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秀的鼻子在李路由怀里磨蹭了几下,因为鼻子有些痒痒,然后整个身子就懒懒地靠了过去。
“抱我。”安南秀哼哼着。
李路由抱着她放到沙发上,看着她在打量自己,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却因为安知水的事情变得虚了起来,不想让安南秀看出点什么来。
“怎么回事?”李路由指着安南秀那半干不湿的毛绒玩具,毛发乱糟糟的,然后看到一只螃蟹磨磨蹭蹭地爬了进来,在客厅中央趴了一下,又不情不愿地爬到窗台上自己夹着绳子把自己掉了起来,迎风摇摆风干。
“哦。”安南秀双手举起大霸王龙蚂蚁,“受到徐周济的启发,我想把它改造成水中傀儡,结果失败了,它只会下沉。”
“你也会失败?”李路由倒是庆幸她失败了,秀秀就能够把海洋绿洲号那样的庞然大物给弄沉没了,如果再让她有一个什么水中傀儡,岂不是得让中国那相对孱弱的舰队心惊胆颤?
“今天有些心神不定,总感觉有坏事要发生,就没有用心做。”安南秀狐疑地看着李路由。
“你今天都干什么去了?”李路由张嘴打哈欠,又皱了皱眉,大幅度的脸部肌肉活动有利于掩饰细微的神情变化。
“我和李诗诗到海底去玩了。看到一只大乌贼朝着我们喷墨水,秀秀和它打了一架。后来我们又看到了一块大石头,诗诗说那是贝壳,秀秀把它撬开,拿到了一颗拳头大的珍珠,诗诗说可以美容,于是我们到一个小岛上把珍珠砸成粉涂在脸上,也没有什么用。中午我们抓了苏青烤着吃,下午在海上晒太阳,然后就回来了。”安南秀念叨着,然后看着李路由的衣服,“你和安知水出去了?”
“这个不是重点??”李路由一屁股坐了下来,“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李路由一惊一乍的,安南秀颇为不屑地看着他,土著的眼光,看什么都莫名惊奇,安南秀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
“我看到了你们的女皇陛下。”李路由一字一顿地说道。
安南秀扯着大霸王龙蚂蚁的耳朵,圆润纤细的小腿抬起来放在李路由的胸口,示意李路由捧着她的小脚,想用脚趾头去夹李路由胸口的小点点。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李路由丢开她的小脚儿,这一双小脚儿毫无瑕疵,精致的犹如无与伦比的瓷器,握在手心里舒服的很,可是她也太不安份了,脚趾头夹的倒是不痛,可是痒痒的难受。
“我在等你说下去啊。”安南秀不依不饶地把脚跟顶着李路由的胸口,瞧着他的眼神却很冷淡:“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和安知水的事情,你就转移话题,企图用自以为能够吸引我关注的话题来确保我的注意力转移。这种无聊的伎俩,往往需要一个拙劣的故事来表演,继续说吧。”
“谁想要转移你的注意力?”李路由嗤了一声,干脆把那盈盈可握的一双脚跟都抓在手里不让她动弹了,“你们的女皇陛下坐在无数阶阶梯的高椅上,广场很大,下边的人穿着宽袍大袖的衣服,还有卫兵一个挨一个绕着广场转来转去。是这样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安南秀这才流露出思虑的神情,她没有和李路由说过这方面的事情,虽然肯定李路由没有见过女皇陛下,但他似乎真的不是瞎编故事。
“我当然知道,你们女皇陛下的座位比你高,她下边那个空着的座位,是你的吧?”李路由卖弄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安南秀重复着自己的问题,不再试图用脚趾头夹李路由的胸口,把湿漉漉的大霸王龙蚂蚁丢到了一旁,疑惑地问道。
“今天下大雨了,我看到了一个船头,以为是桫椤巨舰,吓了我一跳,找你也联系不上。后来乔念奴带我飞到天上去,就看到了你们的女皇陛下。”李路由并不认为光听听乔念奴的解释就可以了,他更想听听安南秀对于这种现象是什么看法。
“怎么可能?即使我感觉不到陛下,可是陛下如果来到这个世界,不可能找不到我。”安南秀看着李路由,她并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她认为女皇陛下现在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可是李路由表述的是他看到了女皇陛下,这里边说不定有细微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