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与布店老板同来的临近邻居纷纷七嘴八舌地指控起步让行。
县令指着长脸妇人道:“你说。”
长脸妇人早就吓得不行,被县令一指,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颤声回道:“小……妇人……看……看见那胖子给阿婆一包药。阿婆吃了后,就……就倒下死了。”
县令冷眼看向布让行:“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官搜!”
两名衙役上前,架起步让行,上上下下一顿搜,竟真的搜出好几包药粉。
仵作为难道:“回大人,小人不善毒,只能简单分辨几种药物罢了。”
县令皱眉。
仵作道:“不过,小人有个办法,可以把这些药粉分别喂给几只鸡吃。鸡吃了若死,其死状和老妪一般模样,就可断定,是他所为。”
步让行摆着胖手紧张道:“不行不行,鸡和人能一样吗?”
县令眼神不善地问:“你还想用人试毒不成?”
步让行欲哭无泪,眼神向旁人身上一一扫过,希望有个明事理的站出来给自己说说话。视线落在唐佳人身上时,微微一愣。
脸,没见过。
那身特别的红色衣裙,却是令人意想深刻啊。
唐佳人见步让行如此打量自己,就知道这身衣裙暴露出了问题。
二人对视之中,忽听那长脸妇人惊叫一声,然后立刻捂住嘴巴,缩着肩膀垂头不语。
县令问:“何事大惊小叫?”
长脸妇人抬眼看向唐佳人和步让行,然后又飞快地底下头。
县令有些不耐烦,扫了衙役们一眼。
衙役们立刻喊道:“威武!”
长脸夫人吓坏了,立刻道:“小妇人说……这就说……”伸出手,指向唐佳人,“那女子曾出现在阿婆的院子边上,和阿婆说了些什么话。她走后没多久……”手指指向步让行,“那胖子就寻到阿婆,说要给她看病。”
唐佳人这才想起来,自己听说有神医出现,立刻赶到东边去看了一眼,结果看见的却是步让行。当时,确实有位老妪和她搭讪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老妪竟然死了?!
唐佳人走到老妪的尸体边,垂眸看了一眼,确定此人自己确实见过。她的眉毛微微皱起,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寻常。
难道说,有人守株待兔,就在此地等她出现?可是,那人若是要她的血,直接动手就好,何必大费周章诬陷她?还是说,此事都是巧合而已?
县令见此事又拐到唐佳人身上,便问道:“你有何话说?”
唐佳人觉得这事太过蹊跷,可又不好直言。她略一思忖,问长脸妇人:“你确定,看见的那个人是我?”
长脸夫人又仔细打量唐佳人两眼,回道:“就是你没错。你当时也是这身打扮。胸鼓鼓的,腰细细的,勾引得我家汉子一个劲儿往你身上瞧。”
唐佳人好想打人,却也只能无奈地重重一叹。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她知道易容,知道戴幕篱,却忘记遮掩身材和更换衣裙。这么拉风的红色衣裙,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行啊。
县令看向刺史,刺史看向端木焱,端木焱表情冷峻,道:“秉公办理,有何疑议?”
刺史看向县令,县令点了点头收回目光,对唐佳人道:“先前有人看见你去了布店,离去后,笔店老板娘便死了。如今你出现在老妪身边,老妪也死了。你定是与那自称大夫的胖子合谋杀人!”
布店老板听闻此话,瞬间炸起,指着唐佳人道:“原来……原来是你!你们……你们这对儿奸-夫-淫-妇,你们害我家人性命,我……我和你们拼了!”言罢,直接冲上去打人。
还没有结案,哪容布店老板放肆?县令一个眼神,自有人将其拦下。
县令对唐佳人呵斥道:“说,为何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