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末失笑,放了手里你捏着的勺子,伸手来揉她的头,口气有些无奈的好笑,“你呀。”
清若拨开他的手还要说话,晏末已经先截断,“好,只是现在人物设定还在完善,等完善好我需要一定和你说,好不好?”
她这才乖乖的点点头,还不放心的交代,“你说的哦。”
晏末点头,“我说的。”
倒是吃亏的人更积极。
晏末第二天中午在公司吃午饭的时候想起来要给她订花,但是又不确定小姑娘会不会花粉过敏一类的,想了想干脆给她发了短信:喜欢什么花?
清若也正在吃午饭,连着两天晚上晏末都让她早点睡,她晚上没画图,早上九点就起来了,精神还不错。
接到短信直接给晏末回电话,电话拨出去才想起他在公司会不会不方便,又把电话挂了给他回短信:都不是很喜欢,怎么了?
晏末看着短信上的文字勾唇,那就换成别的好了,于是回了简短的两个字:没事
跟着又发了一条问她:吃饭了吗?
两个人就这么扯了会闲话。
晏末几大口吃完了饭,开始在电脑上游览一个定制品牌的官网,他近十年来的衣服和其他配件几乎都是这个品牌的,所以他是这个品牌的vip客户,除了有年限的经典限量款,其他一般限量款的东西都可以下单,只是要等重新赶制之后才能发货到这边之后送过来。
晏末给清若定了个包。他回忆了一下,女孩子喜欢不外乎这些东西,她不痴迷这些不代表不喜欢。
不过至少要等两个月,所以他没和她说,省得让她早早惦记着,也没了惊喜。
一连几天,晏末几乎都是七点半左右从公司出来,清若那边会给他打电话或者先定好了外卖,再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
他回去之后两个人吃饭。
吃完饭和她说说话或者抱着欺负她一会他就回家继续写程序。
他最近没有周末,所以即便今天是周六同样是七点半下班,因为路上车多有点堵,所以回到家的时候比前几天晚了十多分钟。
清若在等他。
晏末吃饱的时候她早已经吃饱了,坐着没动,不过也没动筷子,正在玩手机等着他吃完。
晏末筷子合拢,敲了敲快餐盒。
清若抬起头来,“吃饱了?”
晏末勾着眼看她,“我给你绑一个支付连通,以后你选好我来付钱。”
之前一起去商业区吃饭那次,他说想一直吃她的软饭是真的,但是只是偶尔,而不是这种持续性的状态。持续性的状态应该是他养她,即便现在不能精贵娇宠着,但是吃饭,买点她喜欢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清若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用。”口吻表情压根没当回事。
晏末稍稍眯眼,身子后仰靠着座椅后背,手掌搭在桌子上,指尖一下一下点着桌子,“所以你是准备,养我咯?”
清若不自然的咳了咳,别开视线红了脸,“没、没。”这叫什么话。
晏末还是看着她,视线盯着她红晕的脸颊,口吻里是笑意,也是凉意,“那是什么呀?准备让我一直吃你的软饭吗?”
清若更是大大的咳了一声,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没有。”说着就要往客厅走。
晏末却伸手拉住了她,清若没敢回头,耳朵根都开始红起来了。
晏末拉着她的手,也没用力让她转回来,只是拉着她,手指尖带着薄茧在一下一下摩擦她嫩嫩的皮肤,“清若,不可以这样,我会习惯的。”
清若楞了一下,而后背对着他摇了摇头,“没关系。”
她是真的不在乎。
晏末叹了口气,扯了她一把,清若在小小的惊呼声中稳稳的落进他的怀里被抱着。
晏末看着她,目光很认真,口吻不知道是气还是无奈多一点,难得有些苦口婆心,“小乖,人心险恶,人性本恶,你不能对人这么好,大多数人不会因此感激,只会得寸进尺。我们谈恋爱,我作为男性,有义务也有责任要照顾你,因为最近忙,我已经有很多地方让你迁就,没有照顾好你,周末没有约会,没有带你出去玩,没有给你买东西,已经做得非常糟糕了。”
“这种情况下,你应该甩点脾气脸色,让我明白这样你会不高兴,而不是处处迁就我,并且用你的钱每天买饭给我吃,你这样我会觉得你的付出理所应当,知道吗?”
清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懵,也有些雾蒙蒙的,声音像是无意识,可是软糯糯的,带着干净的纯粹,“没、没有呀,那我也要吃饭呀。”
晏末抬头掌心挡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通透璀璨藏着一个他不曾见过的宇宙,让他无所遁形。
这个人是对他好,他不应该说这么多,他应该觉得省心。
但是……晏末直起身子亲上她的唇角。“乖乖,你这样我很心疼,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不一定会感激你,知道吗?所以别对人这么好,对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
清若被他盖着眼睛,他没贴着她脸,她眼睛眨动见睫毛能感觉到他手心的软肉。
她伸手两只手拉着他的衣摆两边,摇了摇头,“没有对人都很好,我对人不好。”
晏末突然放下了掌心,四目相对她一时间没料到晏末的动作,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笑意混着少女特有甜美勾人的羞怯。
晏末的目光是灼热的,也是温柔的。
“所以只是我,是吗?”
她的脸颊又升起了红晕,却是突然笑开,眼角眉梢飞扬起来,漂亮的小脸上似乎透着夏日灿烂的阳光。
重重点头,“嗯!”坚定而固执的模样可爱又叫人心疼。
扑进他怀里脸颊靠着他的胸膛,“我觉得你很好呀,你……”
晏末手掌落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抚,打断她的话,“我不好,我比你所能想象的所有坏的范围还要坏。”
清若摇头,脑袋在他怀里蹭,头发蹭着他的毛衣发丝贴在他的毛衣上,有细微摩擦的声响,“你很好,你刚刚会和我说那些话,就已经证明你很好了。”
直起身子,头发尖还贴在晏末的毛衣上,她头发有些乱,但是别样的慵懒美,看着晏末偏头问,“对不对?”
我想说不对。
不过,你说的都对。
现在、以后。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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