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祁天一声冷笑,“怎么?阮无双,没想到是我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他!我们不是朋友吗?”阮无双质问他。
“朋友?”祁天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朋友?你会跟你杀父仇人的儿子成为朋友吗?当年,就是他那个善恶不分的父亲,害死了我的父亲,逼得我母亲殉情,让我家破人亡!”
阮无双听了他话算是明白了原因,都是上一辈之间的恩怨,可这不是夜陌尘的错!
“那你也不该伤他!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阮无双攥紧拳头,眼睛早已猩红一片。
祁天更是疯狂嘶吼:“父债子偿!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祁天,我求你!现在回头还不晚!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让你来承担啊,不要越陷越深!”凤长歌几乎是苦苦哀求他,“把解药给无双吧!”
“哈哈哈哈,解药?蛊毒乃天下第一奇毒,无药可解!他不可能活下去了!”祁天直接仰头长笑。
“震天鸣——”阮无双被这话刺激到,她即使面上在从容冷静,仍难掩愤怒,闪身掠过风长歌,玄力聚集出招,直逼祁天,长袍在风中卷起,被猎风带得呼呼作响。
“不要!”凤长歌只能泪眼婆娑,悲痛长吼。
祁天暗下做好准备,在黑袍的遮掩下手掌悄悄蓄力,眸光森寒嗜血,毫无感情可言,像是蛰伏多年的毒蝎,幽深可怖。
两人世纪交手,你来我往,阮无双的玄力远在祁天之上,没一会就打得他节节败退。
祁天看出她眼中的杀机,趁她发力之时,暗自使出阴招,手中的银针超她疾速飞去,阮无双躲闪不及,眼看就要渗入皮肤。
突然,一股更为强大的玄力扑面而至,激得在场人倒退一步,把阮无双牢牢护在金黄色的保护圈中。
阮无双呆愣在原地,她不会感受错的!这是墨尘的气息!是他的玄力,更为醇厚的玄力!
祁天也不曾料到会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事,他咬碎一口牙,眼中蓄满了可怕的风暴,恍若深渊,似能将人吞噬,让人胆颤。
难道。。。
所有人都向发出这道亮光的聚集点望去,却见原本倒地不起的不知何时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只见他墨袍一挥,上前与阮无双并肩而立,两人气质清冷,风华绝代。
果然!阮无双双唇一勾,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与夜墨尘对视。
多年后有人忆起这一幕,仍然难以忘怀。
“cut!”陆缙一声卡,唤醒了所有沉浸在剧情中的演员、场工。
“啪啪啪!”片场掌声此起彼伏,“太棒了!好好看!”
“辛苦大家!辛苦导演!”下戏的演员都谦逊的鞠躬道谢,这场戏拍的断断续续,今天算是完工了。
“来。”林夕上前拉起还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温瑾,把纸巾递给她擦拭。
“谢谢小夕。”温瑾眼睛还是红红的,说话带着哭腔。
林夕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帮我小嫂子嘛,应该的!”
温瑾直接羞得上手拍她。
“怎么样怎么样?我的大坏蛋是不是演的出神入化!”江禾从她们身后冒出来,挤眉弄眼道。
“简直是本色出演!”林夕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
“哈哈哈哈!”片场众人哄笑。
陆聿修望向林夕的侧脸,微微有些出神,沉默不言。
其实两人谈恋爱以来,他觉得自己有些患得患失的,林夕都是很理性的对待两人间的关系,像个没有心的人。他有时会惊惶,她是不是随时准备全身而退?她心里其实还有一道锁不愿向他敞开,两人之间还是隔着一道小坎。
“怎么啦?”林夕注意到他的目光,笑意柔和望向他。
难道是因为她的病情吗?陆聿修心里刺疼,她是怕自己病情复发才不敢对他付出太多感情吗?不敢让自己陷得太深,也对他不那么小心翼翼的。
“没事。”陆聿修面色不改,宠溺地揉揉她的长发。
他无比想告诉她,他完全不在乎她的病情,会陪她一起面对所有的未知,拥上她说一句不用怕。可他现在还不能,不能然说出口,不能刺激到她,她真是个易碎娃娃。
“好了,上午这几场都不错,ng很少,下午继续保持啊!”陆导大手一挥:“休息了,吃饭去吧!”
“好!”大家都回自己的休息室吃午饭了。
“走。”陆聿修扯过跟温瑾江禾闲聊的林夕,带进自己的休息室。
“电影围读会定在下周六。”陆聿修将她按在椅子上,自己倚在身后的桌子上,挡在她面前,把她牢牢捆住。
林夕对他的动作不解的眨眨眼,开口:“提前了啊?”
“嗯。”他垂眸深深看她,眸里好像染满了一池的潋滟春色。
“怎么啦?”林夕稍稍抬脸,两人的气息慢慢交织,他的面颊近在咫尺。
他启唇,轻轻的声音里噙着一份不用质疑的威严:“以后下戏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
林夕霎时反应过来,笑容逐渐溢满脸庞,笑意染在眼中久久不散,眼光璀璨动人,似有繁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