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贺白踏着夜色归来,肩上还扛着一个不省人事的齐至阳。
严姜和孟安朵正在房间里守着陶宁和顾印年,两人看到贺白和齐至阳立马迎了上去。
贺白毫不留情地把齐至阳甩在地上,索性地上铺着地毯,也没有摔到他。
孟安朵跪在齐至阳身边,面带焦急,伸手拍拍齐至阳的脸,没得到回应,“哥,这怎么回事啊?齐至阳?齐至阳?”
严姜递给贺白一条毛巾,眼眸里透着担忧,“阿白,发生什么事了?”
贺白伸手接过来,拍了拍严姜的手,安抚意味颇浓,“没什么大事。”
严姜:“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贺白:“我没事,别担心。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严姜脸红了一下,他这么大人了,当然知道好好吃饭啊,阿白怎么总是担心他不吃饭呢!
不过他还是乖乖地点点头,“嗯,有的。”
贺白伸手摸摸严姜的头顶,眼眸里满是宠溺,“乖。”
孟安朵跪坐在人事不省的齐至阳身旁,嘴角抽搐地吃了这满满一大盆的新鲜狗粮,如果没有昏迷的齐至阳她说不准都要信了她哥没什么大事的鬼话了。
等两个人腻歪完,贺白终于想起他还有个未来的便宜妹夫尚在昏迷中,对着自己的便宜妹妹说道,“他没事,就是被符咒震晕了,睡一觉就清醒了。”
听到这话,孟安朵放心了,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一床新的被子给齐至阳盖好,房间里烧了地暖,还铺了地毯,睡在地上也不冷。
做完这一切,孟安朵才接着问道,“符咒?什么符咒?你们在安远寺遇到什么了?”
提到这个,贺白不由得眉头一皱,“我和齐至阳没在一起调查,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佛堂里晕了。但那佛堂,有些蹊跷。”
今天到了安远寺,他和齐至阳分头去找线索。安远寺不算小,他逛了一天才把半个多寺庙逛完,却没探寻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直到夕阳西下,他在约定的地方未等来齐至阳,用了定位符才找到昏迷的齐至阳。在那个佛堂里,看到那根红烛,他才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地方。
只是碍于齐至阳已经不省人事,贺白只能按兵不动,从长计议。
贺白把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我不知道佛堂里有什么,但十有八九和顾印年入梦有关。”
严姜给贺白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是阿飘么?要不我去看看?”
贺白抿了口茶,是他平日里喜欢的味道,摇摇头,“不是。那根红烛没有丝毫邪佞之气,反而带着几分佛门净气。”
孟安朵给齐至阳掖了掖被角,一脸苦闷,“不是鬼怪,那还会是什么啊?这可怎么救宁哥和顾总啊。”
一时间,气氛低迷,清醒的三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门咔哒一声打开了,贺余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都在呢!”
孟安朵率先起身,颠颠地跑过去扶住贺余的胳膊,“爷爷!”
贺白和严姜随后站了起来,一同喊道,“爷爷。”
贺余笑着点点头,随后坐了下来,看了眼地上的齐至阳,知晓人没事便放心询问道,“让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贺白把今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贺余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对着门外说道,“穆函,你来看看至阳。”
话音刚落,穆函出现在几个人面前。
几个小辈异口同声道,“穆师叔。”
穆函点点头,蹲在齐至阳面前仔细看了看,良久,他抬起头朝贺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