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班锐睁着眼睛嘴唇发白地躺在病chuang上看起来无比的虚弱。
“你醒了。”席文在chuang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脸歉疚。
“你……你没事吧……”班锐虚弱地问。
席文抿着嘴摇摇头,“我没事,谢谢你。”
班锐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脸色略显放松,“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不!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能够在这么多年后再见到你,真的没想到,我……真的很开心能够见到你,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班锐怎会忘记几年前在天岸小镇遇到的那个美丽的姐姐,只是现在的她跟那时候变了很多,他都没认出来。
那时候的她像个从天上下来的神仙姐姐,如今的她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她变得成熟了,可他的记忆却一直停留在多年前的那个时候,所以丝毫都没有想过她就是那个美丽的姐姐。
席文笑着点头,可眼中却斑斑泪花,当年她让沙南去找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一直都是她心头的一个遗憾,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再遇到他,真是老天的恩赐。
“我也是,我也没想到能够再遇到你,最重要的是才几年的光景你都长这么高了,都快成大人了。”
班锐面露羞涩,脸颊有些微红,低着头小声说道,“其实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都十八岁了。”
“你十八岁?”席文瞪着眼睛一脸的不相信,“虽说你的个子有这么高,但是才五年的时间我们见面的时候你最多也就九岁十岁的样子,现在你也就十五岁,怎么可能十八岁!”
“其实我的实际年龄真的是十八,只不过当年我被人收养怕人家嫌我岁数大不要我,所以我就小报了自己的年纪,再加上小时候一直都吃不饱营养跟不上所以我看起来就是比同龄人要小上好几岁,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快十四岁。”
席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成年的“孩子”,怎么也不相信他都十八岁了,怎么可能,那时候他看起来真的也就八·九岁的样子,“你不是不会说话吗?为什么现在又会说话了?”
“其实我一直都能说话,只是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所以久而久之就不知道该怎么发音了,我被人家收养后才有重新开始学习说话的。”
席文点点头,原来如此,没想到他都这么大了,十八了,虽说个子不小,不过看起来还是挺小的,不像十八岁的样子。
“你还记得我吗?”听完了两人的对话,肖岩柏的记忆里出现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的模样,那天就是他告诉他文文被人带走的。
班锐抬头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你是肖岩柏,卫兰的前夫。”
“记得我们在哪儿见过面吗?”
班锐眉头皱了皱,“我们有见过面吗?”
“一个夜晚,天岸小镇,一个男人,一辆黑色的车子,一个不会说话的小男孩。”
“那晚的那个人是你!”班锐显得有些激动。
“没错,就是我。”
席文扭头看向肖岩柏,“你去过天岸小镇?”
“你被那群人打昏带走后没两天他去天岸小镇找你,我告诉他你被人带走了。”班锐轻声说,“哦对了,那天带走你的人是谁啊?后来是谁把你救出来的?”
从被卫兰带的那一天开始,她的人生步入了最黑暗的阶段,那是她不愿也不想回忆的一段日子……
她现在狰狞没有头发的头顶,她无法听到声音的一只耳朵,她每到阴雨天都疼得不敢动弹的腰,这一切都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她拒绝去治疗,只因为她要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那个叫肖岩柏的男人赐予她的,她爱的男人赐予她的,她要时时刻刻地告诫自己,她是多么多么的愚蠢爱上这样一个将她伤得遍体鳞伤的男人,可是伤疤好了,疼痛也跟着快要忘掉。
她忘不掉他,疼痛的时候就忘不掉,现在快不疼了,怎还可能忘得掉。
“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提,你呢?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肖岩柏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东西搞错了,他看着席文,“文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席文盯着他,“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不是!一定不是那样对不对?文文,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告诉你?”席文有些好笑。
肖岩柏却一脸的认真,“对,告诉我!”
“告诉你,你能怎样?你能让时间倒流吗?你能还我的孩子吗?你不能!你做不到!”
“我……”所有的话最终只是化成了三个字,肖岩柏垂下了头,“对不起。”孩子是她的伤痛,更让他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他竟然那么残忍地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晚了!”
班锐看了看两人,轻声说,“也许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
“对!文文,我们好好聊聊行吗?”肖岩柏紧跟着接了话。
席文冷扫他一眼,“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聊的!”
班锐轻叹一声,“跟你们说实话吧,其实我认识卫兰,这次接近单律慎其实是卫兰安排我的,目的就是利用单律慎杀了沙南。”
“杀南哥?”席文惊讶不已,“卫兰为何要杀南哥?”
“杀沙南只是她的第一步计划,她的最终目的还是要杀了你,因为她始终都觉得是你抢走了她爱的男人,而且你还杀死了她的爹地,她要报仇,还有肖岩柏,也在她的计划之内,她说过任何伤害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肖岩柏轻嗤冷笑,“就凭她?”
“如果只是一个卫兰也没什么可怕的,但是她身边有一个叫德叔的人,那是个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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