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羽清也出身富贵之家,从小只知道脂粉,不曾为钱发过愁。
能入正一道的门槛,还拜在陈青衣的门下并非是她武功慧根有多好,纯粹是因为她爹娘是正一道的大香客。
当然,她能嫁到陆家,也是门当户对,自然而然的。
三成赋税对她而言,连点概念都没有。
村长还吐着吐沫星子说着:“今年为什么多加三成赋税!还不是因为你们闹的!真以为这些房子知府大人免费给我们修吗?想的美!”
这一下,倒是让姚羽清愣住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她粗略想想,也觉得这很有可能,卢炳忠什么人?云州城的这些富豪们谁会不知道?姚羽清自然也有耳音。刚开始听到卢炳忠免费给村民修房子,还觉得不可能,羊毛出在羊身上,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可是程冬春又提到皇后娘娘照顾她,姚羽清便被误导了,以为这事情是仗了皇后娘娘的势,所以卢炳忠才自掏银子替她把这事情摆平了。
这事情姚羽清也有份,而且还是她惹出来的。她自然也希望这事情尽快过去,甚至早早就把这些当作噩梦的东西彻底忘掉。
听到村长这么说,她迟疑了。
就这一瞬间的反应就让村长捕捉到了机会,老爷子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嚎啕大哭起来:“你们真是欺负人啊,自己打架,却让整个凃良县的百姓跟着遭殃!”
“你别胡说!什么东西啊!”
“哇啊啊,你们不知道吗?现在我们凤阳村的人走在外面都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自己震倒房子还让整个凃良县的人跟着你们受灾,多交三成赋税!啊,哇哇哇!大侠应该是行侠仗义的,你们却为祸百姓,不做正义之举!我们凤阳村还要受你们牵连,走在外面连头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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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强词夺理的话,姚羽清哪能忍受,顿时一翘红色小腮,便要上去和他理论,可是程冬春却拉住了她,满怀歉意的说道:“师姐,我看算了吧。”
“这怎么能算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难道是我们吗?我们自个把房子震塌了?”村长一拍大腿:“这日子没发过了!三成赋税,这一年得多少钱交出去,我这家里还过不过了?”
“才三成而已,胡说什么,你不是还有七成吗?冬春,别听他的,你看看这些,分明就是他带着人把咱家抢了!不行,抓他去见官,我看谁再敢欺负你!”
听到师姐的话,再看看对面的桌椅板凳,程冬春也摇摆不定了,身子往前,有些想把这村长扭送到官府的意思了。
村长却一插腰,学着自己媳妇平常骂街的姿势,对着姚羽清就开骂了:“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三成赋税?”
这一句立刻让姚羽清停住了脚步,认真的听他说了:“什么?”
“一看你就是哪家的千金小姐,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民间疾苦!哼,闺女,我给你算算,咱们凃良县的赋税!”
“……”程冬春和姚羽清都停住了,认真的看着老村长。
老村长开始掰手指头:“这第一项就是人头税!每家每户,每年按照人头都要交税!咱们凃良县的人头税,小孩不要,过了十二开始算,一个人是一百二十钱!你们知道吗?”
这个,程冬春和姚羽清还真不知道,俩人齐齐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