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俊和明思凯抵达小南堡的早晨,北漠王府内院偏殿内。
“侄孙思俊拜见二爷,四叔!我代父亲向二爷和四叔问好!”
脱去铠甲,一袭长衣的明思俊对和蔼的北漠王明镇虎还是有些惧怕。
明思俊有些拘束,恭恭敬敬对北漠王明镇虎行大礼,“听闻家里有事,我和思凯脱离大队提前赶来,看能不能出一份力!”
“侄孙,你太客气了,赶紧入座吧。”北漠王明镇虎保持这笑容,看着许久未见,一表人才的侄孙明思俊,禁不住的点头称赞。
“爷爷,四叔我也回来啦!”明思凯快三年没回家了,看见爷爷和四叔很亲切,哪怕四叔依旧是阴着一张脸,明思凯都没觉得生分。
“快快起来入座,思凯,见过你母亲和你弟弟们了吧?”
“嗯,昨晚就见过了,他们这会儿准备早膳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一赴京城,一去就是三年,你母亲可是想你了,去陪他们吃早餐吧,你母亲这些年拉扯你们兄弟四个真不容易!”
北漠王明镇虎和蔼可亲,善解人意,看着心思不在此的明思凯,便放他回去了。
“爷爷,四叔这……”
明思凯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四叔。
那张明思凯小时候恶魔般存在的脸,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微微点了点头。
“那爷爷四叔你们也赶紧用早膳,我先回去了,有空了再来陪爷爷聊天,嘿嘿……哈哈……”
明思凯面露喜色,立马起身给爷爷和四叔作揖。
“去吧!”北漠王明镇虎和蔼可亲的说道。
“谢谢爷爷!”明思凯深深地鞠了一躬,倒退着出了。
听见出门后蹦蹦跳跳,很快就跑开了的明思凯,安宁侯明靖晏那张没笑过的脸似乎笑了一下,转瞬即逝,谁也没注意到。
北漠王明镇虎也难得露出了笑容,要知道明思远失踪这数月以来,北漠王明镇虎可从来都没笑过,而且很少接见其他人。
明思凯和明思俊的到来,冲淡了北漠王明镇虎的自责和哀伤,北漠王明镇虎发自肺腑的笑着,“这孩子……”
“思俊,你就留下和我说会话吧,不用那么拘束。”北漠王明镇虎的背影倍显寂落。
“好几年都没见面了,我怪想你父亲的!他身体还好吧?”北漠王明镇虎看到长大了的明思俊长的神似他父亲,忍不住问道。
“回二爷的话,家父身体还好,就是非常挂念二爷和四叔,只是家父身在庙堂,无力脱身,所以只好让我代他为向您和四叔问好!”
“唉,我老了,其他都还好!在军中思凯没少让你费心吧?”
“在军中思凯靠自己的本事当上百夫长的,我们交集并不多,但是他表现的确实很不错!”明思俊正襟危坐,对堂弟评价可高。
“不必紧张,都是自家人,放轻松……”北漠王明镇虎看出明思俊有些紧张,“你这次带队前来,除了守护车队还有什么任务?”
“回二爷,对公方面,思俊除了守护车队之外,再没其他之责,私人方面就是看望二爷和四叔还有各位弟弟妹妹,顺便祭奠一下祖先。”明思俊赶紧回答道。
“要是没有二爷的庇护,哪会有家父和思俊的今天啊!”明思俊不着痕迹的拍了拍马屁。
“嗯,俊儿真会说笑,二爷我早就急流勇退了,怎么能给你们遮风挡雨你们,你们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己挣来的。”北漠王明镇虎谦虚道,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
“多年没回来,你都成英俊大小伙了,有你爹当年的风范!”明镇虎对这奉承很是受用。
“想当年你爹也是也是咱们明家数一数二的存在,以后咱明家就得靠你们这些晚辈啦。”北漠王明镇虎陷入了沉思。
“庙堂之上不比在家里,回去了让他别挂念,安心为官就好,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着!”
“我替父亲谢谢二爷!一定转达到!”明思俊赶紧站起来致谢。
“你这孩子,站起来干什么,赶紧坐下。”北漠王明镇虎摆摆手,示意明思俊不用太见外。
“你们这一路赶来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一直沉默寡言的安宁侯明靖晏突然开口问道。
“回四叔,我们从南云城一路匆匆赶来,得知大都督带着两营兵马在来的路上,昨晚他们驻扎在安南郡,我们没有入城,绕过他们直接回来,一路并没有异常,也没发现那神秘刺客。”
明思俊一路观察着很仔细,所以说的很详细。
“据我所查,这两营兵马以步军为主,轻装上阵,估计今日晚些时候就抵达小南堡!”
明思俊似乎知道四叔想知道什么,顿了一下,带着一丝傲气说道:“他们并未携带大型武器和粮草,区区两营人马不足为虑。”
“嗯,贤侄不愧是红狮铁骑里面罪年轻的中郎将。”不苟言笑的安宁侯明靖宴难得夸赞一次。
“没事了,你和你二爷先用早膳吧,在自家不必拘谨,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得到答案的安宁侯明靖晏丢下爷孙俩走了。
傍晚时分,在遥远处山口的拐角处出现了一支千人的兵马,在山脚下停下。
只见一匹快马前出冲到堡门下,大喊“大都督率军前来保护北漠王,请开城门。”
随后一辆马车独自沿着山路上山,大军没有随行。
安宁侯明靖晏背着双手站在城头俯视着缓慢而行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