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柏,除了卑鄙你还会做什么?”用力地握着手机,席文咬着牙问。
肖岩柏弯腰离开椅子在chuang沿坐下,长臂一伸将她搂在了怀里,在她耳边极其地吹了一口气,“难道你不知道吗?每次是谁让你舒服得快死呢,宝贝儿?”
席文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她发现她现在已经能够控制住情绪了,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虽然心里很想很想骂他,甚至打他,但是她还是可以很平静地跟他说话,“玩弄我你真的就那么开心吗?”
肖岩柏想都没想,立马点点头,“当然开心,而且很开心,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快乐一向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尤其是你,你不知道看着你痛苦我有多快乐,你越痛苦我越快乐。”
席文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抿了抿嘴唇,轻声问,“你说的是真心话?”
肖岩柏眉头一挑,语气轻佻,“不然你以为呢?”
一抹黯然在席文的眼中转瞬即逝,心口裂开,血流了出来,以为心死了可以不痛,可以百毒不侵,殊不知死而复生后竟是如此的万箭穿心。
以为爱了就可以天长地久,至少曾经拥有,到此刻才发现,爱是个狗屁!
一些事,只配当回忆。
一些人,只能做过客。
不必太当真,也没必要计较,真与假本来就无从定论,是她太较真了,何必要给自己过不去呢?
狡黠染上了眉眼,席文笑着与肖岩柏对视,很近的距离,她呼出的热气铺洒在他的脸上,痒痒的,让人心动,“可是,阿岩,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肖岩柏坏笑着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既然喜欢我那就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呀,说不定哪天我也喜欢上你了,你说呢?”
说不定哪天也喜欢上她,会有那么一天吗?
恐怕她这辈子是没机会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了吧!
原以为借着舟哥离开他,然后把阳阳送到国外,可谁曾想,舟哥竟然跟沙南是一个人,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跟她是多年前就认识!
舟哥,方舟,她为何以前都没有把他们两个联系到一起呢?还有沙南,难怪她有时候会觉得看着他的时候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见着舟哥的时候也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原来如此!
“方舟一号”,这艘游轮在浅海湾停着数年了,她从来都没有把这艘船跟那个叫方舟的少年扯上丝毫的关系,她一直觉得那只是巧合,现如今巧合变成了真实,他既是神秘王国的王子,又是黑、道大哥,更是多年前那个穿着黑衣蹲在墙角发呆的少年。
真是造化弄人!
现在也不知道他醒来没有,怎么样了?若是醒来得知自己失去了双腿他会怎样?会恨她吗?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自私地想要利用他,离开肖岩柏,他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他恨她,哪怕是杀了她,她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她欠他的不止是一双腿,更是一条命。
失去双腿,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法接受的,更何况骄傲辉煌如他,怎能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如果他醒来,如果他还肯娶她,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照顾他一辈子,无怨无悔。
反正这辈子她不会再傻傻地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了,再也不会了,在同一种男人的身上栽过两次跟头,如果还有再三再四的话,她不是傻,而是无知、愚蠢!
“如果有一天我跟别的男人结婚了,我希望你能放过阳阳,她是无辜的,不该牵扯进来。”
肖岩柏一愣,脸色随即难看,“跟别的男人结婚?有本事你就结,但我丑话说在前面,惹急了我,什么事我都做得出来!”
心口裂开着呼吸一下都扯着疼,却还要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你不离婚,也不跟我结婚,我为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结婚?”
肖岩柏一生气,说起话来就有些口无遮拦,其实每每过后他都懊恼不已,他知道夜总会花钱买她那件事是她的伤痛,是她不愿被揭开伤疤,可她真的是太让他生气了,没办法,他只能揭她的疤,让她知道没有他也就没有如今惬意的她。
“为什么?就凭你是我花钱买来的!说白了你跟我买的一双鞋没什么本质区别,只不过不同的是你双鞋有灵魂有思想,可那又怎样,依然只是一破鞋!”
破鞋?心就像是被人放进了绞肉机里,碎成了末,化成了一滩血,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死而复生,破鞋呵,在他心里她竟如此的不堪?也是,她不就是一破鞋吗?
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像个风尘的女子撩了下遮在脸前的发丝,如果可以,她情愿当初没有被他买走,至少不会爱,不会痛。
席文笑着语气依然平静,“对于一破鞋你用不着如此的情绪激动,说心里话我很羡慕卫兰,你一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吧?应该也是唯一的。虽说在这个新欢往往早已是别人旧爱的年代女人是否能够守身如玉已不重要,但却是界定是否是破鞋的唯一标准,所以,请肖先生,肖大少爷您远离我这只破鞋,以免伤身又伤神。”
肖岩柏的眼睛深得让人看不到底,他死死地盯着眼前嘴角带笑的女人,有一种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她就是这样作践自己的?他承认他刚刚说的有些过分了,可--
“席文我告诉你,在我没有腻了之前,不管你想用什么办法离开我都趁早给我打消,你是破鞋不假,但是既然我掏了钱买了你,那你这只破鞋也只能是我的,如果你敢再跟哪个男人做出苟且之事,你信不信我把席阳买了?”
“信!我当然信!我敢不信吗?你肖岩柏是谁?谁敢忤逆你?除非是活腻了,我还没活腻,我还想活到一百岁呢。”
这听似恭维的话,可听在肖岩柏的耳朵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不能生气的,这个死女人,她肯定是故意的,绝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气他,气死他了她就能离开他,她想得美,想离开他除非他死了,可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一死她岂不高兴着嫁给别人了,他不准许,绝对不许!
他一定不能中了她的计谋,这个坏女人!
“想知道席阳现在在哪儿吗?”肖岩柏笑着问。
席文有片刻的呆愣,刚刚他的脸明明是乌云密布,甚至她都看到了电闪雷鸣,可现在为何晴空万里无云呢?
“阳阳在哪儿?”她轻声问。
肖岩柏嘴巴一撇,“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