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迟要洗澡,照例是有丫头服侍的,可这会儿褚瑜在,他也就用不上别人了。
回想起来,褚瑜揉肩扭脚的手艺比几个丫头可好多了。且说起来,他如今更不敢让小丫头这般近身,免得老祖宗的心思不灭,又折腾出许多幺蛾子。
“那你们下去吧,我自个儿来就是。”吕迟道。
明柳往外走了两步有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道,“少爷,我还是在净房外头等着?若是你要什么也好有个人差使。”
“不必,你也走吧。”吕迟趿拉着鞋子站在床下,伸手自个儿解着衣扣,“饭菜也先放着别管了,一会儿我好了自会让你们过来收拾。”
话说到这个份上,明柳也就不好坚持,只点点头扭身退下了。
门给开起又关上,屋里好容易只剩下吕迟和褚瑜两个人。
吕迟连忙回身,伸出双手,腮边的软肉鼓起一点,撒娇着道,“你快下来抱我过去。”
大少爷做这活半点儿不扭捏,简直就是信手捏来的地步,褚瑜却受用的很,顺着吕迟娇里娇气的动作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吕迟嘿嘿一笑,双腿夹住褚瑜的腰肢,双手捧着他的脸,歪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两口,后轻声防备着外头的人听见,道,“我一会儿进去洗澡,你在外头吃几口饭,别饿狠了一会儿没劲儿。”
“没劲?”褚瑜听不太懂这是个什么意思。
吕迟啧了一声,“一会儿咱们欢好的时候你没劲儿啊,饿着肚子怎么能有劲儿,你快些去吃,我洗完澡就出来了,你若是一会儿还没劲儿,”他霎时目露精光,“那就我来!”
吕迟觊觎已久,稍微有点机会就要提起。
褚瑜没想到他还想着这一出,又因着这小东西实在嘴上没个把门儿,说起话来能热的灼烧人心而觉得十分无奈,一时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好。
吕迟见他不说话,皱起眉头问,“难不成你没有那欢好的意思?”
呸,那他一见面就想难不成才是古怪的那一个?
褚瑜一路以来深重的心思到了吕迟面前,全给他都弄成了想要放声大笑的感觉。他反身一转,将吕迟压到净房门前的墙边,将大耗子往上戳戳,蹭到那小耗子,语气低沉的道,“我只怕一会儿阿迟累了,又是打人又是踹,少不得还要哭。”
哭是有些丢脸的,可每次到关键处吕迟总是忍不住要哭。
哭就哭了,可他自个儿多半是不承认的,这会儿给褚瑜说的脸红,强自辩驳,“呸!谁哭了?我瞧着你才哭了,我怎么会哭?”
他说着伸出手按在褚瑜的脸上,嫌弃道,“你瞧瞧你的模样,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如今你要在再以长辈自居,倒是怪像我爹的,足足老了又有十岁。”
吕迟说是这么说,可埋汰人不过一句,等瞧见褚瑜额头边上的白发,他又立刻心疼起来,“哎,怎么这里多了好几根白头发,从前都没有的,你可是最近为了政局发愁的?”
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褚瑜的脑袋,叹一口气道,“哎,没办法的事情。”
褚瑜将吕迟的手拿下来,轻咬了一口他的指尖,道,“政局前后已经思索清楚,半点儿没愁的,只不过为着你,”他顿了顿,眼里笑意顿生,“小精怪,全是为了你。”
头一回给人叫成小精怪的吕迟一愣,继而脸一红,心中甜蜜蜜。他自是知道小精怪叫出口是个什么意涵的,只是面上还要找个台阶下,“我瞧着你定是在秦国同谁油嘴滑舌过,否则这怎么一开口就戳人心里去?”
褚瑜本来就不是多话的性子,这会儿频频跑出蜜语来,真不太像他。
要褚瑜自己说,他也并不是很懂,也是遇见了吕迟以后才知道,原来顺着本心,情话一类也并非是刀架在脖子上才说得出口的。
净房里水汽氤氲出来,吕迟偏头看向里头那不小的水池双腿用力夹了夹褚瑜的腰,催促道,“你抱我进去,那边的饭菜你也给我吃了,吃完进来帮我搓一搓,搓完咱们就好好乐乐。”
这小少爷倒是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半点儿不匆忙。然而褚瑜忍到了这份上,哪里还有心思先去吃饭再吃他?
他无声的笑了下,抬手将净房的厚门帘掀开。因着水池里的热气,净房此刻烟雾缭绕,仿佛仙境。
吕迟眼眸略垂着,手正给褚瑜解衣叩,指尖往他胸口溜,一双杏眼微微眯着,全是笑意。
若这儿真的是仙境,那么他怀里抱着的必定是仙子而来。
褚瑜的脚步停住,将吕迟放到地上,伸手将他的衣扣解开,一路往下脱到裤子。
吕迟给人侍候惯了的,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况且褚瑜也不是头一回脱他衣服。他时不时的伸手伸脚,还帮着褚瑜脱得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