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乱石嶙峋的山间,一队人马悄然而至。
“听说锦州近日又闹出了点事,府衙和兵防营两拨人杠上了。”一个长脸男子说道。
他旁边的人撇着嘴:“狗咬狗罢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这次锦州府衙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呐,唐誉这懦夫,竟然敢与兵防营正面交锋,啧啧,不简单不简单啊。”
“是找了什么靠山吧?听说兵防营的人吃了暗亏,正想办法扳回一城呢。”
长脸男子嘿嘿一笑:“我们就看个热闹,若兵防营失了利,那挺好,我早就看段守毅不顺眼了。”
“段守毅算个屁,先前靠着王天肖,如今靠着魏宿,要不是他的儿子段添有点手段,兵防营还能捏在他手里?”
“段添?他儿子啊?听说为人冷漠……”
一路说着话,一行人穿过山间,往山腰走去。
“咦,是有什么动静?”有人猛地停住脚,对着跟在后面的人做了禁声的手势。
一时四处寂静,听得到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
为首之人神色平常:“从小路穿过去,别被他们发现。多日未回,竟有人到这里来了。”
跟着的人应声是。
……
锦州近日多阴天,雾气沉沉,灰蒙蒙的天笼罩着整座城。
城里闹得人心惶惶,百姓们在街道上都不敢停留,生怕被兵防营的人迁怒。
原先因唐少爷帮助女山匪放跑了兵防营的江灿一事,府衙就和兵防营有些嫌隙。如今,怕是水火不容了。
前些日子,兵防营以唐明方勾结山匪为由去唐府把人抓了,唐誉一听这消息便带了一堆手下到兵防营要人,人没要到,反而被段守毅阴阳怪气讽刺一顿,气得唐誉几天都吃不下饭。
好巧不巧,那时候正好有人来府衙门口击鼓,声称段将军小儿子段鸿当街打伤百姓,唐誉便以此为由派人把段鸿抓入大牢。
段守毅多次逼迫,他誓不放人,无奈,段守毅只能拿唐明方做交换要回儿子。
可人放了,案子并没有结,那告状之人见府衙有息事宁人的想法,便以字字泣血之书上报给了御史刘泉,刘泉责令唐誉快速解决此案,唐誉也只能照办,不顾段守毅的施压严惩了段鸿。
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正此时,唐誉又下令,广听民意,声称百姓若有冤屈、建议可到府衙一并说之,百姓们自然对此不相信,但之前状告段鸿的人却突然跑到府衙门口,对着府衙众人好一通吹嘘,说得百姓们有些动摇,便试探着把自己遭遇的不平跟府衙说。没曾想,真的被解决了。
登时,来府衙的人就多了不少。
对兵防营某些人来说,此举无疑是针对他们的,因为他们经常吃了饭不给钱,喝了酒占便宜,正事不做欺侮百姓的事却做了不少。
于是,唐誉相继抓了几个兵防营的人。段守毅去要人,唐誉一句话把人堵死:“难不成段将军想帮他们脱罪?”
兵防营虽不归贺州府衙管,但其中不少人是土生土长的贺州人,做了坏事府衙有权抓人,且上面又有刘泉压着,段守毅虽有心救人也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