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突破了?
这话说得怎么跟开玩笑似的!
万子安说得轻松,可落在常应民耳朵里却如石破天惊。
不过在想到大师兄那惊人的运气,他也就释然了。
大师兄运气好,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在众多师兄弟间更被称为奇遇小王子。
当年卡在五锻这个二流入一流的分水岭上,别人都是厚积薄发,不敢贪功冒进。唯有他,去后山散步的时候,因为口渴摘了一个野果,未曾想竟是一株罕见的灵草,不仅突破了五锻瓶颈,就连体质也发生蜕变,以后突破时也比其他人都轻松。
除了这个,大师兄的奇遇还有不少,几乎每次出门都能有所收获,对别人来说,天上掉馅饼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对他而言却再正常不过。以至于从不支持弟子往山下跑的掌门总是轰他下山。
如今,大师兄突破纳气境,意义更是非凡,要知道二十岁以下进入纳气,可是通往塑命境的敲门砖啊!
让纳气境参加药王试练,这就等于大人欺负小朋友,如此悬殊的差距,其他几家宗门一定不会同意,不过看宗门的意思,似乎是不想将这件事透露出去。
常应民原以为有万子安坐镇,这次试练一定十拿九稳,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此一来,反而有些担忧了。
“师兄,我怕我们应付不了。”
千万不要忘记,新武派那边还有一个秦汉申。
万子安作为休离宗的中流砥柱,在常应民心中是无法超越的存在,与大师兄齐名的秦汉申,自然也不是他们能够应对的。
“常师弟,你们要对自己有信心。”万子安拍了拍常应民的肩膀,鼓励道:“秦汉申实力虽然不弱,终究还是九锻,你和廖师弟同为九锻,同心协力,一定不会输给他。”
说到这里,万子安突然想起一事,哈哈笑道:“听说之前为了孟离的事,廖师弟曾找你打了一架,你可不能因此记恨他。”
“廖谨言就是榆木脑袋,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在对待孟离的问题上,我也有些过于急躁了。”
常应民一脸苦涩,那次廖谨言来得突然,他还没准备好就被打了一顿。
万子安欣慰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咱们这一代的亲传弟子中,廖师弟太过木讷,赵师弟太过跳脱,梁雪和宝儿师妹实力又稍差一些,我能够放心的就只有你和石师弟。”
常应民道:“师兄不要这么说,为宗门尽力,是我等应该做的事情。”
“师弟你谦虚了!”万子安大笑两声,看着手中的美酒喉头吞动。
常应民见到这一幕,又怎会不知他酒瘾已至,告辞而去。
常应民走后,万子安将酒壶送到嘴边,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烈酒从喉咙冲进胃里的灼热感让他忍不住大呼痛快。
将壶里的酒喝干,万子安表情突然一僵。
啪!
只见他伸手在额前一拍,自责道:“师父和虚长老商量的只是初定名额,具体确定还要通过比赛的形式。算了,以常师弟的实力应该也是十拿九稳吧!”
刑法堂的院子里,有一块不算大的演武场,是孟离及其两位师兄平时用来练武的地方。
孟离回到刑法堂时,各自穿着一身黑色练功服的赵简之和廖谨言正在院子里切磋。
两人都是九锻,境界相差无几,不过,能够胜过常应民的廖谨言,在对真气的运用上,要比赵简之更胜一筹,游斗数招之后,便将赵简之压制。
“不打了,不打了。”
数次反抗无果,赵简之气急败坏地跳出演武场,埋怨道:“师兄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让着我点儿呢?”
“不是你说让我不要留手吗?”廖谨言疑惑的表情中带有一丝无辜。
“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兄!”赵简之哭笑不得,对这位原则性极强的师兄,也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这时,出现在门前的孟离引起了他的注意,赵简之笑道:“孟师弟回来了。”
孟离走过去道:“赵师兄,你怎么想起来和廖师兄切磋了。”
赵简之性格跳脱,天赋虽然出众,但却不能持之以恒,廖谨言每次找他切磋,他都以各种借口推脱,刚才从二人谈话中听,这次切磋似乎是赵师兄主动提出来的。
“啊!这个,哈哈……”
赵简之挠了挠头,顾左右而言他,给人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怎么了?”孟离看着赵简之,莫名其妙。这才多长时间不见,怎么就变含蓄了?
“还是我来说吧!”今天的廖谨言倒是格外主动,走过来道:“药王试练的初定名额下来了,没有他的名字,这不就受刺激了。”
赵简之梗着脖子,愤愤不平道:“梁雪也就算了,常应民又是什么情况?连廖师兄都打不过,还有脸去参加药王试练!”
你不是也打不过廖师兄吗?
这句话孟离当然不会说出来,他问道:“药王试练是什么?”
“你连药王试练都不知道?”赵简之瞪大眼睛看着孟离,就像在看神奇物种。
孟离摸摸鼻子,尴尬道:“我应该知道吗?”
廖谨言道:“小师弟今年刚入门,没听说过药王试练也正常。”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赵简之伸手在额前一拍,说道:“药王试练每两年举办一次,试练的结果关系到五派的排名,说白了就是五家门派的一种较量方式。”
“所以是要去采药吗?”孟离很傻很天真地道。
药王试练,顾名思义,应该是跟药草、灵草有关。
“采药?哈哈哈……”赵简之捧腹大笑,笑过之后又说道:“你要这么说的话,其实也没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