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惨叫一声,捂着正大股流血的右脸瘫软在地上,布莱克极力想把她拉起来,可她却像软软的棉花一样,一路就滑了下去。
博尔齐娅嘴微微张了下,正想说些什么,又很快闭嘴,斯内普的脸色十分阴鸷,可两人都选择站在原地不动。
那两个奥罗已经反应过来缴械了索菲亚,可索菲亚却浑不在意自己的手被扭在背后的疼痛,只一脸讽刺地望着面前的夫妻二人。
“博尔齐娅,你的心也不像你的脸长得那么美好。”
斯内普正抓着她的手以防她一时冲动,不知是防她冲上去给索菲亚一点教训还是去帮助正在流血不止的女人。
可只有和博尔齐娅此刻面对面的索菲亚看见她美丽的黑色双眼一瞬间冷凝:“我从不认为我有义务要做一个美好的人。”
两个女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的血泊里,那个从小备受宠爱呵护的大少爷可能这一生还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还是路人出力用了圣芒戈召唤咒。
看着治疗师徒劳地尝试着止血,索菲亚事后带着轻松的表情被押走了。
斯内普的脸色极不好,他急急地拽着博尔齐娅到家,声音里有些不同以往的急躁:“没人能保住哈金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魔法部一定会严加审问。博尔齐娅,你……”
博尔齐娅知道他想要问什么:“那书和我的旧课本一起在你工作间的书架上。”
“不,这不重要。”斯内普的焦躁不无道理,哈金斯那个愚蠢的女人,如果她供认了黑魔法的来历,那么博尔齐娅将是毋庸置疑受到牵连的人:“哈金斯可不可靠?”
“你觉得她那样子会放过打击我的机会?”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她得不到她要的,就要毁了她嫉妒眼红的一切:“她必定是和你同住一间时下的手,”斯内普顿了顿:“你没把我的书收好吗?”
博尔齐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霍格沃兹学生宿舍用的都是敞开式书架,我为什么要……”
斯内普却打断了他的话,可是他的脸色却让博尔齐娅看出一丝失落:“最好哈金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要做出让她自己后悔的事情。你最近不要出门,我会在房子周围布下赤胆忠心咒,有任何不对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博尔齐娅只能点点头,她想问问斯内普怎么了,却不知从何问起。
……
斯内普一人待在工作间里,他少见地没有在进行任何研究和魔药酿制,他只是坐在沙发椅上,看着书架。
他不能责怪博尔齐娅,他一个词都吐不出来。
他指望什么,指望博尔齐娅像对待她那些宝贝高跟鞋一样对待自己的那本破书?
那本《高级魔药制作》的书脊都泛白剥落了,放在极新的书堆里很是明显,这样的书会出现在相对整洁的女生宿舍本就不可思议,难怪会惹起别人的好奇心。
他想起和博尔齐娅的学校时光,想起自己把书交给她时的不冷不热的样子。
那些魔药知识也就算了,他都不知道里边记述的他自创的黑魔法内容会不会吓到她,可他只是想让她多些自保的能力。
她都未必重视自己这个人,或许当时是这样,又如何会把自己给她的东西放在心上,如他所想的那样把书藏在她书桌的最秘密的抽屉里抑或是香闺的枕下。
斯内普想到此,暗叹一声,召来纸笔给卢修斯写信。
索菲亚的审判进行的出人意料的快,因为事关丑闻,魔法部进行了秘密审理和宣判,并不欢迎无关人等列席。
待到斯内普和博尔齐娅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索菲亚因黑魔法伤害罪被判处阿兹卡班□三个月的第二天。
这个判决不算重,却也合情合理,在情势犹如被吹鼓的气球一样涨到极致,不知何时会爆发的时候,这样公然地使用黑魔法无疑会触到魔法部敏感的神经。
但是这并不是最震惊的消息,令人不齿的是西里斯·布莱克,他竟然代表受害人不服宣判,申请上诉至魔法部最高**官处,要求判处他的未婚妻至少半年的□。
这实在是将他自己急欲甩脱索菲亚·哈金斯这个包袱的企图大白于天下了。
在阿尔法德的遗嘱里,布莱克的最终继承权决定于他会否在未婚妻索菲亚·哈金斯毕业一年内与之结婚,但是因为索菲亚在结婚期限来临时是在阿兹卡班度过的,连古灵阁遗产继承委员会也没有先例可循是否应该取消布莱克的继承权。
再不济,哪怕他将上诉期拖长到三个月,也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
但他忽略了索菲亚的初审如此迅速,判处的□时间不过也才三个月,就是因为布莱克本家和马尔福家族不想看到布莱克摆脱阿尔法德遗嘱的束缚。
因为两家的施压,就连终审也史无前例地在一周之内完成了,最高**官宣布了维持原判的决定。
当天的《预言家日报》以头版的半个版面刊登了布莱克掩饰不住的失望表情,引得魔法界又是一阵哗然。
而只有少数知情人为之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索菲亚自始至终没有交代她所使用的黑魔法的来历,因为对伤人的罪行供认不讳,这也并不是魔法部要追根究底的重要案情。
只是在被押解到阿兹卡班之前,她要求见见博尔齐娅·斯内普,而卢修斯和纳西莎建议她答应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