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远比预期的要糟糕的多!
当肖岩柏跟宫尚明挟持着沙胜煌准备前往所谓的九日岛的时候就已经深感不安,在到达九日岛,在看到席文后这种不安不但成真而且还让人感到害怕。
怕的不是她,而是沙南。
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席文简直换了一个人似得,不但瘦得让人担忧,精神状态也让人担忧。
沙南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肖岩柏还在船上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岸边坐着的席文,因为距离远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他的心几乎要凝滞!
那还是她吗?
她瘦得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双目暗淡无神,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头顶站着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
“文文!”船还没有靠岸,肖岩柏已经跳了下去,掉在了水里,游到岸边,拉住她,“文文,文文。”
席文无神的双眼在他好几声的叫喊之后微微地转动了一下,随即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然推开他,尖叫着起身跑开。
肖岩柏再一次落入水中。
“文文别--咕咚!”肖岩柏喝了几口咸咸的海水,呛得咳嗽个不停。
“小心点!”宫尚明在船上喊道。
肖岩柏抹去脸上的水,重新爬上岸,朝席文跑去的方向追去。
“南哥怕!怕!”席文一口气跑到了屋子里,沙南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地做饭,她跑过来抓住他。
沙南扭头朝外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人,便说道,“文文听话去外面玩,我正在做饭。”
席文朝他的怀里使劲地钻,嘴里不停地叫道,“怕!怕!”
一旁,达林撇了撇嘴,不满地抱怨,“整天都叫着怕怕怕,有什么好怕的!听着都让人烦!赶紧滚出去别影响我跟南哥做饭!”
“达林!”沙南丢下手中的东西将席文抱在怀里,怒视着达林,“以后你再敢对文文这样说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切!”达林一脸的不屑,“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敢说你不烦吗?真不明白这个女人都疯成这样了你为何还把她留在身边。”
“你给我滚出去!”沙南喝道。
“出去就出去,有什么大不了,我还不乐意在这儿呆着呢!”达林丢下手中的菜扬着高傲的脸朝门口走去,却在看到门口放佛从天而降的人时顿时傻眼,“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沙南似是察觉到什么,猛然扭过头,表情极其的惊讶,良久,“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肖岩柏没有回答,但身后却传来了宫尚明的声音,“想找到你还不容易吗?阿南,好歹
我们也师徒一场,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也就不配当你的老师了。”
“达林,带文文回房间!”沙南低声命令。
达林不情愿地转过身,冲着席文喊道,“跟我走!”
席文紧紧地拉着沙南的衣服,头也不抬地摇着,“怕!怕!”
“文文听话,跟达林回房间我,我会儿就去陪你。”
席文不听,脸使劲地朝沙南的怀里钻,浑身还颤抖着。
肖岩柏的心都碎了,他此时恨不得将沙南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你对文文做了什么!她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肖岩柏喊道。
沙南没回答他,却抬起手一记利落的手劈落下,席文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达林,把她带回房间。”
达林点点头,扶着席文从侧门离开,侧门是一道隐蔽的门,直通楼上,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当肖岩柏转身冲出去准备拦下席文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见她们从里面出来,等他再次进入厨房的时候,那扇侧门已经从里面反锁。
“你到底把文文怎么样了你这个混蛋!”肖岩柏抡着拳头上前却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方位不准,沙南躲开了。
肖岩柏再次扑上去,却被宫尚明叫住,“岩柏!”
“我要杀了你!”肖岩柏抄起桌上的菜刀又朝沙南砍来,沙南没有来得及躲开,胳膊上被砍了一刀,鲜血顿时如如开闸的水,涌了出来。
沙南捂着胳膊疼得龇牙咧嘴,又一刀挥了过来。
“好了岩柏!”宫尚明抓住了肖岩柏举起菜刀的手腕。
“我要杀了他!”肖岩柏已经杀红了眼,力气远远超出了宫尚明的想象,他被甩了出去。
肖岩柏双手握着刀柄胡乱地朝沙南砍过来,沙南除了躲闪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虽然他身手敏捷,但是却还是又被砍了两刀,一刀在肩膀,一刀在后背,不一会儿他浑身都是血,洁白的地板上也都是血,触目惊心。
两人从厨房里来到了外面,一路上全都是血。
“放下你手里的刀!不然我杀了她!”一道声音陡然响起。
只见达林站在三楼的栏杆边上,将席文摁在了栏杆上,她的上半身都在栏杆外面,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
“放下你手里的刀,不然我就松开手!”达林命令道。
肖岩柏望着楼上,席文是被吓坏了,她虽然没有叫,但却紧紧地抓着铁栏杆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浑身颤抖不已,铁质的栏杆也有些经受不住她的颤抖,摇晃着发出反抗的声响。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吧嗒--吧嗒--”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响起。
那是席文瞪大的双眸里流出的眼泪。
她望着肖岩柏,一瞬不瞬地望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下。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肖岩柏此时无法形容,只知道心痛得要死。
“哐当当--”菜刀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随着这一声落下,沙南紧绷的神经也随即放松,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南哥!”达林大叫一声松开手朝楼下冲去。
在被达林摁在栏杆上望着楼下的那一刻,席文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看到了肖岩柏,看到了沙南,看到了地上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