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山兄弟吗?我是臧伯伦!”说话的声音有一股威严,可不像是在官场上历练出来的,也不是生意人的口吻。『,
他好像习惯了发号施令,在电话里就能听出这人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我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巫山压下怀疑,不咸不淡地问道。
打的是自己私人的号码,难道不是朱建国那小子介绍的人?
“我现在来京城的路上,到了在什么地方见你?”臧伯伦的口气不容置疑:“有些事在电话里不好交流,我们还是见面聊聊。”
“行!”对这样的人,巫山也有一丝好奇,随口应道:“我在世外桃源,你到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对方是雷厉风行的人,答了一个好字就挂断了电话。
旁边的朱得军就像孙猴子一样,抓耳挠腮,看到他打完电话,也想起了一件事:“大哥,我的得字可不敢和大爷爷一个字,我那是得到的得。”
“恩,军子,你叫我山哥吧。”巫山对他这种自来熟的性格逐渐有了兴趣:“你平时都在做些什么?千万别告诉我就在这里当皮条客。”
“那哪能呢?”朱得军脸挣得通红:“我可是演艺公司的经纪人。不瞒您说,山哥,我是金铃小姐的助理。”
“看到您玉树临风卓尔不群,我想过来攀攀交情,一看您就是那种大金主,今后也好给我们家金玲联系一些广告之类的。”
啥?金玲那孩子的团队里还有这小子?不过,巫山随后也释然了。
在家里她不敢摆谱。好像无意中听璐璐说过,她的经纪人团队里都是十多个人。
“金玲这人怎么样?”巫山饶有兴趣地问。
不知道是巫家的面子还是她自己的努力。反正她在京师电影学院是混了个文凭。
她的电影,自己倒是一部都没看过。
没办法。谁愿意看这个年代的片子?加上港岛自己家的影视公司里有鲁卡斯那样的大牛做出来的特技,估计是内地赶不上的。
“您别被外面的新闻什么的给迷惑了,金铃小姐虽然表面上冷若冰霜,对我们挺好的。”朱得军砸吧了两下嘴。
“您可别传出去呀,去年给我们封的红包都是五千块钱。”
“外面谁写的什么新闻?”巫山耐着性子听他说完,眉毛一扬。
“您还不知道?”朱得军有些惊讶:“他们两口子的电影跑到威尼斯参加电影节的时候,没有通过审查,结果这边一生气,把片子给禁播了。”
“禁播?”巫山突兀地拔高了声音。看到游泳池的人往这边看,他压低了下:“什么题材的?给我说说。”
真的很惭愧,自己忙着和姗姗还有闺女温存,连着孩子的片子叫什么名字都没问。
“描写的是一位山村女教师,”朱得军叹了口气:“山里的孩子闹着出去打工,小小年纪能干嘛?教师把孩子们劝回来读书。”
尼玛,碉堡了。巫山一听有些蛋疼,这片子好像有点儿一个都不能少的味道。
不过在这个年代貌似老谋子都还没怎么露头,那部片子好像要等他成了国际大导演才有的吧。
“所以。广?电总局认为不尊重,可能也觉得我们的片子在抹黑社会吧。”他有些懊恼:“金玲团队人倒猢狲散,大哥就让我过来帮帮她!”
“你很好,谢谢你了!”巫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庄重地说了一句。
不管他是不是朱建国的兄弟,这小伙子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投入到金玲的团队里边。那就是在帮助自己的闺女。
说起来好心酸的,丫头在国内影坛的地位也算是不低了。她的经纪人竟然还想着为她跑通告,想办法为她创收。
朱得军受宠若惊。他不明白忽然之间对方怎么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爱理不理到亲热得有些过度。
但这终归是好事,他嘴巴一咧,呵呵笑了。
正在这时,巫山的私人号码又响了,还是个陌生号码。
“喂,是山哥吗?”声音听年龄不大,在二十五岁上下:“我是邹润韬,建国哥的小老弟,您在哪儿?”
“我在游泳池这边呢,”巫山又拍了拍朱得军的肩膀,示意他噤声:“老弟你在世外桃源吗?”
“山哥,您咋到公共场所去了?”邹润韬哭笑不得:“我在长春阁,得,还是我去接您吧,您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到!”
啥,这叫公共场所?咳咳,巫山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无意之中被人给鄙视了。
又问了朱德龙一些问题,可惜他到金玲身边的时间不长,却没能提供更详实的资料。
邹润韬是一个很清爽的小伙子,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很干净。
他斯斯文文的,一副眼镜夹在鼻梁上,看上去像一个学者。
“是山哥吧?我就是邹润韬!”通过朱得军的介绍,才知道小伙子是邹福临的老儿子。
他父亲还在任,是政协副主席,在京里介于一流和二流之间。
他自我解释说,在照片里见过自己,好像是毕业照吧。
进来的时间不长,巫山现在感知了下,才恍然大悟,整个会所分成了大小不一的板块。
长春阁是最里面的一个,装修体现出低调的奢华,无一处不是古色古香的,随便一件家具,估计历史都在一百年以上。
邹润韬真还没说错,和游泳池比起来,这里要隐秘很多,里面也有小型游泳池。
“外面的游泳池,只是模拟的温泉,”他开口介绍道:“而这里的游泳池。则是直接把温泉的水给拉过来加热的。”
擦,用得着这么奢侈吗?不过。巫山也不想去指责什么。
随着社会的进步,有钱人越来越多。他们玩儿的按照京城人的说法就是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