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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自打青州探视的女子走后,这些世家公子们有了精神,不再像往日那般长吁短叹了。
“很快我爹就会来接我了!”
“废话,我听七娘说,韩大人都去建安了,找大建的皇帝,让他放了我们!”
“哎,没想到竟然会碰上这倒霉事!”
“都是吕西邻害的!这次回青州,我一定要让爹好好告他一顿,上次他练飞剑把我们家的两头水牛杀了,这事情娘还一直不让声张,这次我不能忍了!”
“哼,你的水牛还好,起码进了你们的肚子,可是我家的鸡呢?他练飞剑杀了,就顺道拿走自己吃了!真是混蛋,恶贼!”
“呵!”赵德成不由发笑,他知道这些家伙就是马后炮,听说吕西邻被青州王关了起来,自然有墙倒众人推的意思。
“赵先生,你笑什么?哎,你虽然本事大,可也不是被这牢房给困住了?”
小胖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看到这帮兔崽子那熊样,不由骂上一句:“就你们这点出息,骂个人都不会骂。吕西邻就是乌龟王八臭狗屎,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被狗咬了裤裆,真太监假男人,自小缺乏母爱,脑子泡在屎坑里长大的!”
“……”
“赵先生,太粗俗了吧?”
“这也叫粗俗?”赵德成一翘眉毛:“没见过粗俗的吧?”
说着眼神一闪:“老子让你见见!”
说着竟一个闪身过来掐住那人的脖子。
这一瞬间吓住了所有人,反应快的急忙喊叫:“赵先生,别打呀!”
“打人了,打人了!”
听到此话很快那牢门就开了,一衙役快步走了过来喊道:“哎,干嘛呢?狗日的,大半夜让不让人睡觉了,放开!”
“听到没?什么叫粗俗?就你们这骂人,还不如这位官爷呢!”
“什么?”衙役疑惑的看着赵德成。
松开了人,赵德成说道:“他们骂吕西邻,你听听他们骂什么?”
“什么?”衙役更疑惑了。
赵德成问问旁边这位被掐了脖子的公子哥:“你骂吕西邻什么?”
那公子吓了一跳,但是看看赵德成,也不敢说话,憋了许久,被赵德成催问了第二次:“说呀,刚才你们骂什么?”
“混蛋,恶贼。”
“嗯?”衙役看看那文质彬彬的公子哥。
“你们说,吕西邻杀了你们的牛,你们鸡,还把鸡抢走吃了,还真是恶贼啊!骂的好!”
听听小胖子这拱火的话,衙役不由额头上显出一个川字,破口大骂:“就你们这也叫骂?我呸!狗日的,吕西邻砍了我们督帅一只手,那他妈能当人?”凑近牢笼跟前衙役骂道:“你们是不是让驴踢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那吕西邻就是畜生娘养的,狗日的该死!他爹妈上辈子投胎投错了胎,怎么投了人胎?”
“哎?那该投什么胎?”赵德成附和问道
“猪胎,狗胎,驴胎,妈的就不该是人胎!”
“为什么?”
“你想啊,天底下还有合适他去的地方吗?投个猪胎,做只猪,天天吃,吃肥了好让人杀了吃他的肉,投个狗胎,做条狗,给人看门守院,到死了还能做顿狗肉火锅!咂,这才叫对人有用!”
“那驴呢?”
“驴?嗨,知道不?最近咱们雄州开了一家顶香楼!”
“顶香楼?”赵德成舔舔嘴唇。
“知道卖什么的吗?”
“废话不是,顶香楼驴肉,三秦闻名!”
“呵,”衙役看看小胖子,一听到吃的就嘴馋,看那模样:“你吃过?”
“嗯,我就打那边过来的,,吃什么都不能吃他家的驴肉火烧!”赵德成像是津津有味,竟然凑近到牢笼门口与那衙役聊起天来了!
众青州士子们目瞪口呆。
这就是市井吗?
另一个衙役开门看看,见这衙役居然和牢里的犯人聊在一起,像是习以为常,打个哈欠随即又关了门进去了。
“为啥?今儿还吃了,真香啊!”
像是内行,赵德成凑近牢笼栏杆小声说道:“哎,不瞒你说,这驴肉火烧是好吃,可是你知道驴肉火烧是什么吗?”
“是什么?”
“面,辣子丝,还有碎驴肉!”
“嗯,是啊!”
“嗨,不懂了吧?这驴肉啊,做火烧的都是下脚料,只有那驴肉丁丁碎碎的那些边角料和那些拢不住的碎肉,好的肉谁给你切成一片片的放进驴肉火烧里?”
“哎?胡说吧?”
“废话,你见过火烧里有切成一片一片的驴肉吗?我靠,对牛弹琴,你知道驴肉怎么做吗?”
“呃,知道点,听说和狗肉猪肉的做法不一样,说是要压……”
“懂点!”赵德成一个大拇指,笑道:“我在三秦的时候帮过……”
衙役不由凑近。
红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