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儿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她并不是娇弱的女子。可不知为何,脑袋总是浮现墨连城倒时候的脆弱样子,眼泪就忍不住掉了来。只是,她又不愿他担心,便微翘起了嘴角,“我没哭!我是,高兴!我高兴得掉泪!”
他的檀儿怎么连撒个娇,都这么可爱?
墨连城好笑,又无奈道,“那就别高兴地掉泪,你掉泪,你不心疼,爷心疼。”
曲檀儿吸了吸鼻子,“那你来掉次眼泪,换我心疼心疼你好了!”
墨连城,“……”他不认为男儿有泪不轻弹,人皆有七情六欲,倘若伤心,却哭不出眼泪,那么,大概那人还没到达伤心处。
只是,眼泪这事,是说掉就能掉的吗?
见墨连城没吭声,曲檀儿主动开口,“城城,我开玩笑的,你不用酝酿情绪。”
墨连城失声笑了笑,他怎会不知道,这话,表面是檀儿打趣他,但实际上,何尝不是檀儿不好意思,给自己找台阶?
他心疼她,自然装作不知,“好。”
回应了这个字以后,他就闭上嘴,没再说话。
曲檀儿也暂时不想说话。
于是,夫妻俩一个坐着,一个跪趴着,两人默默地拥抱着,体会着重逢后纠结的心酸与甜蜜。
小半个时辰过去,曲檀儿调整好心情,才自墨连城怀中抬起脸,“城城,我刚才有没有弄疼你的伤口?”
墨连城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