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被秦衍怼习惯了,裴霖有些免疫了,依旧笑吟吟地斟酒。
秦衍看了一眼醒酒器皿以及桌上用来装薄荷糖的盒子,这不是宋南第一次入局的配置吗。
不过那次宋俐郡根本没露面,估计是因为秦衍给她的感觉,威胁性比较大,得亲自控场才放心。
秦衍佯装看不见自己酒杯里的酒和她们酒杯里的酒不是从一个醒酒器里倒出来,从善如流站起来与三人举杯。
却在举杯的转瞬间,忽然双臂往后一挥,将站在她身旁两侧的裴霖和阿雅推到了沙发上,自己顺势往下一坐,单腿薅住前面的宋俐郡,往前一勾。
宋俐郡以诡异的姿势跪在她双腿之间。
几个动作,电光火石。
三人都懵了。
失语片刻,宋俐郡大惊失色:“宋南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宋南,我警告你,快放开我!”阿雅奋力挣扎,然而那只禁锢她的瘦弱手臂宛如铁臂,丝毫动弹不得。
秦衍轻笑一声,将挣扎的最凶的阿雅改用腿压制。
两个脑袋就这么被她夹在腿中间,诡异又滑稽,然后一只手禁锢住裴霖,一只手去端桌上的醒酒器。
三人花容失色,吓得呼吸都停滞了。
她什么都知道
“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宋俐郡是跪着问出这句话的,生理和心理同跪。
由于太过震惊,她说话声结巴颤抖。
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她们三个人知晓,宋南不可能未卜先知,但事实是,她确实知道了
看样子是将计就计,要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恐惧刹那间淹没了宋俐郡,她绝不能成为吸毒中的一员,一点都不能沾,即便一次不能上瘾,可一旦沾了,那将会成为她完美人生中不可抹灭的污点。
眼看酒递到了嘴边,她苦苦哀求道:“宋南,你听我解释,这酒不是拿来针对你的,是阿雅,阿雅是学艺术的,偶尔喜欢用它找找感觉”
“咕咚”
秦衍不由分说捏住她下巴,准确无误地将酒器里倒了三分之一进她嘴里,做人不可厚此薄彼,三位人人有份,量要均匀。
那边,趁她松开手去灌宋俐郡,裴霖得了自由,屁滚尿流地往沙发下爬,秦衍又一抬腿,索性把三个脑袋一起夹在腿中央,轮流喂食。
酒器里掺了料的酒一滴不剩,接着秦衍拿起装薄荷糖的盒子,慢条斯理打开,慢条斯理数了数里面的小丸子。
12颗,秦衍表示很满意这个数字,万一是13,多出来一颗都不知道要优待谁,估计还得玩一圈猜丁壳。
待三人目光变得呆滞迷离,秦衍慢条斯理从兜里掏出一双白手套,一张手机擦拭布,仔细清除了酒器和盒子上自己的指纹,挨个塞三人手里过了一遍。
站起来体贴地点了一首嗨歌,施施然离开了房间。
一直等在走廊角落里的人听见开门声,鬼鬼祟祟探出一个头,看见秦衍一个人出来有些疑惑。
按照约定,他需要等三个人出来,他再进房间,现在就出来一个人,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啊?
等秦衍坐下电梯下楼,那人又等了会,房间里却始终没人出来,里面音乐声震耳欲聋,隐约还能听见亢奋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