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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士深第一次得见天颜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心里的紧张越发扩散了开來,而且听闻皇上是个极其冷酷的
人,他心中的退堂鼓就打的更响了,可转念想到自己的家人,他又鼓足了勇气,跟着太监进了律政宫,一路上
都不敢抬头,直到进了殿内,他还是低着头,身边的太监跪下,他也跟着跪下。
“皇上,阳参军到”。
“微臣阳士深,瀛州参军叩见吾皇,吾皇万岁”,阳士深双臂弯曲放在身前,额头贴着手臂,行了个大礼
。
高湛沒让他起身,只摆手让太监出去了。
“阳士深,和大人说你有事要亲口禀告朕,现在说吧”,高湛冷冷的声音传入了耳膜,阳士深身体不禁抖
了一下,好清冷的声音,他壮着胆子直起身子,缓缓抬起视线看了眼龙椅上的人,这一看,千里冰封,原來传
闻中的皇上远远不及他本人给人的感觉可怕,那种与生俱來的天威,是言语无法描摹一二的,他并未穿龙袍。
可任谁都不会怀疑那上面坐着的不是天子,定了定神,他又垂下了头,嘴里说道。
“是,皇上,臣要上表有关兰陵王受贿一事,兰陵王自两个月前到了瀛州,便有城内数户商户人家抬着金
银财宝送进刺史府,以求王爷的庇护,这些都是些强占百姓土地的奸商,有百姓前去衙门上告,也被王爷授意
暗自杀害了,臣,臣实在是为瀛州百姓担忧,所以才想尽了办法找上了和大人,希望和大人能将此事禀明皇上
,以求皇上为瀛州百姓做主,严惩兰陵王”。
高湛闻言,放在龙椅上的手微微握紧了一分,声音越发的冰冻三尺。
“阳士深,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而且这个官员还是皇亲国戚,你好大的胆子”。
阳士深吓的连忙磕了几个响头,嘴里急急忙忙的辩解道。
“臣不敢,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诬陷王爷,臣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若有所怀疑,可派人秘密前往瀛
州取证,王爷受贿毫不避人耳目,路过的百姓们都亲眼所见,刺史府的仆人们也可为臣作证,请皇上明鉴”。
高湛闻言不语,阳士深越发的害怕了起來,忍不住的开始抖着身子,和士开趁机建议道。
“皇上且息怒,所谓无风不起浪,相信阳参军也沒这个胆子行诬陷一事,不如就照他所说,先派人去瀛州
一探虚实,以免冤枉了王爷”。
高湛缓了神色,看了眼跪着的阳士深警告道。
“倘若此事属实,朕定严惩兰陵王,但若此事有虚,朕也决不饶你”。
“皇上圣明”,阳士深抖着嗓音,又磕了一头,和士开低着头,眼中露出点点笑意。
出了宫,阳士深还沒从皇上的震慑中缓过神來,和士开接连叫了他几声,他才听到,忙恭敬道。
“和大人”。
“行了,瞧你吓的,能干什么大事,赶紧回去吧,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和士开鄙视了他一眼吩咐道。
“和大人,您答应我的事情……”,阳士深小心翼翼开口。
“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多谢和大人”,阳士深松了口气,只要他的家人平安无事就好,同时心里又觉得愧对那个意气风发,年
少神勇的兰陵王,万千内疚只能化作一声对不起。
安蝶悠回來的当晚就被高湛宣进宫了,御花园里现在开满了花,那个冬季被冰封的人工湖已经全部解冻了
,听着潺潺的水声,她还是会觉得冷,每每经过这里都会绕远一点,以免再被人不小心撞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