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个沙哑的声音说:“不可以。”
沃爱妮。全身一颤,他知道这个声音是谁,这是他的父亲,他转头惊愕的看到父亲已经出现在他的背后,显然他也在关注着地面上这奇特的一幕。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还没有到最危急的时刻,那个地球小子还有后招呢,我们再看看。”
当路正行看到自己聚义化成的星辰之剑,竟然被阻挡的时候,他并没有气馁。
今天他似乎终于找到了星尘的应用方法,也终于找到了身体中那些奇特力量和潜能的宣泄方式,他知道自己还有最后一招。
路正行动了,像一只出弦的羽箭向前冲去,由于他的速度太快,周围的空气都被撕裂,巨大的空气的摩擦,让他的发虚都烧红了。
像一个钢铁铸成的熔融雕塑,冲向了那邪恶的红色之海。
他的巨大的蓝黑色的羽翼,就在他背后不停的鼓动着,推动着他向前向前。
空中的老者可以跌落在屋面,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他的徒弟黄院长在一旁安慰着老师,只不过老者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他气息奄奄的说:“你走吧,不用管,我这里很危险,能活一个就是一个。”
显然,老者不认为路正行,能够胜利,他也不相信路正行能够胜利。
就在路正行一往无前冲出去的时候,他的侧右方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山洞。
他当然知道这个三角形的山洞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那个神奇的世界,那意味着那个因为路正行的出现而消失的世界,而当路正行,孤志如一志,一往无前的去拼命的时候,那个世界出现了,所以他明白那个世界其实并没有消失。
无数的水晶球从那个山洞中涌了出来,无数的人潮冲了出来,他们身披重甲,手持长矛。
无论男女老少踏着一条水晶铺就的光之道路,跟随在路正行的后面冲入那红色的猛兽之海。
朱天远晕了过去,他的魂魄几近消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是谁对他下了手,他只看到一条光路上,一些如梦幻般的人踩踏着他的身体走了过去。
他只听到了赤冥最后那一声呐喊,赤冥桃乐市明,在崩溃的最后一瞬间,保留了自己1/10的实力,逃了逃得无影无踪,所以朱天远并没有完全死去。
体内残存的意识拼命的滚向一边,避免被着星辰之路碾碎。
就在赤冥逃脱的一瞬间,路正行明白了一切,眼前这些洪荒巨兽已经没有了,主人路正行的巨大的翅翼,在背后猛的一收,那无数的星辰之剑,竟然倒退着飞了回去。
继而天空中再次鸿蒙大圣所有残存的洪荒巨兽都背着红芒感召俯首帖耳,环绕在一路正行为中心的周围广大空域。
路正行大喊一声收巨大的赤翼,形成了一朵朵飞旋的羽毛,这羽毛牛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一个的漩涡,那些洪荒巨兽们被这漩涡吸引,半推半就的消失于漩涡之中。
三角形的洞穴再度张开,那些人缓缓的沿着那条水晶扑救的路回归到了洞中。
世界安宁,只有这纷乱的废墟,面目全非的校园和天地间,苍凉之中露出的一阵阵古怪的光影。
风缓缓吹来骚去,这雾气扫去,这血腥。
有一些残留下来的洪荒猛兽在四处奔逃狂奔咆哮,一片苍凉的战后遗迹,让人触目惊心,而路正行则倒在地上,他那黑翼此刻已经引入他身后消失不见。
路正行摇晃着颤栗着,他就要站不住了。
他终于要倒下的时候,背后一双手扶住了他,正是黄院长!
黄院长口中铿锵而豪迈地说着:“是强者你站立起来就不要倒下,你没有资格倒下,因为你身后有无数的人需要你的保护,作为英雄,死也要站着死,绝不可以最后一步!”
轻轻笑了笑,他什么也没有说他无内俱焚,身体的痛苦让他难以忍受,因为他这一次又吸收了那无数的洪荒巨兽,如果是一般人撑都撑死了,而他却依然在长寿,随着时间的推移,路正行脚下的石板地面,竟然慢慢的向下陷去,这是由于那些洪荒巨兽的巨大质量所致,那些虽然被微型化了的巨兽,但身体的质量并没有消减,所以路正行一直向地下陷了下去,黄院长很无奈,它没有办法拉动路正行,它只有看着路正行向地心处陷落陷落,陷落入那个黑黑的洞穴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一架小型的黑色无人机盘旋着钻了进去,只可惜下一刻几阵轰鸣之声后,那无人机变成了一堆碎片被抛飞了出来。
虽然冥冥之中有种力量,不希望他们偷窥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天发布了最新的指令,无数的无人机在搜捕着那残留的洪水巨兽,我天知道这可是存在了十几个宇宙轮回的怪兽,这些东西的存在简直就是奇迹!
得到一个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而路正行竟然得到了那么多,在这一刻我天意识到路正行,恐怕才是自己真正的敌人或者是对手,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我爱你此刻正在紧紧的抓着丽达菲尔的手,两个女人就这样紧紧的握着他们的心,其实也就在一起,他们纠结着一个人的生死纠结着,一个人的安危。
路正行的心在向下沉,他的身体也在向下沉,一直落下,这深深的地表落下这深深的地壳落向这深深的地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发现自己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地心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来吧,你早该来了,这里很温暖。
是的路正行,此刻觉得很冷很冷,但他吸入那么多的洪荒巨兽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感觉到了彻夜的寒冷是啊,这些存在了十几个宇宙,灵魂的怪物他们之所以能够存在,那就是因为他们稀释着天地之间的灵魂天地之间的温暖,所以才能苟活于世。
所以当岩浆蔓延在路正行身体的周围的时候路正行,依然没有觉得温暖,他用身体发出的每一个细胞在拼命的吸收了岩浆的温暖,但显然这些岩浆的温暖还是不够。
当路正行就连体内的真气也开始疯狂运转的时候,他终于不再感到痛苦,他感到四肢酸麻,已经失去了彻底的触觉,他感觉到自己只是一堆东西拼凑起来的木偶泥塑。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算作死了,因为他再也没有自己任何肢体的感觉,触觉痛觉,他只知道自己已经飘扬在一切的虚无之中,再也没有丝毫的依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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