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的也,跟贞字几乎一个样……等等,这个也是字?好像两个树枝杈……”
“这不是树枝杈,这是两只手,两只手向对方伸出,准备握到一起,大家猜猜是什么字?”
“搅?”
“基?”
“噗……不是搅基!是爱!”
“哈哈哈,这居然是爱字!跟现在的爱字相差也太大了呀……不过爱字上面那个爪爪的来历算是搞清楚了……等等,我们把爱猜成搅基也不算全错啊……”
“emm……楼上这话一点毛病没有……”
“这个字一看就知道了,蝎子嘛!”
“呃……这么说也没错了,不过这个字不是象形,而是会意。蝎子成群生活,这个字形容数量众多,不是蝎,是万!”
“哎呀妈呀!我大天朝的文字还真是博大精深!”
“这个字真看不懂了,好像是个人,扛着啥玩意儿,这会是什么字?”
“大家猜猜?”
“扛?”
“背?”
“收?”
“猜不出来,你赶紧解释解释吧,不然我可又要叫你文兄了……”
“别别别!我是古汉语爱好者,不是女装大佬!其实这字型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人在背东西,背的什么呢?那是一个禾字!整整一年的辛苦劳作,为的就是这丰收的一刻,老祖宗用这个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来表示这一整个时段。这个字,是年!”
“这字设计得好!”
“点赞!”
“简直对先人们五体投地,服了!”
“面对这样的祖宗,作为炎黄子孙龙的传人,我突然感觉压力好大啊……”
“噗……那你还在上网混论坛?”
“二皮停笔了?这就写完了?还有三个碗没写呢……”
“别忙,先连起来读一下……日月平复,真爱万年!我靠!死二皮又在洒狗粮!”
……
第四十七天。
一大早上起床,天才刚蒙蒙亮,李君阁就开始烧窑。
第一窑先用随意画过的瓷片做实验,他和阿音昨晚拿着墨笔,小鱼,小花,文字,想到哪里画到哪里,将五层陶钵全用上,使用中火焙烧。
用无名异烧制釉上蓝彩其实难度还挺大,不是怕温度达不到,恰恰相反,而是怕温度太高。
如果温度太高,或者还原焰太强,蓝色会变得太深,成为一种黑青色甚至纯黑色。
不过因为复烧只是为了固色,好处就是时间不用太长。
将瓷片在每个陶钵里装了五片,垒了五层开烧。
然后将烟囱复原,点火三个小时后熄火,然后拖出竹材到碾槽旁边造竹亭子去了。
中午才取出陶钵检查。大体还算过得去,除了最下面两层大色块的地方还是偏深,变成了一种蓝黑墨水的颜色外,其余三层的颜色都比较纯净的宝蓝。
要知道上品无名异当年的效果是能够和回青料相媲美,属于皇家专供的,这要是烧制失败,真怨不着材料,只能怪手艺不行。
实验做完就好办了,吃过饭,再起一窑,炭火撤去四分之一,还是烧三个小时。
然后继续竹亭工程,等到竹亭搭好已是傍晚,开窑检视,除了最下一窑颜色还是过深外,其余的已经趋近完美了。
晚饭后,李君阁正式开工,开始烧制斗碗。
阿音则挑选自己喜欢的蓝花瓷片,用麻线和之前烧制的小青瓷漏斗,小青瓷球一起制作风铃。
在一个圆木片上打上孔,孔上穿入麻线,然后在麻线上穿入漏斗,打结,穿入瓷球,再打结,最后在下面缀上一小一大两块瓷片,连成葫芦型,串完后提起来,漏斗便将小瓷球罩进了空腔内。
将风铃挂到新亭子正中,微风吹过,美丽翠绿的风铃下面挂着白底蓝花的瓷片,叮叮当当,传出悦耳的声音。
阿音将一张竹桌,两把竹椅搬到亭子里,又从菜地边搬来两篓兰花,闻着花香听着风铃,开始用蒲黄染过色的麻线和瓷片编起了绦子。
李君阁拎着一个竹编食盒过来,里边是两壶茶,两个杯子,一小瓷碗点心。
过来将东西放到桌上,抬头欣赏风铃:“阿音你真是蕙质兰心,这风铃做得漂亮!”
阿音抬头笑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君阁说道:“底下那层陶钵空着,一次烧四个碗,再烧两次才能收工!你这是在干啥?”
阿音说道:“我准备给笛子,皮挎包都编条绦子挂上。”
李君阁拿手搓了搓细麻线,说道:“麻线档次确实差了点,这要是在春夏之交,我们就去林子里柞树上找柞蚕茧子,烫出柞蚕丝来,用无名异和蒲黄染成蓝色黄色,编出来绝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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