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什么时候醒。”
白色拖地金秀符文长裙的少女,不太优雅的斜靠在水晶的大棺椁的一旁,慢悠悠的缠着手中的绷带,太过漫不经心的,以至于血都没止住的还在渗透。仔细看去,脸上沾染少许血,没血腥之气反而有几分脆弱。是不同以往的尤丽娅。
她胳膊下方的透明的水晶棺椁里此时溢满白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看一个大概人的轮廓。却见她继续对着不回应的轮廓继续自说自话。
“真是搞不懂你,你到底是失败还是成功啊。你到底变没变成女神啊,也不给准信,就这样一直睡着。一睡就是半年。你知道吗?这半年,他们做了多少事吗。害得我每天都好忙,累死了。连能来偷偷看你的力气都快没了。
不过我还是来了,是不是很够义气了。你难道不应该感谢的快点醒吗?”
没有人回答的问题,太寂寞。但尤丽娅好像已经习惯,继续呢喃。
“就知道你这家伙我行我素,不会一叫就行。你不是在里面做着什么好梦,逃离现实来着。”
尤丽娅扬起头,看着白色的天顶,依旧可以回忆起一年大战的激烈情景。
那一日。那些人激烈的战斗过,不出意外的惨烈的失败了。
战意和战力不一定成正比。胜利,有时候可以预知。
冕下向来准备万全,又怎么会失败呢。
景观城城主身殒,师傅xx和彭休重伤,梅尔森他们好不容易解决外围打进来,也丝毫改变不了已成定数的战局。他们甚至连冕下的边都没挨着。
但那个时候,这家伙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多少还是让冕下有几分恼火吧。
虽不知道是恼火那双像极了女神的眼中的不加掩饰的厌恶多一点,还好似恼火事情没有那么顺利多一点。
他们那时候都受了那么重的上,也不知道的都好了没有。
应该没事吧,毕竟没死也没消停过,他们这半年的小动作倒是一直没有少过。国内的叛乱平息了不说,冕下按在帝都的钉子,似乎都被他们拔除了。
尤丽娅苦恼的闭闭眼,现在又该怎么办呢。她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呐。
帝都。
阳光被五彩斑斓的玻璃割裂,色泽不成片的散落到桌上。它的温度,似乎无法驱散室内的阴冷。
门被不客气的推开,束身红衣高马尾,干练而精致的美女闯了起来。
“哀弥月,下次进殿下的书房要敲门。”后面跟着的进来的罗伯特不悦的道。
“我又不是客人。”哀弥月不客气说着,找了个舒服的高背椅坐下了。
书桌内,阳光的阴影里,坐着的彭休,沉默不语。头都没有抬的继续批阅着手中的文件。
直到罗伯特递上一个小卷,才突然有了人气的,急忙拿过查看,片刻又放了下来。
“她怎么样了?”哀弥月问。
“还没什么变化。”罗伯特拿起纸条递给哀弥月。
纸条上只有一个斜杠,其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改变说不定是好消息。那,你们看看吧。”哀弥月从怀中拿出一份信,“这个是爷爷写的你的回信。”
“那个水晶棺椁是我们族的远古的圣物,和之前猜测的一样,确实有冰封的作用,能停止身体的机能运作,她就算在里面休眠一年,对她来说应该也不超过月余。更何况她承受了庞大的能量,陷入沉睡也是利索当然。”
“棺椁还能停止她的时间还有多久?”罗伯特急切的问道。
“爷爷应该也不知道吧,棺椁是圣物,都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轻易的失效。更何况,日影她继承了神之血,应该比常人坚持的更久。本来我族凡是远古的圣物基本都是给神准备,应该很适合现在的她和那个能量的。”
“她不是真神。能承受棺椁的力量吗?”
信从彭休手中飞出,直接落在罗伯特面前。
“信上说还有大半年时间。”罗伯特忍不住看向桌后的彭休,藏在阴影里,让人看得不真切。“如果半年后不醒就……”
“这不可能,我看看……”哀弥月一把夺过,快速浏览。
“我爷爷说的是如果是普通人。但是我说了嘛,她不是继承了神之血吗。我爷爷也说了这只是推断的普通人。”
“如果你要是确定,你怎么会去信你爷爷……”罗伯特叹气。太多的不确定性,让他们充满了焦虑和犹疑。
“我那是谨慎,谨慎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