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庆生来了精神:“毒大不?”
“剧毒,轻则呕吐、休克,重则要命。尤其是叶子。”陈川林说。
贺庆生似乎很喜欢这个剧毒物:“谁有空袋子,借我用用?”
“我这有些小袋子,装不同草药用的。你做啥?”陈川林问。
贺庆生一副激动的样子:“昨天做箭的时候就琢磨,要是有毒药多好,射在小鬼子身上,就是没射到要害,毒也把他毒死。”
申月华一听,立刻赞成:“好办法!距离远的话想一箭毙命难,有带毒的箭可就容易多了。”
“那不行,这东西的毒性是慢慢发作的,”陈川林说,“当时不行。”
谷成道:“那也不错啊,回去死也是死,最大程度减少鬼子的有生力量,他们的人数总是有限的嘛。”
听了这话,大家很兴奋。张景泰道:“那就腾个大包,多采点。”
“不用。”陈川林说,“我注意过,山里这东西很多,再说用不了多少。”他从腰间解下一个粗布袋子,“装满能捣大半瓶汁水,用的时候沾在箭头上,沾几十支箭没问题,用完再采就是。”
贺庆生拿过袋子,走到珊瑚樱前:“直接用手弄会不会中毒?”
“不要紧,”陈川林走过去,“看看你手,没破的地方就可以。”
贺庆生伸出双手,手掌手背地翻翻:“没掉一块儿皮。”
摘了满满一袋,陈川林在一旁拿过来栓在腰上:“捣汁的事我来,熟练。你去找水把手好好洗下。”
继续前行,一路上,只要发现可食的野菜野果,陈川林一个不落地说给大家。
山苦菜、桔梗、婆婆纳、黄花苗、马齿笕、小蒜、灰灰菜、鱼腥草、山葡萄、蛇泡儿、猕猴桃、板栗、八月炸、银杏、桑葚、拐栆、酸栆……山里可食的野菜野果真是琳琅满目数不胜数,一行人开心得直乐。
“隆兴大山里真是到处是宝啊!野菜野果加上野兽,住它一辈子都饿不死。”张景泰感慨地说。
“还有好多没遇到呢。不同的植物喜欢的环境不同,有的长在阴坡,有的在阳坡,喜干的喜湿的,碱性酸性,这里面学问大着呢。”陈川林无不得意地说。
宋学勤道:“是啊,哪像咱们西北穷山恶水的。”
苏淇犯愁了,对张翠丽说:“我们不像他们,个个是记忆高人,这么多东西怎么记的住啊!”
“还有我呢。”贺庆生蔫蔫地说,“一半儿我都记不住。”
申月华笑道:“那就跟紧我们,千万别跑丢咯。”
陈川林告诉大家:“记住一条:刚才说的野果,除了银杏,都可以生吃,野菜不到万不得已别生吃。”
说着眼看来到一号藏洞,申月华提前砍了些松枝,边砍边每人分了几根:“走,进洞。”
到宋学勤蹭破额头的豁口,大伙儿挨个躺下翻过去,轮到宋学勤,犹豫着不肯过。身后的申月华问:“咋回事?”
“卡,昨天把头蹭破还没好呢。”
申月华把宋学勤扒拉到身后,在豁口上沿摸摸,然后取下链球,抱起石球砸了几下,“喀喇”,随即响起石头破裂掉落的声音,“好了,摸着宽的地方放头,保证头没事儿。”
已经钻过去的张翠丽在那边的声音:“谁让他长那么大个头。”话毕引得笑声一片。
大伙儿都过去后,申月华走到最前面,点着火把:“我带路。注意力集中,把所有走过的地方记下来。”
在洞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情况摸清了:洞内有七个岔口,五个是死洞,最短的只有两米来深,最长的有个三、四十米;两个洞内有洞。
一个,洞内有一个洞。
一个复杂些,洞内有三个口,其中两个在二十多米的地方相互贯通,汇成一个洞,七拐八拐、上上下下再走一百多米到了底端,底端有个坑,扔石子听声音,苏淇说深二十一米多点。火把小了,光照不强,看不清底下再有没有岔洞。苏淇说只有些七棱八翘的石头,好像没有延伸的洞口。
申月华说算了,摸清到这儿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