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送你去机场了,过几天有点事儿,陪不了你。”顾挽见林笙疑惑,又说,“要去意大利见一个摄影师。”
林笙:“不麻烦了妈妈,到时候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去蓉城这天,太阳特别大,林笙戴了顶白色的鸭舌帽,一身休闲装,手中拎着一个小行李箱。
“身份证这些带了吗?”顾挽一问,林笙才恍然大悟:“差点儿忘记了,等我上楼去拿。”
说来也是,以前她从来不用操心这些,每次出门都是许问记着,就连高中时期的校牌都是和许问的绑在一起的。
她打开抽屉,最上面的就是他们高中时期的校牌,许问眉眼带笑,如秋风一样温柔,她青涩懵懂中带着一丝腼腆,与现在的自己是两个人。
她没多想,拿上身份证,连带着校牌一起塞进了包里。
“对了,笙笙坐飞机不会透露行程吧?要不我直接送你去新城?”许业澜启动车子之前问了句。
林笙:“应该不会。”
顾挽:“要不还是你爸送你吧,安全点儿。”
“去新城要三十一个小时。”林笙摇摇头,“不用了,爸爸开车太累了。”
许业澜笑:“不累,我叫上你陈叔,换着开。”
“把机票退了。”顾挽说,“估计机场有一大波等着你的人。”
林笙觉得不好意思:“那我自己打车过去吧,三十一个小时会耽误公司进度。”
“不会。”许业澜发动车子,“就这样说定了,我送你过去,然后再坐飞机回来,不会耽误。”
许业澜先把顾挽送去机场,再掉头往蓉城方向跑去。
陈叔坐在副驾驶,和许业澜聊着,林笙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给陈也发了条消息,说会迟一天,到的时候正好是星期六,陈也说要拖家带口的来接她,林笙嗤笑。
她记得高中那三年和许问一起往返多次,只坐过两次飞机,其他的全是坐车。
这段路很长,但是她再熟悉不过了。
——“累不累?”许问伸手给她揉揉脖子说,“早知道就坐飞机了。”
林笙痒的缩了一下,笑道:“看看路上的风景呗,坐飞机看到的只有云层,不像这里——”
她随手往窗外一指,窗外一片青绿:“高速路环山,还有树木花草可以看。”
许问看着她的脸,温柔的笑了,他揽过她的肩膀柔声说:“再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
“睡了八个小时了。”林笙摇摇头说,“现在睡不着,要不你睡一会儿?”
说着,林笙把他的脑袋扳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
许问:“睡不着,林笙能不能哄我睡啊?”
林笙:“怎么哄?”
“……”许问想了想弯唇一笑,“唱首歌听听。”
“车上这么多人。”林笙撇了眼旁边昏昏欲睡的乘客,“待会儿吵着别人了。”
“那……”许问指着自己的脸说,“亲一口。”
林笙把他的脸推过去,拒绝道:“不亲。”
“睡不着。”许问侧头咬了下林笙的耳垂,轻声说,“真不亲啊?”
“不。”
许问被林笙的决绝逗笑了,他靠在林笙的肩膀闭上双眸养养神,又隐约感觉身边的林笙动了动,额头上一股温热的气息传来,最后一抹柔软在他额上停留了两秒。
林笙拍拍他的手小声的说:“快睡。”
许问满足的扬起嘴角应到:“好,听林笙的。”
“累了吧?”许业澜扭过头来询问,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陈叔换了座,现在是陈叔在开车,“靠着旁边的软垫休息会儿,还有二十来个小时。”
林笙笑笑说:“不累。您和陈叔叔才辛苦,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许业澜:“你这孩子说些什么呢,有啥耽误不耽误的。”
林笙靠在旁边的软靠枕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梦里的许问穿着一身白大褂在实验室里做实验,自己坐在桌边等他。
大学许问学的是核物理专业,整天被导师留在物理实验室做实验,林笙每次都在门口等,混熟了以后导师才让她进来坐在一旁等。
林笙也不说话,双手托着双腮盯着许问出神,偶尔看见许问投过来的目光露出一抹笑容。
柔软的光洒在两个人身上,整间物理实验室透着古典的浪漫金色。
许问做完实验走了过来,伸手捏捏她的脸,弯腰在她耳朵边上吹了一口气:“我的林笙想吃什么?”
“嗯……”林笙感觉耳朵边有点儿痒,她抓住他的手,抿唇笑道,“蛋糕。今天早上班上的同学给我吃了一口,就想了一个早上。”
“怎么那么可怜啊?”许问牵着她的手,走在长长的走廊上,“那你……今天早上就只想了蛋糕?”
林笙仰头:“不然呢?”
许问笑:“那……林笙就没想我吗?”
“哎呀。”林笙说,“想了,可是蛋糕只吃一次,许问我会想好多遍的啊。”
“想多少遍?”
“想……不告诉你。”林笙挣开他的手往前跑去。
许问追上去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嘴巴凑了上去轻啄了林笙的软唇一口,追问:“想多少遍?”
林笙不说话,一个劲的笑,许问又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小口,吹了一口气。
“……痒。”林笙缩了缩脖子,脸上不减笑意,“圆周率有多少个数字,我就想你多少遍。”
许问笑着又重新牵着她的手说,“走,带你去吃蛋糕。”
“我要吃香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