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孤零零地悬挂在苍穹中,即便身边星辰无数,却无一个懂为何它有阴晴圆缺。
正如无人懂他一样,即便是有了妻子,又如何?
这么多年,他与她一个又一个夜晚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他甚至为了她一人舍弃了无数女人,跟她结了婚给了她肖太太的名分,誓言与她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可心,始终都是空的。
她一直都在他的心门外徘徊,无论如何也走不进来。
他时常想,是他不愿打开心门?还是她找不到入口?
现如今,有一个人,她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入口,跨过心门,再一次进入了他的心里,然后就像是一根刺,他越想着要拔掉,它进得越深。
过去的七年,他努力地在做一件事--强迫自己忘掉一个人,一个叫席文的女人!甚至不惜用仇恨来浇灌心里那块曾被她住过的地方。
七年,他从来没有执着过任何一件事这么久,可忘了她却让他用了七年之久!
然,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徒劳!
计划好的一切,报复、折磨、讨回尊严……统统在那个他没有料到会遇到她的晚上打乱了!乱得一塌糊涂!让他措手不及!却又无能为力!
那时候他才知道,他早中已了她的毒!到现在已无药可救!
温热的大手抚摸着病床上女人干净的脸蛋,低沉的声音如同酒窖里珍藏多年的美酒,醇厚温和,“文文啊,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阳阳不闹……”席文嘤咛一声,将脸上游动的手拿开,然后自己揉了揉脸蛋,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肖岩柏的唇角微扬,大手抬起本想再摸她一下的,想了下却又收回,还是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吧,她都有黑眼圈了。
夜深了,周围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怦--怦--”强而有力,好多年都没有这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