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到最后,我便不能跑,不然,岂不是坑了娘亲,为她坐实了这个罪名。”她这般说道后,在场之人皆是心惊。
没想到,团子这般小的年龄,便已然是有了这般觉悟,要为她的母亲减轻负担。
容湛与团子对视上,最终只得点头应下,他怎能是不懂团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既是如此,那自己便尊重她的选择。
“好,那便不走。但你放心,本世子决计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与你。”容湛对团子承诺道。
团子却突而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娘亲说过的吧?千万不能接受别人的好,否则,就要以同样的方式回报这人。
团子想到了这里后,忙是摇头,“不,还是不要了。”
但容湛紧张并带着好奇道,“怎么,你不愿意接受我对你的好吗?”
团子忙是点了点头,“自是不能接受,与我而言,要是接受了什么,肯定是要悉数奉还的。”
容湛一听,眼神中还带着喜悦,“可以呀,若是悉数奉还,那便是最好。”
团子颦眉而道,“我才不想是保护你。”
容湛勾唇,“好,那我保护你。”
杨张氏见两个孩子都将他无视了,不禁是道,“那请世子爷现在请回吧。”
杨张氏都已是开口,容湛自是不会拒绝,他便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边走,还不停是回眸看向团子,生怕团子人是不见了。
杨张氏抱起团子往房间里去,并叮嘱道,“团子,以后可不要和他们来往了。”
团子睁大了一双清澈的眸子,好奇而道,“这是为什么呢?”
杨张氏开始给团子讲道,“他是世子,与咱们身份有别,况且,他是你的好朋友,万一有事,你也不想是连累到他,对吧。”
团子一听到连累这事,她双眸睁大,微是一惊。
容湛是她的好朋友,她自是不想连累的,故而,她便只得是听奶奶的话,定是不能连累容湛。
“好。”团子心中沉重,已然是想到了什么。
杨张氏见团子脸色沉重,便料到团子已然明白了,她微点下了头。
不过几日,顾知夏收到了飞鸽传书,竟是有人在朝堂之上污蔑她恶意杀人,如此,那团子和婆婆自是不能好过。
想到此处,她分心不已,时刻都是恍惚状态,对于上次发生的事情,顾知夏是当真怕了。
她仿佛一闭上眸子,团子那脏兮兮的脸蛋与倔强的眼神,便浮现在了自己脑海之中一般。
杨志安看出了顾知夏心中的担忧,他将顾知夏拉到了怀中,用着轻柔的手抚着顾知夏的背部。
“你放心,我安排了人,若是京城当真是有个何事,会有人将团子与娘亲护送出城的。”杨志安的声音就如同清澈的泉水一般清亮干净,顾知夏闭上眸子,仿佛便忘却了烦忧。
“好。”顾知夏只淡然一个字,便表达了此时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
“好了,别担心了。”杨志安继而轻抚着顾知夏。
紧接着,顾知夏道,“京城那些流言需要理会吗?”
杨志安只淡摇头,“根本无需理会,好了,别再是担心了,皇上决计不会是让杨家有事的。”
他一提到皇上,顾知夏便心安了。
皇上将尚方宝剑以及龙令都赐予了她,又岂是会让她出事。
且皇上对她的信任,根本不容得她怀疑。
紧接着,便是继而查着军需被克扣之事,她查到了源头后,才知晓便就是顾知夏所杀的守城副将,他是太子旧党,为了太子能够是东升再起,也是煞费了苦心。
军需找到了后,自然便解决了前线的军需一事,而主将镇国将军频繁出战,但皆是对方被打的稀里哗啦而跑,顾知夏越发发觉,对方仿若是在酝酿什么大的阴谋。
每次皆是这般落荒而逃,怎么说也不是在情理之中,且对方更是没有用正面相对,更没有采取阴谋诡计,这怎么都不像是对面的这作风。
他们每次皆是像样的打了一下,便开始落荒而逃,在别人眼里看来或许是如此,但在顾知夏眼里看来,他们这是在保存实力。
并且,他们根本无心战斗,既是如此,那还出面是做什么?顾知夏越是这般想,心中越是觉得有诈。
久而久之,就连一向不轻敌的镇国将军也是为此感到了丝丝的洋洋得意。
没想到,对面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这日,镇国将军凯旋而归,民众欢呼不已,只见将军利落下马,身上的铠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