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中午多吃了些,更是吃了不少油盐和主食,晚上越溪桥说什么都没再吃饭,且几乎在窗前站了一下午。
原本她也不想这样,可那狗男人就死死按住她放在桌上的手,笑眯眯地用筷子夹着一块烤驼峰递到她嘴边:“昨夜辛苦桥儿了,多吃一点不会胖的嗯?”
她咽了好久的口水,最后没绷住,一吃就停不下来了。又欲哭无泪地喝了半壶茶,戌时之前都一直站着不动。
其实她很累,胳膊腿都是酸的,只能边在窗前摇摇晃晃地立着边在心里头骂他狗,瞬觉安慰不少。而他不仅闲,而且脑子又出了问题,不去和他的下属们商量什么大事,反而留在屋中,就坐在案前,几乎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也没吃饭。
而到了该睡的时辰,看着窗前不晓得腿僵没僵的越溪桥,付惜景起身问道:“桥儿与那人约定的是什么时辰?”
越溪桥试着蹲了蹲,又捏了捏小腿,才不情愿地开口:“子时三刻。”
“那还早。”付惜景很快说,绕过书案朝她走去,“不如我们……”
“不,不!”越溪桥立马站起来,迅速转身往窗口贴,睁大眼睛瞪着他,“昨晚就是最后一次,不,三次,也是这辈子最后三次,你别想再碰我。”
付惜景暂时停了步,轻笑道:“桥儿说了十日之内都不能碰,我自然会听桥儿的话。”又看向窗外:“只是现在已经晚了,桥儿不如先睡一会儿,等到了时辰我再叫你。”
他仿佛看到了一只将已经炸起来的刺慢慢顺回去的小刺猬,虽然这刺猬还没有对他敞开肚皮,但显然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害怕了,而且有些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他的建议。
然后冷声拒绝:“我不睡,就这么等着。你可以自己上床,或是去跟别人睡,反正可以熄掉蜡烛,不用管我。”
“这可难行。”他摇了摇头,又开始走了,“桥儿如今这么恨我,万一想在我睡着的时候取我的性命怎么办。等桥儿被坏人抓走,我死了,还如何救你。”
越溪桥往旁边挪了挪,咽了咽口水说:“我能不能杀你你自己心里没数么,况且我也不恨你,你用不着在这里跟我掰扯,请圆润地离远一点。”
“可桥儿穿了我的衣服,欠了我一个人情,今晚就必须听我的。”他眯起眼睛笑道,“我心里的确有数,可桥儿心里也该有数,你如今即便是躲也躲不到哪里去,这般欲迎还拒,是巴不得再多给我几次?”
越溪桥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顿时泄了气。午后起床时她说要穿自己原来的那身衣服,他却说已经扔了,连同那套头面一起,还说要么穿他买的,要么就这么光着。
“我原本是想着,桥儿完全属于我后,便不能再跟水镜轩有一丝一毫的瓜葛,这衣服和首饰自然也不能再用从水镜轩带出来的。桥儿是我的人,当然只能由我来养。”彼时他这样道。
她又皱了皱眉,盯着已经停在她身前的他半晌,又抿了抿唇:“那你不能碰我。”
“我只抱着桥儿,不做别的,毕竟你我来日方长。”他低下头,伸出双臂示意她上前,“来,抱抱。”
越溪桥只能叹了口气走过去,被他横抱起来放去床上,想起什么后猛地抬头:“先说好,你虽然是魔教的人,但也不能太缺德了,不能在我跟人家走了之后背地里使坏,更不能杀人,不然我就诅咒你再也举不起来。”
“桥儿多虑了,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他的唇角微微抽了一下,但还是笑着说。
“你发誓,如果你敢在河清伤任何一个中原人,你下半辈子都不举。”
“……”付惜景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笑容僵了不少,“好,就算是为了桥儿下半辈子的身心幸福,我也不会伤任何人。”
越溪桥见好就收,也不要他一字一句地说一遍了,清了嗓子后将鞋脱了爬去床里。又顿了一下觉得应该睡外面,于是在他也脱鞋上床后推了他一下:“你睡里边。”
“你再胡闹,我可就准备在‘不举’之前先让桥儿起不来床了。”
见他的唇已然绷成了直线,越溪桥不再自找没趣,背对着他躺了下去。付惜景低眸看了她半晌,熄了烛火后取下面具放在床边,慢慢躺在了她身后。
他的手放在她腰上,抱着她与他紧紧贴在一起时,越溪桥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他果然只是抱着而已,好长时间都不动一下,她眨了好久好久的眼睛,蓦地打了个呵欠。
付惜景终于肯出声:“桥儿要睡么。”
“不,不睡。”虽然很困,但为了防止一睡不起的情况发生,她绝不能闭眼。
可是这床真的好舒服哦,他的怀抱也……