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有人引路,两旁有人护卫,众皇子皇妃公主巡场观赏作品。整个巡场过程所走路线,是事先安排好的,先从哪里开始,走过哪条道,然后又转向哪里,之后又到哪里,最后在哪里结束。
大皇子走在最前头,二皇子跟在他身后。大皇子妃赵雅云十分谨慎她的肚子,大公主南宫芩和二皇子妃姜曼容都是生养过的,知道赵雅云的紧张,于是一左一右护在赵雅云的身旁。赵雅云十分感动,对这两位姑妯娌充满感激。
南宫幽牵着叶筱妍走在皇嫂皇姐身后。四皇子南宫辰、二公主南宫玲则是走在最后面。
一群皇子公主浩浩荡荡走过每个参展位前。很多才子没有见过诸位皇子公主,一下子见到所有皇子公主,心情很是激动。公主暂且不论,这四位皇子中的一位,将会是下一任皇帝陛下,目前他们只是皇子,但也已经领衔主事,几位皇子统领了朝廷各部,除了一些重大事情需要皇帝陛下亲自定夺,其他一般事情,这几位皇子便可以做主。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位,他们两人几乎瓜分了六部。还有走在第三排的玄王,据说之前受伤在家养伤,如今也出来了,看来是痊愈了,估计不久的将来,他将重新执掌统领皇朝军队。
才子们,有些知道朝中事的,有些不知道朝中事的,纷纷议论。
徐梓纾和大师兄静候在展位前,等着众皇子来巡阅,大师兄陆廷问道:“师妹,你都认识诸位皇子吧?”
徐梓纾内心骄傲,面上不显,说道:“认识自然是认识的,只不过,我与诸位皇子没有什么来往,并不熟识。”
陆廷看着身旁的师妹,觉得她是谦虚了。前会师妹与玄王殿下打招呼他是看见的,既然能如此随意的打招呼,说明他们是熟识的,要不然,以玄王殿下高贵的身份,岂会像普通人一样随意。
陆廷知道玄王殿下曾在山河学院就读过,只是,他比他们晚了五年入学,他进山河学院时,玄王殿下和萧世子都已经快要离开山河学院了,无缘相识。
他是山河学院陆院长的堂侄,在他们陆家这一辈人中年纪最,其他堂兄们都三四十岁了,只有他才十九岁。
陆家书香门第,陆廷对徐梓纾心有暗慕,但他们两家家世悬殊,陆家最高就出过位山河学院院长,徐家却是有位太后,而且徐梓纾的父亲是礼部侍郎。三品侍郎在皇家看来不算什么,但在一般人家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陆廷暗慕徐梓纾,但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于是从未表露过心迹,只是对这位师妹爱护有加。
徐梓纾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大皇子一行人,前呼后拥,尽显皇室尊贵。徐梓纾暗暗想:早晚我也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大皇子走进陆廷的展位,看见徐梓纾也在这里,有些意外,说道:“咦?梓纾,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徐梓纾上前行礼:“拜见大皇子。”
接着还要向其他几位皇子皇妃行礼,大皇子摆手道:“免礼免礼,今日不论身份,我们就只是来观赏才子大作的观众而已,不必行礼。”
徐梓纾笑笑,不再多礼。
大皇子看向陆廷,问徐梓纾:“这位是?”
才诗会都是男子参加,徐梓纾在这儿,又与这名男子站在一起,那么参加才诗会的正主应该是这位。
徐梓纾介绍道:“这位是我在山河学院的学长,陆廷。我们同在陆院长门下学习书画。”
山河学院各门科有导师教导,不过算不上是师徒,只是导师与学生的关系。有的导师会专门收徒,专门教导,这才是师徒关系。陆院长作为整个学院的院长,事务繁多,并不给学生上课。不过,陆院长乃当代书画大家,遇到资质颇高的学生,陆院长也会收一两个专门培养。能拜在陆院长门下学习书画,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大皇子当年因为身份关系,也曾在陆院长门下学过一段时间书法。
大皇子听到是陆院长的弟子,对陆廷笑道:“那么算起来,你也是我的师弟了。”
陆廷赶忙行礼:“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