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府门口,高长恭敲了敲门,管家来开的门,见安蝶悠醉醺醺的,连忙扶了她一把。
“少爷怎么喝这么多酒?”,
“没事,李伯,扶我进去吧,晚安,长恭,不送了”,安蝶悠在李伯的搀扶下一脚跨进了府门,头也不回
的挥了挥手对背后的高长恭说道。
“少爷你看着点脚下”,李伯忙不迭的提醒安蝶悠该抬脚了。
“呵呵……我没醉”,安蝶悠笑了笑,靠着李伯的半个身子随即直了起来。
李伯诧异的看着安蝶悠精神爽朗的样子,她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神哪里像喝醉了酒的人?
“原来少爷是装醉的”,李伯恍然大悟道。
安蝶悠狡黠的眼眸中泛着精明的笑意,不装醉哪能这么早回来?她现在在高湛面前是露七分,藏三分,也
得像高长恭那样才行。
“对了李伯,今天来府里的杜济达睡下了没?”,安蝶悠这么晚了还没回郑府就是为了这人而来。
“没呢,我让他先休息,他偏要等少爷回来,现在估摸着还在大厅等着呢”,李伯瞅了眼前厅的方向说道
。
“行,那我去看看,你先去休息吧”,安蝶悠说着走开了。
看着大厅内还露着点点微光,便知道杜济达还在等着,这人也够诚实的,要是自己今晚不回来了,他岂不
是准备等一晚上了。
“实在抱歉的紧,让杜兄久等了”,安蝶悠入了厅堂歉意的说道。
“哪里哪里,安逸兄客气了”,杜济达一见是安蝶悠回来了,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安蝶悠打量了下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杜济达,五官还算俊朗,小麦色的皮肤也很健康,估计是饿的,身子单
薄了些,恩?总体来看还算长的不错的。
“呵呵,杜兄请坐”,安蝶悠落坐在主人位上道。
杜济达依言坐了下来,安蝶悠又开口说道,
“今日听闻杜兄能张口念出一首诗来,着实打心底佩服”。
杜济达自嘲的笑了笑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不瞒安逸兄所说,我本是太原人士,本家在太原郡虽算不上多富贵的人家,但也是祖上祖下几代吃穿不
愁的,奈何我爹过世后,几位叔父便趁机夺去了杜家的家产,将我们母子二人赶了出来,我那时年纪尚小,只
能眼睁睁的看着叔父们将杜家的家业败个精光,等到我长大了,杜家早已成了一片废墟,我娘一时急火攻心便
撒手人寰了,临终前拉着我的手一遍遍的要我重立家业,我也在父母坟前发了毒誓,要振兴杜家,可昔日生意
上的朋友都对我闭门不见,有几个跟我父亲交好的朋友愿意借我钱,可我无能,次次生意失败,让他们对我彻
底失望了,这才流浪到了邺城,今日扰了安兄弟的生意委实不是有心的”。
安蝶悠静静的听他说完自己的身世,本以为他是书香门第出身,可却是商贾之家,算起来跟安蝶悠也是本
行了,做生意嘛,谁能没个亏本的时候,亏少了就当自己倒霉,眼光不好投资错了方向,大不了再从别的生意
上赚回来,可亏大了,就是真倒霉了,全家都要跟着破产,冷眼旁观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就算有人愿意
帮你出钱,也不一定再有那个机遇站起来,所以那些说破产了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重头再来的人纯属都是站
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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