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借了小区保安大叔的电话给席阳打去了电话,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接电话的竟然是肖岩柏。
半小时后,她见到了坐着肖岩柏车子一起回来的席阳,一个月没有见到妹妹她似乎变了许多,以前从不化妆的她今天竟然化了妆,淡淡的妆容衬得她更加的美丽,她以前的长发剪短了许多,齐肩的短发散开着,清纯中透着几分的小性感。
忽然间,席文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变了,还是妹妹变了。
因为才一个月而已。
车门还没推开,人还没下来,席阳问道,“姐,你这一个多月跑哪儿了呀?我跟岩柏都很担心你,你说你去哪儿不能跟我们说一声吗?害我们担心的要命。”
岩柏?席文的心结结实实地颤了一下,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更加的惊讶!
肖岩柏先下的车,然后体贴地绕到席阳这边替她拉开车门,含笑着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席阳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抬起小手放在他宽大的手心,两只手握在一起,下了车。
席文这才看清楚,席阳身着白色抹胸长裙,看着非常的美丽,她本就是美丽的,穿上这条白色的裙子更加的动人,虽然才十八岁,可她已经出落成一个美人痞子了。
肖岩柏一如往常那样的英俊潇洒,再加上今天一身银灰色的西服,跟席阳两人站在一起,俊男靓女,是那样的般配,不知道的人真的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最关键的是刚刚从阳阳的眼中她分明看到了一种叫做暧恋的东西。
阳阳跟肖岩柏……
席文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大跳!
不!怎么可能!阳阳还是个孩子!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太过分了!
可……
“姐,我问你话呢,这一个月你去哪儿了?我跟岩柏都很担心你。”席阳挽着肖岩柏的手臂笑着又问,接着扭脸看向肖岩柏,“岩柏,你也说句话啊?你跟我姐你们两个今天都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席文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地消化一下,也许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有时候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阳阳,你参加高考了吗?”
席阳愣了下,点点头,“参加了啊,而且我估了一下分数根据往年的录取分数线,考上国防科大绝对没问题。”
席文淡淡地点了下头,“那就好,考完试这些天你在干什么?”
席阳撇了下嘴,“也没干什么,每天吃吃睡睡逛逛街什么的,还能干什么?我问你呢,这一个月你去哪儿了?也不说跟我联系,我还以为你失踪呢。”
席文没回答她,“没什么事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找个工作,暑假这么长时间不能总闲着。”
“我知道,岩柏已经安排好了,过两天我就去他公司。”席阳说着再次看向肖岩柏,眼角和眉梢尽露爱慕之色,而肖岩柏也同样深情地望着她,丝毫不顾忌旁边还站着一个席文。
这样的一幕就像是拿着一把锥子猛然用力扎入席文的心脏,疼得难以承受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只能这样咬着牙拼命地默默地承受着。
这一个多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阳阳一直都是个聪慧的女孩子,向来都很懂事的,所以一定是肖岩柏对她做了什么,对,他一定是威胁了阳阳!一定是这样!
席文似笑非笑的看着肖岩柏,“是吗?那可要谢谢肖大少了。”
肖岩柏笑了下,手从席阳的手臂里抽出来却揽住了她的肩膀,“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席阳看他一眼歪头靠在了他的胸口,“对啊姐,你跟岩柏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再说了,你们以前都认识,还什么肖大少呢,你也叫岩柏吧。”
席文瞥了席阳一眼,继续看着肖岩柏,嘴角的笑意更大更讽刺了,“岩柏?盐白,是挺好听的。”
“姐,你说什么呢!”席阳随即担忧地看向肖岩柏,“岩柏你不要生气,姐的性格你知道,她就这样。”
岂料,肖岩柏却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声音温柔而动听,“小傻瓜,瞧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了,放心吧,我没生气。”
席阳笑笑,重新看向席文。
讽刺的冷笑在席文的嘴角僵硬了数秒钟后消失,她伸出手,语速很快,“把家里的钥匙给我!”
席阳却再次看向肖岩柏,似乎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把家里的钥匙给我!”席文大吼了一声,她以为她可以伪装下去,至少可以再坚持一会儿,可她真的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
这一个月她无时无刻不再想他,盼望着他能出现带她离开那个牢笼,甚至她都计划好了,不管他是否会跟卫兰离婚,她都会给他生个女儿。
可结果,救她不是他。
这一个月他压根都没有找过她吧?不找她就算了还跟阳阳……
委屈,屈辱,愤怒……无数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却只是化成了晶莹剔透的眼泪,在眼眶里来来回回地高速旋转着,直到狭小的空间再也承受不起这带着血腥与疼痛的泪水,“呼啦”一下子如泄了闸的洪水奔涌而出。
肖岩柏还没吭声,席阳见状慌忙从手包里掏出钥匙,“姐,给你钥匙,你别哭!”
席文抓过钥匙,转身跑开。
席阳怔怔地看着姐姐跑开的身影,心里如针扎一般,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她面无表情地说道,“肖岩柏,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肖岩柏没有吭声,收起揽着她的手臂,手揣进了裤兜里,转身上了车子。
席阳扭头看着他,狠狠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肖岩柏淡淡地看她一眼,声音冷得跟寒冬腊月凛冽的寒风似的一出口就快把人冻成冰块,“记住,想要她平安无事,你就必须按我说的去做。”
“你这个疯子!bt!”
“砰!”车门用力拉上,车子启动离开。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席阳紧紧地攥着拳头,好看的脸蛋却没有再因为这精致的妆容而看起来更加的动人,反而却因这狠戾的表情而变得有些狰狞,“肖岩柏,早晚有一天我亲手会宰了你!”
席阳是在小区里的一个垃圾桶后面找到席文的,不过此时她已经不哭了,看到她来,她还笑了,“阳阳。”
“姐,对不起。”
席文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吧,我们回家。”
席阳却站着没动。
席文看着她,“怎么了?不想回家吗?”
席阳抿起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姐,我的东西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以后我就不跟你一起住了。”
席文微微愣了下,“不在家住那你住哪儿?”
席阳笑笑,“当然是住岩柏那里呀,我跟他已经正式交往了,他给我租了套别墅,我在那里住。”
正式交往?席文看着眼前这个才十八岁的妹妹,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她说她跟肖岩柏正式交往?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大她十几岁吗?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有家世吗?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曾经是……
姐妹共侍一夫?
席文忽地就笑了,可真讽刺!
她转身离开。
见她走远了,席阳轻叹一声,也跟了上去。
打开家门,看着曾经还算温馨的屋子此时却只剩下自己的东西,席文的心犹如蝼蚁吞噬一般,阳阳,她从小看大的妹妹,就这样为了个男人,离开她了吗?
换做其他的男人怎么都好,可偏偏为什么是肖岩柏?为什么!
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跟她上过c的男人,可如今他们却凑在了一起,老天可真会开玩笑!
席阳进了屋子,走到席文的身后搂住了的她腰,趴在她的后背上说,“姐,你骂我打我吧,是我抢走了你的岩柏,对不起。
姐,这一个月你去哪儿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一直是岩柏照顾我的,他对我很好,鼓励我,陪着我一起复习,考试,要不是他估计我连考试都考不了更别说还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毕业同学聚会我喝了些酒,正好那天他也喝了酒,那晚上我们在一起了,他说我的第一次给了他,他会对我负责,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对我负责。
姐,我是个坏女孩对不对?”
第一次?负责?
心在滴血,是啊,哪个男人不在乎女人的第一次。
“阳阳,你喜欢他吗?”
席阳毫不犹豫地点头,“喜欢!没有女人不喜欢他这样英俊多金又温柔体贴的男人。”
“可他已经结婚有家室了!”席文生气地转过身。
“我不在乎!”席阳的嘴角露出欣喜的笑容,“姐你不知道,他跟我说了,等卫兰把孩子生下后他就跟卫兰离婚,然后娶我。”
席文猛然一颤!
一个月前他跟她说他永远都不可能跟卫兰离婚,可他却跟阳阳说等卫兰把孩子生下来他就跟她离婚。
终归她不是他特殊的那一个。
一个失去了桢洁清白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特殊呢?
真好,他终于是厌倦她了,可明明她是该高兴的,因为终于可以离开了,可为什么却心如刀绞?
席阳看着她,轻声问,“姐,你也喜欢岩柏对不对?”
“我喜欢他?”席文嗤笑一声,激动地说,“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他,我也不可能喜欢他!”
席阳盯着她,“你是还忘不掉秦士景,对吗?”
席文没有吭声亦没有否认,转身朝卧室走去。
席阳却从后面又抱住了她,用她消瘦的后背挡她流出的泪水,鼻音有些浓重,“姐,忘了秦士景吧,你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不是个好男人。”
“那你跟肖岩柏又有多大的可能呢?他又是个好男人吗?别说他不会跟卫兰离婚,就算是离婚了也未必会娶你,阳阳,别傻了行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席阳松开手,笑着抹去眼泪,“姐,你这话说的就太片面了,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
席文没有回头,“有什么不一样?”
“最起码我比卫兰年轻比卫兰漂亮,虽然你比陶妮漂亮,但你们年龄一样大,女人年轻漂亮就是资本,最重要的是秦士景离不开陶妮,但岩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