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说熟就熟,难得这些日子一直是好天气,因此家家户户都忙着到田里割麦子。
刘军浩倒依闲暇如故。吃罢饭,他刚准备搬把椅子坐在杨树下看书呢,张倩却喊他去给六婶子家割麦子。
女朋友有令,他自然要遵,更何况六婶家的确也困难。别看她家才种了六亩麦子,可是也够忙乎上半个月地。
张倩虽然出:之前手中挥舞着草帽,信誓旦旦的表决心,可是真正到了割麦子地时候却是叫苦连连,这才割了四个麦捆就不住的捶着后腰,说是腰杆弯的发酸,连小阿琴都不如。
刚开始分配任务的时他们三个大人每人割五垄麦子。不到五分钟,张倩一个人就远远的被抛在了后边,她口中直叫刘军浩割慢一点。
给家干活哪有少干的道理,因此刘军浩只得回来重新帮她割了一段。哪知道张倩一事刚完又来一事,竟然割到手了。
刘军浩看她疼直皱眉头,还以为是多大的伤口,着急忙慌的扔下镰刀,找了几棵刺脚芽揉成软团来给张倩包扎伤口。谁知道拉过她的手一看才知道只是把皮肤割破了少许,现在连血都不流了。
“会不会留下伤疤?”张倩却很是担的问道。
“没事,只要注意别碰水,半天伤口就能长。”刘军浩笑着安慰。
得了,这下她成伤员,自然不用再割麦子了。
刘军浩害怕她热到,还特意用麦捆堆了一个小垛让她坐在背阴处乘凉,自己则继续挥舞着镰刀。
其实割麦子也是一个技术活,第一需要手快,第二就是需要握镰刀的姿势正确。
刘军浩身架子大,手臂粗长,一下子就能抱住几垄。
因此挥舞起镰刀来,自然动作飞快。
他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刷刷的一路追赶,很追上了阿琴,继而又撵上了六婶子。
“小浩哥就是自动收割机”阿琴看了之后惊叫不已。就连六婶子也不住的劝说他慢一些,别累住了。
割麦就是一股冲劲儿,刘军浩此刻仿佛一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一般,一路直朝前冲。
阿琴刚开始也鼓足劲头呢,可是过了一会儿看着自己的老师坐在阴凉处悠闲地喝着茶水也开始羡慕起来,很快动作就慢了下来。
刘军浩一看干脆也不让她割麦了,只让她给自己做捆麦用的麦腰。
阿琴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扔下镰刀跑了过来。这活非常轻松,一大捆麦子只用一个麦腰就可以了。
刚开始她能够跟上节奏,但是随着刘军浩越割越顺畅,她竟然跟不上节奏来,最后只得将张倩也喊过来帮忙。
省去了做麦腰的时间,刘军浩的速度更加快了,一次割下去就是一大抱子恰好能凑一个麦腰。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热燥起来,他的衬衫很快就湿漉漉的,汗水也顺着脸颊吧嗒吧嗒的直流,冲出一道道小溪。
张倩心疼的叫了几次让刘军浩停下来都没有用,最后自己也看的不好意思起来,戴上手套,接着开始割麦。
就这样大家你追我赶,一上午的功夫,八分地的麦子竟然割了一个净光。
接着是装车、堆垛,刘军浩从小生活在农村,对这些农活自然不陌生。他和六婶子在麦场里忙碌,张倩则带着阿琴回家做饭。
午饭其实很简单,一人两个咸鸡蛋,菜就是凉调的香醇。刘军浩出了半天力气,早已经饿了,也不讲究饭菜的好坏,拿着馒头就大口开吃起来。
下午的时候虽然他依然干劲儿十足,但是张倩三人的动作却彻底的慢了下来。
这也难怪,上午是一鼓作气,可是经过中午的休息,人的肌肉变得浑身酸疼,加上午后的阳光毒辣,晒的人晕晕乎乎的,根本提不起力气。
即使如此,他们下午仍然割了七分多的麦子。
“累死我了”张倩一到刘军浩的院子里,立刻浑身软瘫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现在知道干农活,没有那么容易了吧?”刘军浩此刻依然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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