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稍微有些阴沉,就跟知道人心情似的。
从早上醒来心情就不是很好,所以席文决定今天出去玩一天。
早饭后,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些吃的和用的就出门了,可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倒霉,不想见的人他偏偏就爱时不时地在你眼前蹦出来,还让你出其不意。
席文正在车棚里推电动车,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席小姐。”
席文当然是没有听到,更没有看到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所以,在她那个几近完美的姿势下,电动车就这样蹭住了孕妇的肚子。
“啊--”卫兰大叫了一声,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
席文这才看到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孕妇!更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然是卫兰!
看着卫兰张着嘴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席文一脸的茫然。
这时候车棚的对面过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她慌忙扶住了卫兰,对席文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没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孕妇吗!还不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席文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更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女人她为何很不友善地冲着自己喊什么,这跟她有关吗?她站着没动。
此时卫兰一惊开始出虚汗了。
“还不打电话叫救护车!”中年妇女又喊了一声。
席文依然没动,甚至此时看着卫兰痛苦的样子她不但没有觉得可怜同情她,相反还在想,如果这个孩子要是没了才好,像她这样的坏女人就该遭报应!可转念一想,孩子也是一条生命,更何况他又是无辜的,但是一想到卫兰和肖向菊将她关在笼子里一个多月的经历,她就恨不得诅咒她流产!
她席文就是这样的龇牙必报,她才不是好人,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坏女人!
这时候小区里有人经过这里纷纷围了过来,有人报了警,有人打了急救电话。
席文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下心情更糟糕了,救护车还没来,她也一秒钟不想在这里呆着,所以就准备离开,谁料那中年妇女却一把拉住了她,对一旁的人说,“我亲眼看到的就是她撞的人,还想跑,大家看着她,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席文不知道为何中年女人要抓着她的胳膊,她的手很用劲,抓得她的胳膊都有些疼,她想甩开,可那女人不但没松手,相反又过来了两个妇女,她们拉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席文正挣扎的时候,警车和救护车来了。
“就是这个人撞的人,而且还想逃跑,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严惩她!”几个“见义勇为”的妇女将席文拉到了警察的跟前。
“是你撞的人吗?”一名警察问。
席文不吭声,甩开了抓着她胳膊的两个妇女。
警察见席文的态度不友善,所以决定把她带回派出所审问,就这样席文被带走了,卫兰也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肖岩柏是在接到医院的电话后一个小时赶到的医院,医生的检查结果是有流产的迹象,需要留院保胎,他询问出事的原因后就去了派出所。
等他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此时席文已经被审了两个多小时,她一直沉默不语,弄得审问的警察一肚子的火,几次都想上前抽她,最后终于忍无可忍,那个年轻的警察朝她挥出了大手。
“住手!”这时候派出所所长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是肖岩柏。
肖岩柏冷冷地看了眼那个年轻的警察,不紧不慢地说,“陈所长,我很想知道武力是你们惯用的手段吗?你们就是这样审问当事人的吗?别说这件事不是因为席小姐,就算真的是,如果这一巴掌敢落在她脸上,我敢向你保证,明天你将会离开这里。”
陈所长陪着笑脸,“肖少爷这是个误会,误会。”然后看着那名年轻的警察说,“陈贺,还不快给肖少和席小姐道歉!”
肖岩柏交了保释金,带着席文离开了派出所。
“上车!”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撞了人还如此的理直气壮,要不是他刚刚赶到的及时,恐怕现在她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吧,不说谢谢他就算了,还不搭理他。
席文压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朝派出所的大门口走去。
肖岩柏咬着牙,“席文你聋了是不是?”
依然不搭理他。
不远处就是所长和几个警察,这女人竟然还甩脸色给他看,肖岩柏的面子挂不住,大步追上前扯着胳膊将她拖进了车子,摔上门,发动车子离开派出所。
“我问你,为什么要撞兰兰?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怀着身孕吗?”车子里,肖岩柏生气地问。
席文扭着脸侧着身子看着窗外,对他置之不理。
“席文!”肖岩柏气愤不已。
可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吼,席文一概不予搭理,这让肖岩柏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越想越生气,最后他将车子停在路边一把扯住席文的衣服让她强行扭过脸,“你不要给我装作没听到,别以为我不舍得对你怎样,幸好这次兰兰没事,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儿子没了,我饶不了你!”
席文早就烦透了,莫名其妙地被带到派出所,莫名其妙地被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又被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大吼,虽然她听不到他的声音,但看他的表情,他那双吃人的眼睛他就知道他现在很气愤,他气愤什么?跟她有关吗?凭什么冲她吼?
“肖大少爷,请问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把车门打开放我下去。”波澜不惊的脸上写着两个字,厌恶!风轻云淡的声音里透着两个字,无聊!
肖岩柏真想将她的脑袋用刀子剖开,他要看看她到底如何做到这样的毫不在乎,他决定还是掐死她得了,这样省得他心烦意乱。
“你--”话到嘴边肖岩柏是一个字都不想再说,打开中控锁,一脸厌烦地摆摆手,“下去!下去!下去!以后别再让我碰到你,否则我保不准真会杀了你。”
席文只是看到了他一脸的厌烦,至于他说什么她听不到也不想听到,他摆了摆手,她知道他肯定是让她下车,那就说明他已经开了锁,所以她就推门下去了。
“简直就是头驴!”肖岩柏冲着她狠骂了一句,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席文当然知道他在骂她,但她听不到所以骂的是他自己,“**t!”她也冲着车子骂了句,然后头一甩,手背在后面大摇大摆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肖岩柏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简直火冒三丈,虽然他不相信她是故意用电动车撞的兰兰,但是怎么说兰兰现在也怀着身孕而且还是他的儿子,这个女人,她就算是问心无愧,那也该有些同情心吧,真该让她在派出所多呆几天!这个死女人!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被这么一折腾,席文根本无心再去玩,乘坐地铁回了建园小区,先去了车棚看了看电动车,幸好还在,钥匙在上面插着竟然都没被人偷走,她暗自庆幸,然后将电车锁好,回到单元楼上。
早上心情不好没吃多少东西,所以她早饿了,一路上都在想着一会儿到家了做些什么吃的,马上就要到家了,她终于想好了决定中午炒几个菜庆祝一下,可是庆祝什么呢?庆祝卫兰流产?还是庆祝她进了趟派出所?
管她呢,反正她就要庆祝,而且她还有一瓶珍藏了好多年的红酒,今天中午要给它喝了!
想着她哼着小曲就到了家门口,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扔下背包换了身舒服的居家服开始去做饭。
炸了个花生米,烧了个红烧茄子,炒两个酸辣土豆丝,还有一个香菇青菜,外加紫菜蛋花汤和米饭,四菜一汤一主食,席文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就是爽歪歪。
饭菜上桌,她去拿红酒,刚打开倒了一杯还没来得及喝,瞥眼看到门口监视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t!
她看见了装作没看见,端着酒杯坐到了对面背对着门口得意地哼了一声,边喝着红酒边吃着午饭。
肖岩柏把门铃都摁爆了,结果是里面的人跟死了似的,他看到她在家,刚刚他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她在窗边闪了一下,这个死女人,又给他装聋!她以为不开门他就进不去了吗?怎么可能!
肖岩柏勾起嘴角将手里的袋子换到另一只手里,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咔咔”两下,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门。
不开门还好些,一开门肖岩柏的脸色立马黑青。
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以为她没吃午饭他专程回盛华小区做了午饭给她送来,她不给他开门就算了,因为他有钥匙,过分的是她这哪里是没吃午饭,她还四菜一汤呢!还有红酒!竟然还是2000年的拉菲!
席文正美滋滋地喝着红酒,谁料杯子却被人猛然夺走,吓了她一跳不说还呛着了,咳得她满脸通红。
肖岩柏夺过她的红酒杯没嫌弃,仰起脖子将杯中剩下的喝进了口中,是真货,味道还不错!
他又倒了一杯,这时候席文已经不咳嗽了,见他竟然进来了,而且还喝她的红酒,她生气地站起身一把夺走他倒好的红酒,气呼呼地瞪着他,然后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下,抹了下嘴将被子放在餐桌上,俯身将桌上的红酒瓶拿起来,很豪爽地直接对瓶吹,一口气把差不多一瓶喝进了肚子,然后打了个嗝。
肖岩柏发誓他这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见人竟然如此豪爽地喝红酒,而且还是2000年的拉菲!
他对这女人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席文本来就不怎么会喝酒,一口气喝了这一瓶拉菲,结果是,还没过几分钟她就开始飘了,连站都站不稳。
肖岩柏没搭理她,径自将提来的午饭放在桌上打开,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如此的有默契,竟然做了一模一样的午饭!
他是该说他们心有灵犀呢,还是该说真是狗血的凑巧呢。
席文摇晃着看着桌上肖岩柏一一从袋子里掏出来的饭盒,突然指着那些饭菜“嘿嘿”地笑了起来,“阿岩,你怎么跟我做的一样啊?”
终于肯跟他说句话了?肖岩柏瞅了她一眼,“你是吃我做的呢还是吃你自己做的?”
也许是凑巧,席文说的恰巧就是肖岩柏问的,“我要吃你做的!你的肯定比我的好吃!”
不管是谁,被人夸心里总是美滋滋的,肖岩柏也不例外。
他满意地勾起嘴角,将她做的饭菜拉在他跟前,将他拿来的放在她跟前,然后摆着手示意她坐下,嘴里还说着,“那就坐下来吃吧。”
谁知席文却头一摇,一脸的难过,“阿岩,不吃了。”
“为什么?”肖岩柏问。
席文在说完上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低下了头,拍着自己的肚子说,“肚子里都跟塞了个西瓜似的,好难受。”
肖岩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道,谁让你那么没出息一口气喝了一瓶红酒呢,塞个西瓜?还塞个孩子呢!
“好难受!好难受!”席文晃着桌子孩子一般地撒娇起来,晃得桌上的紫菜蛋花汤都溅了出来。
肖岩柏慌忙伸手拉住她,这要是再站着晃,一会儿一桌子菜都被她晃到地上了!
席文顺势头一歪,靠在了他的身上,手揪住他的衣服说,“阿岩,想你……”
肖岩柏明显一颤,浑身僵住。
她说什么?
她说,阿岩,想你。
是这样吗?她说他想他?真的假的?
“文文,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肖岩柏问完紧张地秉着呼吸等待着让他激动的回答,可等了半天也不听怀里的女人出声,低头一看,他长出了一口气,又睡着了!
他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这么多瞌睡!为什么每次一到关键的时候她就睡觉呢?真是头猪!
肖岩柏将席文抱起来进了卧室,她没开空调,屋子里有些热,而且因为喝了红酒,她已经开始冒汗了,他决定先给她洗个澡然后再把她放chuang上。
可事情往往就发生在卫生间里。
本来席文就穿了件无袖的居家裙,领口还有些低,当肖岩柏把她放进浴缸里准备给她脱衣服的时候就那么不经意看到了那两座山峰,他发誓他一开始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但在看到那两座白白的山峰后,他有了这样的想法,而且很强烈!再加上他已经好久没碰她了,所以此时超级无比的迫不及待。
“热!好热!阿岩热!”席文扯着领口的喊了起来。
肖岩柏咽了咽口水,“乖,马上就不热了,马上就好了。”说着将她的裙子从下向上掀起脱掉扔在了地上。
身体挨着凉凉的浴缸,席文感觉很舒服,就在浴缸里翻了起来,左翻翻右翻翻,玩得不亦乐乎,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了这匹狼眼中诱人的美味。
这画面看得肖岩柏简直流鼻血!
他再也等不下去了,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放着温水,然后迅速脱了衣服也坐进了浴缸。
“阿岩……”席文捧着他的脸,眨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说,“阿岩,我们在洗鸳鸯浴吗?鸳鸯,我们是一对儿鸳鸯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