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蹙眉心,妆似不解道:“可是他一个湖州人,怎么知道咱们安平侯的事情呢?还要算计大小姐?”
沈曜泽神色微冷,一字一顿道:“那就要从他原先的户籍说起,这个林朗,他有一个姑姑,名叫林萍儿,几个月前,正好嫁到了安平侯府。”
沈曜泽说着,还从宽袖中掏出了户籍资料递给了安平侯。
安平侯看罢,气得胡子都差点翘起来。
“毒妇,这个毒妇!她竟敢这般算计我的清遥!我要休了她!”说罢,安平侯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内院。
至于林康,沈曜泽命人将他押到了京兆尹处,伪造户籍,是可以革除科举资格的。
林康叫苦不迭,痛哭流涕。
一场闹剧结束,一直坐在马车上的余清遥才缓缓走了下来。
林康此人,前世今生,都让她恶心透顶了。
她是一面都不愿意见这无耻之徒了。
“谢谢你,曜泽哥哥。”余清遥上前,靠在了沈曜泽的身侧,低声道谢。
她的眸中迷蒙一片,也不知道是后怕,还是庆幸。
沈曜泽心疼万分,轻轻搂住了她的肩头,低语道:“别怕,待大哥的丧期一过,我就让母亲准备婚礼。”
早日嫁到沈家,也省得她如此提心吊胆。
余清遥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头忍不住浮起了一丝羞涩之色。
“若是父亲能够休了她,我便不怕了。”余清遥低声道。
“伯父并非是非不分的人。”沈曜泽安慰道。
两人又垂首说了一会儿话,余清遥才目送沈曜泽离开。
她折身回到主院,就见两个婆子拎着林萍儿出来,林萍儿又哭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