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廷官员到普通百姓,都在为江南道的平定而感到振奋狂喜。
对绝大部分的人来说,不管官居多高,不管艰难几何,其实都是喜欢承平而抗拒动乱。
只有在承平的环境下,一切才有可能。
虽则很多人没有亲眼见到江南道尸骨当道的惨状,但是多少也能想象得到,如此又怎么不为此而感到高兴?
随着传出的消息越来越多,许多人也就知道了裴定这个人,由此也想到了裴家。
哦,是河东第一的裴家,是裴家的子弟,这些年来唯一出仕的子弟。
猝不及防地,裴定以这样的方式在国朝扬名,比先前叶雍的横空出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扬名,是裴家所想见到的结果,也是裴定成为绣衣使、参加招讨司的目的——如果不是他现在昏迷不醒的话。
在国朝一片振奋欢呼中,同样也有人悲伤沉郁,也有人愤怒不已。
建章大街的裴家,便是悲伤沉郁,因为他们担心裴定的身体情况,如何都笑不出来。
而叶家,不管是留在京兆的叶献,还是在江南道的叶雍,都为此感到愤怒不已。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裴定所作的事情怎么会传出去?”叶雍忍不住大为火光,不明白在严密的控制下,这样的消息为何还能传出去。
他不知道,这样的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而这个人,即将抵达江南道了。
在他见到这个人之后,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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