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问道:“你什么时候动手?”
白衣剑士闻闻其中酒香,伸手示意程武坐。
“像是她那样的美人,别人都是趋之若鹜,倒是你程武,居然会拒绝。大先生的弟子都是这么有个性,郑云起喜欢元太一,有那机会却不娶她。现在想想,莫不是被柳廷玉吓破了胆,不敢动手?”白衣剑士看着程武坐下,一双眼睛更多几分困惑。
“他有他的想法,你不会知道的。”
微微摇头,白衣剑士笑而不语。
“程青梦给你说了什么?连这么好的媳妇都不要,你打算做什么?”喝下一杯酒,拿起百次酒壶斟上两杯,将其中一杯推给程武。
“三剑的柳廷玉才有打的意思,你是担心萧灵玉自己去找柳廷玉,如果真动手,她一定不是柳廷玉的对手!?”
对饮一杯,程武摇头说道:“我是怕她动手会打乱我们的计划,如果是我,柳廷玉也不会手下留情,但是对女人,他确实不会下杀手!只是……”
“她会像曹宜,左卢堂那样,被废了?”白衣剑士微微一笑说道:“你太低估柳廷玉玩女人的手段了,对他而言,你没有拦住萧灵玉,那萧灵玉就是他的了!”
脸色不好,程武压低眉头陷入了沉默。
“我以为陈望舒会很狂,看来也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人!”
白衣剑士微微一笑:“你不用激我,好歹是名剑二小姐,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柳廷玉也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只是你也知道,选择合适的时机出手会更加必要!”
陈望舒倒满酒再递一杯,问道:“程青梦要在虚云山做什么?”
“看看去年那一剑是谁发的。”
看着程武的眼睛,陈望舒摇摇头:“不会这么简单!否则她早下来了。”
程武放下酒杯说道:“随你怎么想,这一战你躲不了,不管是为了什么,现在能探他底的人,只有你!”
“那个程家丫头不行吗?呵呵,陈佃香的实力也不弱,你若和她联手,哪怕是三剑的柳廷玉也未必能扛得住!”陈望舒笑笑,起身道:“把陈青衣拉进来,岂不是更好?干嘛非要盯着我?与他一战在我,什么时候打,我说了算!”
白衣剑士转身移步,仿若残影,转瞬就到了门口,下一刻便已出门。
“谁伤的你?”程武压低眉头看着门外。
是良久的沉默,陈望舒已经消失不见了。
“东一太白?”带着疑惑,程武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多了几分愁容。
————
延城依旧平静如常,只是日间巡逻更加频繁。
牢里抓了不少人,现在竟然也热闹起来了。
黄虚侗和孙义蹲在一边看着另外一边。
那边几人坐在地上脸色温怒。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坏,要把他二人和这帮杀人犯关在一起!
虽然他们受伤未愈,但是个个都是境一的水平,二人丝毫不敢乱动。
其实,他们这一伙人里受伤最重的是邓晨,其余人仅仅是轻伤而已,这么十来天早都已经养好啦。
因为这件事情人让整进来显然吃瘪了,对二人怒目相视,好几次差点挨揍。
若不是官差进来调停,他们怕是早都被打的惨不忍睹了。
此刻赵德成坐于墙角,聚着众人又在商量什么,孙强和赖春华不时的转头看看他们,这叫两人更有些心惊胆战了。
忽然,这二人走了过来。
“黄虚侗,你姥姥的,搞什么幺蛾子,害的老子栽了!今日他妈的……”
“哎哎哎!”
“邦邦邦邦邦!”
那头房门口一衙役敲着门喊道:“弄啥?皮又痒了?”
赖春华二话不说抄起拳头就照着黄虚侗打了过来:“老子忍你很久了!啊!”
“救命啊!”
“辟啪碰!”
孙义大义凌然,抱住黄虚侗喊道:“赖哥!这事不能怨我们!”
不怨你们怨谁?
赖春华毫不留手!
“啪!”牢门打开,衙役提着棍子冲过来打开牢门照着赖春华就要打:“弄啥嘞,弄啥嘞!”
却见孙强左眼一闪,出手如电,一掌!
猝不及防,衙役着实没想到囚犯还敢动手的,何况孙强还是个境一,一招之下哪有抵抗的能力!瞬间倒地!
“砰!”牢门大关,外面人呢喊道:“有人越狱了!有人越狱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轰的一声,那边赵德成面前的墙豁然倒塌,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赖春华自衙役身上搜出牢房钥匙,快速跑过去打开牢门,众镖头纷纷挤了进来,快速涌向那缺口。
竟然真的是越狱了!
孙强快步跑去,提起一块铁木楔子,死死卡住牢房门,随即和赖春华使个眼色,招呼众人逃跑,顺便扶起坐在一边重伤未愈的邓晨,二人搀扶之下快步跑了出去。
众山贼互相看看……
二话不说,黄虚侗就要逃跑,冲着那缺口跑过去,却被孙义一把拉住。
不由一愣:“你干嘛?”
“等等!”
其他山贼哪管,冲向缺口,就听轰的一声,那缺口瞬间崩塌,又被埋了,不乏有人被埋在里面的!
不由心惊,这振武镖局的人还真是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