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坊的议事厅,所有人都禁若寒蝉,他们不看向首位上的老人,低着头,好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
“都是一群废物,当初在先皇面前立下的誓言一个个都忘了吗?!”
老宰相气的拍桌大喝,花白的长须抖动,墨绿色的眸子扫过在场之人。
“一个个的,分钱,分权时你就是冉凉的人了,一出了什么事,跑的比谁都快。”
“气煞老夫!”
老宰相叹了口气,坐回了座位,扶着额头直叹气。
“罢了,你们走吧,我白川没有你们这些学生!”
说罢,老宰相白川挥挥手,示意护卫将那些个大臣请出去。
“大人,我们家老爷子乏了,请吧!”
跟随着白川的侍卫,对着那些个大臣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另一只手也搭上了腰间的玄刃刀。
“哎,哎,哎,白护卫别急,我们马上走!”
说罢,这些个大臣头也不回的溜出了宰相府。
“唉,罢了,罢了!”
老宰相白川摇了摇头,站起身,回身看着墙上的一幅画,伸出手摸了摸,叹了口气走出了大堂。
白川走在自家的院子里,跨过院中央的小桥,看着四周的景色,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摇了摇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了房门,白川坐在床上看著地面,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挣扎。
此时,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院中,小潭泛起一圈圈的涟漪,白护卫站在桥上看着老宰相白川的房门,叹了口气,用内劲震散雨珠走回了房檐下。
天越来越黑,雨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窗纸上,白川听着雨声,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起身走到衣橱前,打开了橱门。
入眼,是一件白底玄黑纹的长袍,其背后绣着一兄神兽白泽,墨绿色的眸子好像真的似的,让人觉得被荒古之兽盯着。
白川伸手将它拿了出来,轻拂过其上,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不甘,而更多的是恨与痛苦。
一股淡淡的妖力从白川身肉㪚出,缓缓的改造着他的脸庞与身体。
原本因为年龄而有些驼着的身子慢慢地直了起来,那一束银白长须也消失不见,枯槁而且花白的头发化作银白变得油光水滑,发梢处一点玄黑色浮现。
穿上这一身衣袍,白川严然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俊朗的五官,墨绿色的睁子,一头白发,带着一丝玄黑的一束长辫,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足以让当朝的年轻姑娘为之沸腾。
白川蹲下身子,按了一下橱柜前的青砖,随着一阵机械卡扣的转动声,青砖翻转一个乌木长匣露了出来。
白川轻轻掸去了匣上的灰尘,打开卡扣,匣盖弹开,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杆长枪。
银白色的枪身点缀着玄黑色的云纹,枪尖漆黑,枪尾镶着一颗墨绿色的宝钻。
“许久不见,老伙计。”
白川提起长枪,随意耍了几式,刺,扫,挑,劈,银白长枪带起阵阵风声,枪尖玄黑色的光芒照耀,面前的衣橱化作了几块破木板,青砖砌筑的墙上留下了道道割痕。
“有点不熟练了呢,该练练了。”
白川笑着摇摇头,将长枪抛向空中,而长枪化作了点点星光消散,又在白川的背后重组,最终变成一个金属小挂饰挂在其上。
“该出发了!”
白川将桌上绵囊挂在腰间,又将玉玺收入其中,从内衬的口袋里拿出一封信用他的官帽压住,做完之后推开窗子消失在了夜空里。
瓢泼大雨洗净了天地,所有的痕迹在这一夜的雨都消失殆尽。
当时太阳从东方露出一点的光芒时候,皇都依旧湿漉漉的,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几个买早点的摊位,小贩们的哈着雪白的蒸气搓着双手,正聚在一起聊着八卦。
“嘿,我和你们说二狗的老婆和邻居老刘昨天偷腥被当扬捉住了!”
“嗨,你们不知道啊,那二狗气的一拳就把那个老刘给打死了。”
短发的小贩跺了跺脚抱怨着这该死的天气。
“都五月份了,怎么还这么冷,艹。”
“这该死的天气。”
小贩对着双手哈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那场面你们是没见过,脑浆子都出来了,没人那二狗还是个有印照的人,不过犯了律法还是要进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