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齐娅被反将一军,一时无言。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静静交缠,实际上彼此的距离却还是颇远。
斯内普似乎对沉默有些不安,他接着道:“博尔齐娅,我并无意谴责。”
博尔齐娅忽然抬起了头,黑色的眼眸在这片黑暗里异常闪亮:“哦,西弗勒斯,你无意谴责,但有意惩罚?”
斯内普玩味着博尔齐娅的话,似乎也从她的话里察觉出了不安,他心平气和道:“博尔齐娅,你清楚我们是来度蜜月的,即便我可能做的不周到,因为我初始的目的的确是假公济私。”
“但是,”他上前一步,紧盯着博尔齐娅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即使那个男人如何的仪态周到,哪怕他的彬彬有礼足以让他去写一本《礼仪大全》,你也该记得我们此行的目的,因此你接受邀舞是不恰当的。”
斯内普很少说这样的长篇大论还都是些大道理,博尔齐娅没有听出他作为男人和丈夫的私心,但是这样的言之凿凿突然让她觉得正经得心痒痒。
况且斯内普的遣词造句惯常地又长又复杂,听得她头疼。
于是博尔齐娅适度地放软了声音:“好啦,好啦,斯内普先生,您的太太知错了,请问我们还要在这个巷子里呆多久?”
这时我们就能看出斯内普未来为人师表的潜力,他一点也不为博尔齐娅的敷衍所动摇:“不要转移话题,博尔齐娅,就拿身边的例子来说,纳西莎知道和卢修斯报备一声,你为什么没有考虑到我的立场?我是否可以保守地认为,从我们出发至今,你对你丈夫的忽视虽然不是刻意的,但是的确有迹可循。再者……”
斯内普皱起眉头:“博尔齐娅,你在东张西望些什么?”
博尔齐娅只是在看巷子里有没有经过的人,但是她随即释然,夜半的威尼斯除了广场上的热闹就只有冷清和寂寥,再说,即便被看到了又怎样?
主意打定,她轻盈地搂住尽在咫尺的斯内普的脖子:“斯内普先生,你的太太觉得你的话实在太多了。”
斯内普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常,似乎过于健谈,条件反射地想抿紧嘴唇。
博尔齐娅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彻底杜绝了他继续说话的可能。
自那双手臂绕上自己的脖子,斯内普就在考虑接下去发生的事的可能性,所以博尔齐娅一旦付诸行动,他就顺其自然地闭上了眼睛。
斯内普是唯一能够清醒地记起霍格沃兹那夜的人,他自然能够感受到此间的不同。
他再不会觉得是一只小猫在捣乱一般舔弄他的嘴唇,因为此时他耳边隐约响起的却是那日在马德拉岛密林里清脆的回荡着的流水声。
于是斯内普这一闭眼,便一路沉醉了。
博尔齐娅的技巧是很好的,却又极懂得怎样对半生不熟的丈夫施行欲擒故纵,免得他理智回炉,继续对她进行教育。
于是她只是间或用舌尖轻触一下对方的,很快地缠绕一下,却又灵巧的滑开。
这就是她的计划,不用给太多,自然而然让对方要更多。
这样隐隐含着勾/引的节奏,让斯内普呼吸急促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想和那天一般去吻博尔齐娅,可能放开些,可能粗鲁些。
可是斯内普骨子里的保守严肃使他到底没有这样做,他的确再吻她,却仍然显得很克制,虽然此刻没有人会看到他们。
他只是毫无预兆地回吻了博尔齐娅,纵然不娴熟却包含着慎重的情感。
博尔齐娅尝到了他舌尖渡过来的湿润的触感,却并不黏腻的使人反感,唇舌交缠间只为这寂静的黑暗角落增添了少许暧昧的喘息。
她觉得大概是马德拉岛那一次斯内普少见的热情让自己不再抵触,甚至颇为享受起了这个男人渐渐的靠近,或者说婚姻本身会慢慢使两个人习惯对方。
博尔齐娅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之余,双脚不由地绷紧,却流失了站立的力气。
斯内普已经取得了主导的地位,紧紧地把博尔齐娅抱紧搂在自己身前。
博尔齐娅的手也酸软无力,却一路下滑,流连在对方坚实的腰际,甚至时不时地去拨弄一下袍子里冰凉的皮带扣。
这样若有似无的在禁区之外徘徊的动作让斯内普动作一下执拗起来,他把头侧了侧,下巴更往前嵌了一分,牢牢地衔住博尔齐娅的唇,逮住她整个小舌。
可手下却不容置疑地抓住博尔齐娅如蛇般灵巧乱窜的手,不准她再作怪。
这使得博尔齐娅得出结论,斯内普的人要比他的舌头有理智的多。
她一笑,斯内普就感觉到了,面上有些不快地退开:“你怎么了?”
博尔齐娅自认要是自己老实说出来,以斯内普的记性可能一辈子都还记着,于是她把喉间的笑意咽下。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做更深入的谈话和交流,我们还是回酒店的好。”博尔齐娅指指不远处的高耸华丽的建筑。
斯内普一声不吭,当然如果他意识到了博尔齐娅的默许,那自然是早早回去的好。
卢修斯和纳西莎已在酒店大堂等候多时,看着两人进来时,卢修斯给了纳西莎一个得意洋洋的颜眼色:“有西弗勒斯在,哪里还用得着担心博尔齐娅?”
“我担心的当然不是博尔齐娅的安危,”纳西莎嗔怪着横了一眼卢修斯:“西弗勒斯是个寡言少语的人,要是他很在意今天舞会的事,和博尔齐娅闹别扭怎么办?”
卢修斯盯着两人进了电梯才慢慢搂着纳西莎准备上楼:“我亲爱的马尔福夫人,你可是始作俑者。”
“不过你不觉得那两个人即便是吵上一架,不比现在那副相敬如宾的样子好吗?”
实际上,马尔福夫妇多虑了。
今夜或许和蜘蛛尾巷的少有的几个夜晚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并不尽然。
主动权一贯掌握在博尔齐娅手里,她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给斯内普允许的信号,而斯内普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博尔齐娅身上不是睡袍而是吊带睡衣就明白了。
那么他今夜可以有所期待。
意料中的斯内普的吻就落在了博尔齐娅的唇上,在这个只有两人的空间里,他的吻就略略显得急促,几乎是很快的就入侵到了水润的空间里。
博尔齐娅才沐浴过,斯内普搂着她只觉得馨香无比,这样的香味他很熟悉,所不同的是,此刻他可以尽情触摸香气的来源,就连那张小嘴里也是香的。
意识到此,他的呼吸不由地粗重起来,一声声地萦绕在博尔齐娅耳边,真切无比。
斯内普的吻也从缠绵缱卷,渐渐变成了流连咬噬,微微的痛感更觉刺激,连博尔齐娅都混混沌沌地不知道他们俩到底吻了多久。
虽然斯内普到后来绝对称不上温柔,博尔齐娅一边舌头泛疼,身体却软了下去。
斯内普追着她也倒下去,好在松开了她的舌头,却仍不放过两片早已红肿的唇瓣。
博尔齐娅这才推了他一下:“起来,快……闷死了。”
她娇嗔的样子动人无比,脸色红红的,眼神却水汪汪。
于是斯内普虽是起来的,却脱了自己的衣服,那动作看起来不紧不慢,博尔齐娅却看他几乎是把浴袍带子扯开了。
她伸手情不自禁地碰碰斯内普年轻而饱满的胸膛,她见证了这个男人少年的瘦弱的样子,而他现在终于以自己丈夫的身份迈入20岁了,有了看上去很可靠的躯体。
斯内普看着那纤细的手指微颤却大胆地游走在自己的身体上,浑身都起了颤栗。
他猛地又把她压在床上,睡裙松松地阻在两人中间,仿佛开出了一朵淡金色的花。
斯内普一手探向了博尔齐娅胸前,握住那方柔软,揉弄了几下就隔着薄薄的衣料吮住了那微微凸显的顶端,衣料湿透的感觉让博尔齐娅又酥又痒,顿时又敏感不已。
博尔齐娅知道箭在弦上,只能勉强断断续续地说道:“关……关灯。”
一边说着还要起身。
斯内普却一把按住她的肩,埋进她的颈间喘息道:“今天不关灯,还有,你不能在上面。”
博尔齐娅连忙推了他一把,有气无力地问:“为什么?”
“惩罚……”那人闷闷地冒出一个词。
博尔齐娅几乎要恼羞成怒了,气喘吁吁地就踢着腿,不顾形象地要翻身坐起来。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一路滑到臀部上,修长白皙的大腿整个露出来,斯内普撑起身制住博尔齐娅,却在毫无遮掩的灯光下看到了最秘密的妻子。
这种情形下,如何还能让博尔齐娅得到主动权。
博尔齐娅看着斯内普盯着自己不放的眼,往后瑟缩了一下,他却抓住自己一条腿,又把自己稳稳地按在下面。
另一只手却已经伸进了裙子了,不容置疑地就把那条丝滑的小裤从腿上扯落了。
斯内普吻住博尔齐娅几乎冲口而出的惊呼,匆匆一瞥下,他早已看到那处娇嫩粉红的密地泛着莹润的光泽,哪里还能等待。
这比博尔齐娅在他身上施为的夜晚更加**,因为斯内普从没有感觉到如此润泽水嫩,却又炙热紧密地让他几乎立刻要丢盔弃甲。
博尔齐娅大势已去,只能抬手捂眼遮住刺目的灯光,喉中微微哽咽一声,却是已经任人采撷的模样。
斯内普见她仿佛邀请一样的娇态,便一路挤开娇弱无力的阻碍,深深顶了进去,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了含混的呻吟。
博尔齐娅蹙着眉,已经控制不住发出了仿若痛苦的浅浅吟语。
斯内普虽然感慨于又一次拥有了自己的妻子,却来不及体验更加美妙的境界,眼里却全是博尔齐娅浑身无力地躺在身下,乌发横陈,色泽艳丽的睡衣横在腰间,却再遮不住**的一丝一毫。
可是他更在乎她脸上似乎很难受的表情,斯内普勉力停下动作,摸摸她的脸颊:“怎么了,博尔齐娅,你……你很不舒服?”
是,是很不舒服,博尔齐娅都快银牙咬碎了:“混蛋,你快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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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大概并不懂这种特殊的时刻,痛苦与快感往往只有一线之差,但是现在他只需要做妻子命令的忠实执行者就好了。
他一手抱着博尔齐娅的背,上下摩挲着似乎是想让她放松,另一只手却扣住了她的臀,极力把她抱向自己。
斯内普是如此的克制,但又如此的激动,五指紧紧地陷入了博尔齐娅丰盈软绵的臀,肌肤摩擦间升起的热气使房间里原本微冷的凉意瞬间就被点燃一样。
他缓慢地动起来,一边却不放过博尔齐娅的唇,博尔齐娅被他缠得呼吸不畅,可是身体深处渐渐升起的快感让她无力摆脱身上男人,反而不知不觉连腰胯都跟着扭起来。
斯内普的喘息就在博尔齐娅耳边,身下的速度很是均匀有致。
博尔齐娅并不明白他如何能够保持这样有条不紊的频率,只是她自己已经受不住了,不停的呜呜声冒出喉咙,最后挺着腰双手挂上斯内普的脖子,绷了一小会儿才松软下来。
感受着那一次紧过一次的圈套,斯内普眼睛紧紧盯着身下的博尔齐娅像条离水的美人鱼一样被自己按着,无助的翻腾。
他的双手紧张地箍着她的腰,那里敏感地颤抖着,仿佛斯内普一松手博尔齐娅就能把那细细的腰给崩断。
可是一旦博尔齐娅松了下来,斯内普又抱紧了她再度开始。
曾经的夫妻天伦并不是不美好,但是从未美好到这样的境地。
斯内普看见博尔齐娅像一汪最美的泉水一般明澈又娇美地躺在身下,他也放开了自己的身体,感受着博尔齐娅的颤抖和渴求。
两人在绵软的床铺中像是一体的小船般,彼此在**的海洋里乘风破浪。
而当博尔齐娅终于微微呻吟着释放了她的热烈感觉,斯内普只觉得强烈的男人的胜利感激荡在全身,此刻,他就是这条名为**小船的船长。
这是最美妙的魔法。
斯内普的节奏终于开始参差不齐,最美妙的魔法使他忘记了征服的本意。
男女间不过是此消彼长,在他体验过内里缠缠绵绵的又是欢迎又是羞怯的快感后,除了屈身向身下柔嫩却倔强的“女主人”,他再也不能效忠别人了。
这种奇妙的力量,并非只关乎魔法,而是在一次重过一次的撞击里,斯内普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博尔齐娅,一遍又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伴着的还有那种靡艳到了极点的身体拍打的声音和潺潺的清泉流泻声。
博尔齐娅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不知名的痛苦中,她情不自禁地绷得更紧,腰却酸软到快要折断。
可是即便痛苦,她的身体也在向往着这种痛苦的极致,她明白,痛到绝境就会有一次释放。
她越发夹紧了腿,却只是徒劳地夹紧了斯内普的腰,水流似乎永不会枯竭,博尔齐娅发丝散乱,不知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她累到了极点,突然就抽出原来用来埋着脸的枕头垫在了腰下,指望能够轻松些。
结果那腰被垫成了说不出的好看的曼妙曲线,臀部被提到了一个理想的高度,斯内普不由地喘了两声粗气,揉捏着软肉的大手已经在那两瓣上留下了不少红色的指痕。
他更能清楚地看见粉嫩间细细地流出的滋润无比的密流,不得不感叹人体的神奇。
他之前从未想过博尔齐娅此刻的娇态,那么柔软那么娇甜,还有,仿佛是水做的一般。
更因为得了快感,红晕爬满了她细腻白嫩的肌肤,美得不可方物。
斯内普提起博尔齐娅的一条腿就扛上肩,角度的变化让博尔齐娅一哆嗦,但是一下变强的冲击让她只能瘫软。
她不断地软下去,又被强悍地拉回来,那颗小小的枕头变得如此可恶,强迫着她承受着这个男人恣意的对待。
斯内普直觉自己似乎剥开了一层包裹着最终秘密的花瓣,深深地撞入到一个让博尔齐娅不得不哭喊的极私密的境地。
博尔齐娅的腿被大大的分开,最后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斯内普撞击得她骨盆几乎发抖。
明明还是略带青涩的男人,博尔齐娅却以为自己要被凶狠刺穿了。
斯内普趴在博尔齐娅身上,两人的毛孔仿佛全都张开了在往外喷着热气。
博尔齐娅虽然浑身也香汗淋漓,却肌肤沁凉,一时之间斯内普抱着不想放开,但是到底顺着博尔齐娅的埋怨放开了她。
只见她恨恨地瞪了斯内普一眼,抽出腰下的枕头扔到一边,上面湿了一大片的痕迹让博尔齐娅羞恼地有口难言,下了床就要往浴室走。
她才草草披了件衣服上身,却见斯内普从凌乱的衣服里摸出魔杖,对着那枕头施了个清理一新,重新放回了床头。
博尔齐娅的脸简直要红到滴血了,她颤着声问斯内普:“你还打算睡那个枕头?”
斯内普却莫名地看着她:“不是已经干净了?”
干净……
博尔齐娅哑口无言,手上却抄起另一个枕头扔在了斯内普脸上。
等到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博尔齐娅敏感地扫了眼床和床上的男人,很好,枕头不在了。
不过他们得共用一个枕头。
可是博尔齐娅现在很累,何况更亲密的事情已经做过了,不过是睡得靠近些,她已经无力去介意这件事。
哪怕后来斯内普把她搂在怀里睡,她也提不起精神抗议了。
然而斯内普虽然也劳累了一天,不过他是坐在会场里,明显的身体并不劳累。
博尔齐娅被朦朦胧胧的感觉弄醒的时候,天色不过才稍亮,昏暗仍然唱着主角。
但是斯内普已经醒了,或者说他的身体醒了。
擅长做魔药的男子手指长而灵活,埋在博尔齐娅的身体里,挑起了那不可言说的惊涛骇浪。
没等博尔齐娅说出拒绝的话,那人的热气就喷在她耳边:“你湿了。”
事实胜于雄辩。
他从身后进来的时候,博尔齐娅的身体很明显地一抖。
斯内普吁了口气,探手摸了摸:“怎么了?难受?”
博尔齐娅只能掐着他揉在自己胸前的手,低声道:“不是的……不。你轻一点,慢一点。”
轻一点。
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