的一抖,随着闻人再次踩上油门,才又重新开起。
方佳然脑门差点撞上前面的置物箱,她立即捂住耳朵,叫道:“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我说你没事儿放着‘王朝’不住,住那儿干嘛?”闻人问道。
“我又没有‘王朝’的vip卡,卡是我哥的,我要是报了我哥的名字,他肯定会知道。,他还不知道我跟冯皆维的事情呢!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算了!”方佳然说道。
“回去把房间退了,就是不住‘王朝’,住别的也成。放着好酒店不住,你住什么如家啊!”闻人翻了个白眼儿。
“不退!我都交了押金了!今天退房也是收一天的房钱,我可不想浪费!再说如家怎么了!我没觉得跟那些酒店有什么不同,该有的都有!”方佳然说道。
“没门!你今晚别想住如家!”闻人说道。
“关你什么事儿!我爱住哪儿住哪儿!”方佳然怒道。
“我说你这没良心的,我才刚帮完了你,你利用完我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没门!”闻人拔高了声音叫道。
“是你自己跑来无聊找乐趣的!我又没找你帮忙!”方佳然白了他一眼。
“那你最好别被男人骗啊!被骗了也别找爷哭啊!”闻人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方佳然看着他,想起冯皆维,眼圈儿又红了。
“哎哟,你别哭啊!”闻人一瞧方佳然的眼泪,立即就没辙了。
“得得得,我不说了!”闻人投降道。
“我想喝酒。”方佳然瘪着嘴说道。
闻人看了她一眼,停下了车。
方佳然一看,竟然是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闻人把她拉下车:“先退了房,换个酒店我陪你喝!”
“我不退!不退不退就不退!”方佳然走进酒店,甩开他的手,“你为什么就不能放着我一个人?为什么都到了这时候,你还不能让我说的算一次!”
“你们今天都跟我作对!所有人都跟我作对!我今天过来当一个傻瓜!你说对了,我就是个傻瓜!呜呜呜呜……”方佳然任性的大叫。
前台诧异的看着他们俩,闻人臭着脸:“看什么看!”
而后,他又紧抓着方佳然的手,恶狠狠的说:“别跟我任性,我他.妈又不是冯皆维那个贱.人!”
“还有,我让你干嘛就干嘛!”闻人抓着她就往里走,“你的房间在哪儿?”
方佳然不情不愿的给他指了路,闻人打开门后,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的行李收了起来。
幸亏她今天才刚到,行李基本没怎么动,他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拽着她,全程黑着脸办完了退房。
前台吓得一声不吭,连退房检查都忘了,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把闻人给送走。
闻人没有带她去“王朝”,而是去了他所在的酒店。
这次来b市,同样的他也不希望别人发现他的行踪,也没有选择“王朝”。
一进客房,方佳然便直接去酒柜中,两手提了四瓶红酒出来。
她咕哝着:“好酒店就这点儿方便。”
“我说你有必要一次拿这么多吗?”闻人看着四瓶红酒,“就凭你那点儿酒量!”
“我乐意!”方佳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红酒杯肚子大,杯子高,容量不可小觑,倒了满满一杯,一瓶红酒差点儿就见了底。
她举起酒杯,倒头就像是喝葡萄汁似的,“咕嘟咕嘟”的惯着。
一会儿,就灌了大半杯。
红酒不像洋酒和白酒那么呛烈辣口,但是一口气喝了这么多,她的鼻子还是被呛了一下,脑袋晕晕乎乎的已经开始进入了酒意造成的兴奋状态。
“砰!”
方佳然用力把红酒杯放到桌上,突然倾身,双手抓住闻人的衣领,目露凶光。
闻人一个哆嗦,连气都不敢喘的看着她。
“你……你你……你干嘛……”闻人双手护胸,“我告诉你,爷不接受强.奸,你别想趁喝醉了对我干什么,然后第二天又反过来说我占你便宜!”
方佳然眯了眯眼,又把他的衣领往上提了提:“我对二货没兴趣!”
“你他.妈——”闻人气的就要炸毛,他.妈一个个都说他是二货,他哪有那么二!
可是要出口的叫骂,却在看到方佳然的泪后,戛然而止。
“呜呜呜呜……”方佳然低声的哭了起来,瘪着嘴的模样,实在是可怜极了。
眼泪“扑扑簌簌”的往下落,她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闻人,把闻人都给看愣了。
看着她满脸是泪的样子,闻人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烫人的东西给黏住了一样,又干又燥。
闻人舔了舔唇,就听方佳然说:“你知道……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跟我说,为他生气不值当!不值当!呵呵呵呵,他竟然跟我这么说!”
“他还有没有良心!说什么早就想跟我说了,说什么刚离婚不想谈恋爱,不想谈他就直接别来招我啊!早干什么来着!借口!都是借口!”
“他还说,我们俩也没做什么,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最气的,不是他甩了我,说对我没感觉了,我气他就连分手的原因都不跟我说实话,气他到处玩暧.昧,气他既然想分手,都不早点跟我说。”
“呜呜呜呜……我是个傻瓜……真的是个傻瓜……”方佳然哭道,就着泪又把剩下的酒喝光。
闻人嗓子发干,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儿哑,他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他或许喜欢,却也不到爱的程度。你刚才说的那么多气他的事情,可是没有一条是遭到背叛的气愤,你气的,大多是他的欺骗,和不早点告诉你真相。”
“我……”方佳然动了动双唇,“才不是!”
她晕晕乎乎的前后摇晃着身子:“我是生气……生气如果他早点告诉我……我也不至于陷得这么深!”
“我早点拔出来……也不会……不会像现在这么伤心……”方佳然喃喃的说道,“我……呜呜呜……也不会……也不会……我现在想想跟他的事情,我都后悔……后悔啊……”
“闻人,你告诉我,他到底是为什么变心变得那么快?为什么?一个人能够做到这地步吗?当初他追我的时候,多勤快啊!我给他发短信,他回复我,我没看见的时候,他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问我怎么了。”
“动不动就给我打电话,说想我,呵呵……当时我还以为他跟我开玩笑呢!”
“可是后来呢!我找他的时候他都不爱理我!”
“以前他对我那么好,明明对我那么好……那么体贴……可是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她的脸距离他的那么近,说话的时候,红酒的香气便从她的粉唇中吐出,洒在了他的脸上。
热热的呼吸,轰的闻人的脸也开始发烫。
他吞了口口水,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啧,果然很烫。
他的目光禁不住的落在了方佳然的唇上,慢慢的精神涣散,开始听不清方佳然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的唇.瓣开开合合的相碰,感觉那么柔软。
他抿了抿唇,又再次吞咽了下口水,开始好奇,不知道方佳然的唇是不是跟看起来一样的那么柔软。
她的唇被红酒染得更红了些,而且被湿润的亮晶晶的,一点儿干裂和死皮都没有,那么红润。
上面还挂着红酒的水珠,闻人精神恍惚着,下意识的就像伸出舌头,去将她唇上的酒珠给舔掉。
不知道挂在她唇上的红酒,是不是会比杯子里的要香甜一些。
就在这时,方佳然吸吸鼻子,松开了揪着他衣领的手,手掌胡乱的按在他的胸口,支撑着又坐起了身,抓起酒瓶又往杯子里倒酒。
闻人愣住,眨眨眼,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真把舌头给伸了出来,露在空气中,都被晾干了。
他赶紧把舌头收回去,紧紧地闭住嘴巴。
低下头,愣愣的看着方佳然刚才手搁过的地方,现在胸口还像是被铁烙过一样,烫烫的。
他抬头,看着方佳然喉咙不住的动,猛灌酒,他看着都有点儿渴,也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开始喝。
“你说我不爱他,我也不知道,可是……可是我真的是喜欢他的!”方佳然戳戳自己的胸口,“这里好痛,我总忍不住哭。”
“如果……如果他现在回来找我,我真的可能会再原谅他,又跟他在一起!”
“闻人……我现在……就想给他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怎么了,问问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我知道这样感觉很.贱,很没有自尊,他也不见得会心软,恐怕还会觉得我烦……”
“那就别打!”闻人说道,“那种男人真的没什么好留恋的,你看那个孙颖倩,不就是贱.人一个!俩人凑一块,正好是双贱合璧啊!”
“哈哈哈哈!双贱合璧……哈哈哈哈哈!”方佳然仰头大笑,“闻二啊,你虽然挺二,但是有时候说话也在理儿。”
闻人黑着脸说:“你夸我就夸我,没必要再说我二!”
可方佳然压根儿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继续灌酒。
“白痴!”闻人低啐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骂自己白痴到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还是骂方佳然就是个白痴。
方佳然把最后一滴酒给喝光,不知不觉的,竟让她一个人灌了两瓶红酒。
她摇摇酒杯,把酒杯放下以后,就又看向闻人。
闻人愣住,还端着酒杯呢,就看到方佳然从坐在地上改由跪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爬。
闻人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
他使劲吞了一口口水:“方佳然你要干嘛!”
她的手先搁在了他的腿上,他能感觉到,这死女人是真的把他当地板了,竟然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他的腿上。
闻人猛吞口水,他已经不知道该把注意力放到哪儿好了,方佳然似乎致力于各种分散他的注意力。
小腿被方佳然的手掌压得热乎乎的,她掌心的温度穿透他的长裤,直接传递到了他的皮肤上,热的像是在火炉边烤。
而她爬行的动作就像只喝醉了却依然带着野性的猫儿,凹着腰,凹出了优美的弧度。
可偏偏,这不是她有意为之,她一点儿都没想勾.引闻人。
她只不过是因为抬头的动作,而不得不这么做。
手掌慢慢的从他的小腿开始往上压,从小腿压到膝盖,再到大腿。
闻人紧咬着牙,这死女人是真的在压,没有一点儿的挑.逗成分在。
把她的全身重量都通过手掌压在他的腿上,他的腿都被压得有点儿疼。
可偏偏,除了疼之外,他还觉得浑身紧绷。
他不明白她的手怎么能那么软,软的像没有骨头。
他的女人不少,嗯……是很多。
他都不记得有多少女人用手抚过他的全身,甚至是他的硬.挺。
她们的手也很细腻,比他的细,却不如方佳然的,又细腻又柔软。
他从来没有碰到过那么柔软的手,能够将任何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