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里的范然今天也没什么兴致再出门,索性就慢慢在自家院子里打起了拳,在这不动都出汗的天气里一套拳下来范然自是发散的一身汗。衣服都不脱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家门口的河里,在水里把汗泡没了却怎么也打不起原来的玩兴。
慢慢回到了河边,刚准备从水里起来却从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臭小子,今天怎么那么快就走了,才刚下了下水?”范然不用回头就知道又是那条熟悉的鱼。
“没事,有点累了”范然今天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理这条鱼,但又想跟人说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短暂的沉默后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换个地方,我们总来烦你,吵你睡觉还动不动就把你抓起来”
“这是我家,我从小出生就在这儿,我为什么要换地方啊?我在这条河的时候你爸都还没生呢,要换地方也应该是你们搬啊”那鱼气愤的答到。
“对哦,这是你家,为什么要走?”范然愣愣的说了一句。这是鱼能听到的,但范然内心默默的还有一句“那我的家在哪里呢?”
入夜,饭后。
范母依然在那里万年如一的操持着那台织布机,范父则在院子里鼓捣着那把老坏的锄头,范然也还是如往常一样在灯下静静的写着字,一切就跟过去几年一样,一切如常。
唯一不同的是,如果有人看到范然的纸的话就会发现今天范然写来写去都是“南山律律,飘风弗弗”一句。
之后的三个月范然重复着书斋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一如往常,唯一不同的是范然有空就会去陪着范父去地里或者就是陪着范母织布。
随着最后一本书看完,范然长舒了一口气,内心想的是“终于赶在出发前看完了”。之前已经看了七七八八了,本来感觉剩下的书三个月内看完应该轻轻松松。
但事实却是人看书一定是挑自己喜欢感兴趣的书,喜欢感兴趣的书看起来理解起来也特别容易。
范然之前已经把感兴趣的书都看完了结果就是剩下的这部分书把范然看的快疯了,大量晦涩难懂极端拗口的道经,并且很多道经之间还相互冲突,完全不成系统。
还有很多先秦上古的文字,范然一看到就发现这不就是甲骨文,不带任何解释和翻译,看完之后脑海中只剩一堆打架的小人。然后就是感觉全部把书看完后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是哪里。
“先生,先生,书我看完了。”范然在傍晚看完书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范遥,果然又在大柳树下的竹椅上打瞌睡。
范遥被范然叫了两声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从竹椅上坐起了身子。随后手一转,范然感觉眼前一花,再看时发现范遥手里已经多了一本书,见范遥递过来也就很自然的接过,刚准备翻看,就被范遥止住了。
“不急在一时,回家再看吧,这五年也没好好教过你什么东西,这本书是我自己的一些心得总也不能让你白叫我那么多声先生,按道理应该你上了山才能给你,但我自己写的总也没那么多规矩了再。”
“好”范然见范遥这么说就明白这书应该不一般,忙收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